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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弱不禁风,我见犹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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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赫连铮的侄女,赫连老太君的女儿,神都的先帝后赫连亭,那个开疆扩土保家卫国的女将军……

彴洮从未想过,这个天下真的有人能堪破国公爷的筹谋,他看向今时月的目光带着欣赏,与忌惮。

国公府还未灭门前,是皓月顶级的王侯世家,国公爷赫连铮一生征战战功无数,功高盖主,其名望甚至高于皇室。皓月皇室荒淫无道,奉行权利至上,赫连家族是皓月国为数不多的守民派,家风清正,为国为民。

皓月皇室将人分为三六九等,放任底层百姓被欺压,赫连铮几次三番劝阻,无功而返,反倒被皓月皇族所忌惮。

国公府灭门,是彴洮动的手。

而他,奉的是国公府主公赫连铮的命令。

赫连铮是真的想要改变皓月之人,可那万古强权,又怎是一朝一夕可改变的。

所以,赫连铮用满门性命,将蒋抚月推离皇室。

待到时机成熟,待到蒋抚月对于世间有一个正确的是非观,再将他接回来,可这还远远不够,一代明君,除了有悲悯世间之善心,更要有足够的手段智谋,来护天下安宁。

灭门那日逃出国公府的漏网之鱼,是彴洮故意放走的,为的就是将此消息传入蒋抚月耳中,用赫连家满门的血仇,磨练他,与彴洮对立。

什么时候,蒋抚月强大到足以杀死彴洮,赫连铮的“造君计划”才算是真的完成。

彴洮,便是那个磨砺宝剑的点金石,更是注定要下场凄惨的恶人。

他带着赫连铮的虎符消失,让皓月皇室在国公府灭门后措手不及,没了赫连铮这个忠心的臣子,那些隐藏在暗影下的豺狼虎豹纷纷现身,想要瓜分皓月皇室这一块肥肉。

他在西疆历练多年,期间从未与国公府部下亲信断了来往,只待时机成熟,杀回皓月夺得权位。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倾覆这个强权之上的王朝。

彴洮看向今时月:“国公爷觉得值得,便是值得。”

世人皆痛斥彴洮是狼子野心,是国公府养出的白眼狼,却不曾想到,这个野心勃勃的摄政王,才是对赫连铮最为忠心之人。

今时月问道:“国公爷拿全族性命去赌,就没想过,若蒋抚月长歪了,辜负了你们的期望,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彴洮轻抿了一口茶水:“小殿下难不成还真以为国公爷行此计划只是为了太子殿下?”

“小殿下已经猜了个大概,本王再隐瞒,倒也没什么意思。国公府灭门之前,皓月先皇便已经有所动作,当时的国公府处于一个死局之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放弃挣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二是……”

“谋逆。”今时月说道。

彴洮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可国公府一生清正,所做之事皆为皓月,又怎会谋逆呢?所以他选择以身入局,谋出这第三条路,在皓月先皇动手之前,亲手毁了国公府,保住国公府清名,也顺理成章将太子殿下与皓月皇族抽离,博一个未来的明君。”

“死局中仍不忘为百姓谋算,用国公府既定的命运,赌未来的国运,国公爷英明。”今时月赞叹道。

她停顿一下,又道:“皓月先皇是在国公府灭门后半年内被歹徒暗杀,所有人都说是因国公府灭门,皓月先皇失了臂膀,这才让意图谋反之人生了歹意从而钻了空子。可王爷你刚刚说,皓月先皇本就打算对付国公府,那么想必早已准备好了皓月皇室失去赫连家这块盾牌,该如何应对。既然早就有所准备,又怎么会因国公府灭门被钻了空子呢?”

“皓月先皇,是你的手笔吧?”

彴洮意外今时月思绪敏捷,对上今时月那双笃定的眼眸,漫不经心的勾起唇角:“若皓月国主无恙,皓月皇室又该如何洗牌?”

