第064章 牡丹盛放(1/2)
第064章牡丹盛放
今时月望着那双深邃锐利却好看到令人挪不开目光的眼,明明只是多了一段记忆,却好似宛如变了一个人般,只一个眼神,便能让她心底泛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蒋抚月俯身轻轻吻着她的唇,好似对待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
今时月环住他的脖颈亲吻的间隙间喃喃道:“我也很想你。”
蒋抚月眸色一深,双手禁锢住今时月的腰,就在今时月以为他即将做些什么的时候,被他用力咬了一口唇肉,今时月吃痛惊呼一声。
蒋抚月抱住她低哑着嗓音说道:“就是想试一试,本公子是不是在做梦。”
今时月用力掐住他的脸颊,幽幽道:“就是在做梦。”她说着,手指用力。
蒋抚月“嘶”了一声,顶着被掐红的脸颊,像一只大犬撒娇一般蹭了蹭今时月。
“才不是做梦。”
今时月整个人被他牢牢抱住,蒋抚月将头埋在她颈间,良久没有说话。
直到今时月感受到颈间那一抹湿意和颤抖的呼吸,她瞬时红了眼眶。
“对不起。”今时月的声音很轻。
她说的是年初那日的不告而别,也是城楼之下他为她受的苦楚。
蒋抚月闷声道:“你喜欢我吗?”
今时月毫不犹豫的点头。
蒋抚月掀起唇角:“我只要这一句话就够了。”
午后下起了大雨,原本的艳阳顷刻间被乌云覆盖,尽管如此,南疆巡防的将士依旧不曾松懈,南疆九荒山军营外,一道身影鬼祟一般东张西望。
“谁!”城中巡防军大斥一句。
谁知那人竟如鬼魅一般消失于原地,徒留地面上一块城南军营的令牌。
为首之人接过令牌看了看,面色凝重:“去,将此物给顾帅。”
巡防兵离开后,躲在暗处的身影现了行,此人与顾平安身形八九分相似,装束也效仿顾平安,正是今时月在彴洮的死士中挑选出来的。
“王爷,收到无镜传信,任务已完成。”无影看向端坐在御花园中闲看雨下花的彴洮。
彴洮将手中纸条还给无影:“去给纯安公主送过去吧。”
无影接过纸条,纯安公主命无镜假扮顾平安被伶舟祈的人发现,又让他假扮神都城南军营的人被南疆军发现,此一计出,双方都会误以为对方已经有所动作,相互猜忌。
只是他有一点不明白:“从前贾方士便已提及过离间之计,属下记得当时王爷没作多想便否决了,此次如此相助小殿下,难道是因王爷改变了想法,觉得此计能成?”
彴洮看着那被雨水摧残过的芍药花,花瓣七零八落,摔进泥里好不狼狈。
听了无影的话,他缓缓摇了摇头。
“本王并非觉得此计能成,纯安公主想与伶舟祈斗,本王自然要为其添上一把火,那小殿下比本王想的聪明,但伶舟祈也并非简单的角色,他们越斗,对我们皓月越有利不是吗?纯安公主此计成与不成,都是本王乐得看到的。”
无影颌首:“属下这就将消息告诉纯安公主。”
神都驿馆,无影刚刚走出驿馆,还未离开,便被一道人影拦住去路。
他看向五仁,五仁对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太子殿下命我亲自来请无影大人过去。”
无影神色一凛,察觉自己不是五仁的对手以后,冷着脸上了马车。
皇家别院——
无影看着那正在寝殿内为艳丽牡丹花修剪枝叶的火红色身影,他先前曾在摄政王府见过蒋抚月,当时觉得他除了长相,与寻常富家公子没什么两样,可不知为何,今日的对方虽未说话,周身气息却与那日大不相同。
青年认真的修剪着牡丹花,面上并无不悦之色,反而悠闲。
可就是这样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令无影无端升起一抹谨慎来,就好像有的人天生只是站在那里,就令人不敢造次。
无影想不通,一个人看似没变,气息为何会如此不同。
他就站在那等了许久,蒋抚月这才将工具收起,接过内侍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的将指尖泥土擦拭掉。
“你知孤为何唤你过来。”
无影垂下头:“殿下是想问纯安公主之事?”
蒋抚月走到玉桌前,随手指了指:“坐。”
无影站在原地未动:“属下不敢。”
蒋抚月道:“既不坐,那孤就长话短说,听闻近来纯安公主与摄政王走的很近,你回去告诉王爷,孤不喜欢他与孤的未婚妻单独相处。”
无影眼里闪过一丝茫然,竟只为此事?
他扯了下唇角:“每次都是小殿下找王爷有要事,殿下若不愿小殿下与王爷相处,不如也去同小殿下说一说?”
