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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再见故人,乱了方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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彴洮之所以笃定蒋抚月便是真正的皓月三皇子月伏疆,不是他与国公爷三分相像的面容,而是他那藏在眉眼下的与生俱来的骄傲,从前,他是皓月国最受宠爱的皇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公爷最宠爱的外孙,他是整个皓月人人艳羡的天之骄子。

他本以为在这一切都化作泡影后,没了靠山,那天之骄子也将收敛锋芒,黯淡蒙尘,却没想到,他还是这般张扬肆意。

而这,正是彴洮最厌恶与不解的一点。

他擡起手:“父亲一生过的太累了,死后定是要安息的,哪里还会操心活着的人呢。”

他话音落,刚刚飞出笼的雀鸟猛地摔在地面上,没了生息。

“真残忍啊。”蒋抚月低声道。

彴洮手一挥,雀鸟的尸体化为飞烟:“刚出笼的幼鸟,想要展翅翺翔,得有足够的能力,毕竟,一不小心,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可就凭白添了笑话。”

蒋抚月随意的摆了摆手:“要不说舅舅是摄政王呢,舅舅的话太深奥,本公子听不明白。”

“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哪里有什么深奥之意。”彴洮突然笑了起来,仿佛没察觉到蒋抚月话语中的暗讽。

怪异的气氛到此结束,二人走到茶桌前坐下,好似又如寻常舅甥一般,品茶闲谈。

暗卫跪得膝盖发酸,直到彴洮看向他,这才松了口气一般的离开此处。

又过了半个时辰,蒋抚月刚刚离开,府里管家匆匆而来:“王爷,神都小公主登门拜访。”

彴洮眉眼间起了一丝兴味:“要是早些过来,就更好了…”

他话音刚落,只见那带着帷帽身姿曼妙女子仿若步入无人之境般踏入院中,院门处的守卫被她身侧的军卫隔开。

彴洮意外的看向她:“小殿下硬闯本王府邸,何意啊?”

“本宫自然是要给摄政王送份大礼。”那好听温软的声音中夹杂着倨傲。

紧接着几个刺客尸体被扔到地面上,还有一个被五花大绑活捉的,被按到彴洮面前。

“王爷,饶命啊,都是太子…”那刺客话还未说完,便被彴洮身侧的管家一剑穿心。

彴洮眼带怪罪的看向管家:“做何这般冲动。”

说完,又看向今时月:“纯安公主,真是太不巧了,这礼物,暴毙了。”

今时月身旁的铁骑尉上前一步,冷冷的看向彴洮。

今时月擡了下手,两侧的铁骑尉退后。

“没关系,还有呢。”

彴洮“哦?”了一声。

她走到彴洮对面,看着他清俊的眉眼:“摄政王可认得这些人?”

她说罢,数十铁骑尉押着许多神色仓惶之人进入院内,这些人三三两两穿着相同,不同服装之人共有七八组。

彴洮这下倒真是认真的打量着今时月了。

永安城各方势力的暗探,竟全被这小公主抓过来了。

今时月之所以日日派人去皇家别院,并非是想展现自己对于皓月太子有多急不可耐的讨好,而是想借此引出所有暗处盯着她之人,更是想知晓哪些人对她有所图谋,哪些人想要她的命。

她的身份事关两国,踏入皓月绝不可能风平浪静。

半个月的时间,足够引出所有守在暗处之人,彴洮是皓月国真正的掌权者,把这些人送来,摆在明面上,借他之手敲打敲打那些烦人的苍蝇,她可不想每日活在一堆人的打探中。

“摄政王,本宫这份礼如何?”

彴洮哼笑一声,看来永安城这帮家伙,当真是不安分极了。

暗中盯梢这小殿下的势力,比他想像的,还要多。

他看向今时月,她头顶的帷帽始终没有摘下,是觉得他不是她的目标,所以连真容都不打算让他瞧?

不过对于彴洮来说,她真容如何,他并不在意。

令他在意的是,她为何要这样做?

她就算知晓有人盯着她,大可以装作不曾察觉,只扮作一个单纯的公主,降低所有人的防备心,她想刺杀太子,这样才是最稳妥的方式不是吗?

她今日举动,只会让所有人察觉到她心思深沉,实在得不偿失。

显然,今时月并没有要给他过多探究的机会,她淡声道:“礼既然已送到,本宫便先告辞了。”

彴洮看着跪在地面上的众人:“公主放心,这些讨人嫌的东西不会再出现了。”

今时月知道,彴洮说的不仅仅是此处这些人,还有所有在暗处盯着的眼线。

当然,除了他自己的人。

这个答案令今时月很满意,若她此来皓月唯一的目的是杀人,她当然会伪装的无害一点,可她来皓月前便已决定,不会按伶舟祈设定好的计划走,她身边隐藏着的眼睛,越少越好。

即使目的已达成,今时月也并未表现的有多开心,而是冷淡的道了一句“有劳”便准备转身离去。

就好似她来这一趟,只为了得到这个答案,没有客套,没有寒暄,更没有对彴洮这个人的多加注意。

彴洮这个摄政王的名头,在她眼中,好似只是个用的趁手的工具,甚至连利用他,都显得不情愿。

彴洮眼神晦暗不明,他没有做声,心底隐隐不悦。

整个皓月国,无人敢如此无理的漠视他。

就在这时,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那抹火红色的身影又折返回来:“李管家,本公子的袖饰丢了,你快帮我找找。”

蒋抚月晃荡着空落落的袖口,他现在可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人,蚊子再小也是块肉,那袖饰是他从蒋家偷偷带出来的,若没了,岂不是令他本就不饱满的口袋更加雪上加霜。

彴洮只见那冷淡漠然的少女身影猛地一顿,随即一把将头顶遮挡视线的帷帽摘下,他看不到她的脸,仅仅一个背影便能感觉到她与方才截然不同了。

她向前跑了两步,连脚步都有些凌乱。

院落中有很多人,连带着几具冰冷的尸体,蒋抚月走进彴洮的院落,那本漫不经心轻佻着的眼尾撩起,入目便对上那双泛着水雾的琥珀瞳。

她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眼里不断溢出豆大的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掉。

蒋抚月不知自己怎么了,眼前的人很陌生,他不曾见过,可她一哭,他心脏仿佛被挤压一般难受,令他无法控制。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本能而急促的向那陌生的少女走去。

待他反应过来时,他的指尖已将她眼角处的泪水擦拭掉。

蒋抚月看着指尖的湿意,那双狭长好看的眼眸里泛着不解,以及对他陌生又越界行为的茫然…

下一刻,他蹙眉,下颌绷紧,生硬中带着一丝别扭说道:“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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