今时月侧目看着他,男人面容清俊,比起权臣,更像是文弱的儒雅的书生,皮肤很白,是那种不健康的白,平白给他那张柔和俊朗的脸添了几分阴鸷。

“小殿下,你再看下去,本王就要以为你对本王有意思了。”彴洮慢悠悠的提醒道。

或许是身居高位,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如此直白的盯着他看,彴洮不觉反感,只觉新鲜。

今时月微微一笑:“既如此,本宫先行离开了。”

她站起身,折扇挡在她面前。

“这就走了?小殿下今日来,不是要与本王做交易的吗?”

彴洮靠在门上,姿态慵懒。

想来是今时月已经把他了解透彻,此刻也不在今时月面前装那一副故作深沉之态。

今时月伸手握在他折扇之上,轻轻推开:“王爷先前不也说了吗?本宫是来试探你的。”

彴洮摇动着手中折扇,两鬓的发丝随着微弱的风意飘动着:“试探过后,小殿下不准备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他凑近今时月,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你想做什么?”

今时月没有躲避,直视着他:“本宫以为,我与王爷知己知彼,已经算得上是盟友了。”

“盟友?有意思。”彴洮又道:“本王身边可不留无用之人,你能为本王做什么呢?”

今时月缓缓启唇:“本宫能帮王爷的事,王爷迟早会知道。可本宫今日所求,王爷能同意否?”

彴洮似乎才想起来她先前所说,成婚对象换人之事,他用食指敲了敲额侧:“这得看我那外甥的意思。”

今时月将他推开,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推开门,像是回应彴洮刚才所说之言。

“本宫小有所求王爷都做不好,无用之人,也不知是谁。”

她说完,擡步走了出去。

彴洮靠在门边看她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突而笑了起来。

“三日,三日后若小殿下执意要与我那外甥撇清关系,本王便允了你换人之事。”彴洮扬声道、

人已走远,彴洮收回视线,他倒是想问问,传言所说纯安公主安静贤淑,温婉乖顺,那传言,到底是哪个瞎了眼的所传?

那抹淡粉色身影从摄政王府所出,拐角处守了近一个时辰的身影小声道:“公子,来了!”

今时月被李管家搀扶着,一只脚刚刚踏上马车下的梯凳,只听前方那雄厚的声音大喊道:“公子,你怎么了公子!”

今时月看向拐角处那无比奢华夸张的马车,马车前倒着一个更为夸张的明艳身影。

今时月面色一变,匆匆小跑过去。

她扶住那面色苍白,神色恹恹倒在马车前的青年,看向守在一旁的五仁,语气有些焦急:“他这是怎么了?”

五仁抹了把眼角处莫须有的泪,沉声道:“公子自神都城楼下受了重伤后体质便大不如前,晕倒是常有的事,都怪我是个粗人,不会照顾人,这才让公子的病症愈发严重了些。”

今时月看着虚弱的蒋抚月,眼含心疼,怵起眉问道:“可昨日不是还好好的?”

五仁眼珠转了转,而后夸张的甩了下袖子:“对!就是昨日喝多了酒水,这才旧症复发。”

今时月怀中的蒋抚月迷离的睁开眼,眼眸有些泛红,虚弱的气色下那双潋滟的眼更显的尤为可怜。

在看到今时月时,他擡起手来推了推她,却好似推攘着空气一般,几乎感觉不到力道。

五仁背过身去,蒋抚月那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模样让他难以直视。

年轻的公子,心机真深。

五年后的公子,就不会这样……

他这般想着,只听蒋抚月虚弱的控诉道:

“你别管我,你去找你那宫里的殿下。”蒋抚月说完,重重的咳着,仿佛即将病死街头一般:“你,咳,你就把我放在这,让我,咳,自生自灭!咳咳咳。”

他说完,倔强的瞪着今时月,眼尾红意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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