蒋抚月支着下巴:“孤若与她说,不就成了心胸狭窄善妒的男子了?孤可不想让她误会,孤不说,你去与摄政王说。”
无影抿了抿唇,心道这哪是误会,小殿下与摄政王才见几面您就过来警告,还不是善妒吗?
但这话他可不敢说,既然太子殿下特意为了此事将他叫来,主子有令,他岂敢不从?
无影微微颌首:“是,属下会将太子殿下的话带到。”
无影走后,蒋抚月看向一旁的五仁:“说吧。”
五仁道:“俱南疆的线人传信,摄政王手下的无镜奉纯安公主之命伪装顾平安与城南军营之人离间顾家与伶舟祈。”
蒋抚月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原来是因为此事才与彴洮走的近。”
“先前让你查她的身份,可有消息?”
五仁:“公子猜的不错,纯安公主并非伶舟氏血脉,具探子来报,纯安公主是神都相思街红楼老鸨红姨的女儿,一年前红楼遭了火灾,红姨身死,纯安公主被伶舟祈带回神庭。”
“可奇怪的是,纯安公主在红楼时便很少出现,周围邻里对其也不是很熟悉。”
蒋抚月靠在椅塌上:“那红楼的红姨呢?身份可有特别?”
五仁摇头:“红姨在相思街开红楼已经十六年,平日里结交权贵,以女子敛财,身份上并无特别之处。”
蒋抚月把玩着手上的宝石戒指:“那便只有她是特别的,看来她的身份并不仅仅是那么简单。”
五仁看向蒋抚月:“是属下办事不力,此事是公子失忆之前交代的,到现在却还是没有查的清楚。”
蒋抚月摆了摆手:“此事若那般轻易便可查到,伶舟祈怎么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她与彴洮走的近是为了对付伶舟祈,既是为了对付伶舟祈,便从伶舟祈身上查起,查一查伶舟祈可曾辜负过或残害过哪些人。”
五仁鲜少在蒋抚月脸上看到如此严肃的表情,他谨慎问道:“公子想查纯安公主身世,可是怕她对你不利?”
蒋抚月瞪向他:“你在说什么屁话,她喜欢本公子还来不及,怎会对我不利。”
他说完,轻声道:“总得知道她的过往,才能知晓如何帮她。”
五仁点头:“哦。”
蒋抚月看向角落那盆开的正盛的牡丹:“无镜可撤离了?”
五仁:“没有,无镜还在神都。”
蒋抚月嗤笑一声:“果然如此。”
“伶舟祈不蠢,顾平安的事诸多巧合,他不会轻易与顾家翻脸。我这个舅舅,绝不会做白费力气的事,明面上帮她出人出力,把无镜留在神都,是在等伶舟祈下一步动作,若伶舟祈与顾家没有中了离间之计,想必下一步,便是无镜被偶然发现,将这把火引到她身上。”
五仁疑惑:“可摄政王将小殿下出卖有何目的?”
蒋抚月勾起唇角:“他自然是想看一看她的底牌,以及断了她的退路,这样,他才能更加放心与她合作。”
五仁只觉脑子要转不过来了,不过这不重要,公子看的明白就行。
“我们可需要做什么?”他问道。
蒋抚月看向他缓缓说道:“将无镜绑回来,一旦伶舟祈有何动作,找机会将此事往彴洮身上引。”
五仁重重点头:“是。”
蒋抚月站起身,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这一动,脸色又有些发白。
五仁看他走向门外,问道:“公子去哪?”
蒋抚月语气轻快:“做点心给她送去,可不能让她被身边的男狐貍精勾走了。”
五仁被他那骤然转换的状态震惊,自我消化后按蒋抚月的吩咐做事去了……
傍晚,今时月还未用膳,便听到太子殿下莅临驿馆。
蒋抚月提着食盒,嘴角挂着笑意:“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杏仁糕。”
他走到今时月身边,十分自然的握住她的手。
在注意到一旁的宿霁之后,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将身后内侍提着的食盒递给宿霁:“宿霁公子也在啊,特意给你做了一份。”
宿霁接过后:“多谢。”
今时月嗔怪的看着他:“你的伤还未好全,怎么又亲自下厨。”
蒋抚月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因为想你了。”
因为想你了,才找机会来看你。
蒋抚月眼里的爱意张扬明显,毫不隐藏。
今时月脸颊微红:“可我们才分开不到三个时辰呀。”
蒋抚月挑了挑眉:“那便不能想你了吗?”
今时月“噗”地笑出声来。
蒋抚月细致的擦了擦她唇边的糕屑,语气有些不满:“你是不是嫌本公子烦了?”
今时月还未来得及回答,又见他像是看负心汉一般看着她:“果然,你得到我了就开始腻了。”
今时月将杏仁糕塞进他口中:“别演。”
蒋抚月倒是不演了,姿态随意的靠在椅塌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
今时月被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灼热的目光想忽视都难,心跳有些加速。
突然,二人只听外厅“嘭”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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