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活罪难逃(1/2)
第032章活罪难逃
“砰!”今时月只听门被关上,房间里瞬间不见了人影。
蒋抚月将床榻上修养的五仁平地拔起,不顾五仁全身裹得如粽子,用力拖拽着他,将其拖到了今时月所在的屋内。
五仁双颊肿成两个包子,说话含糊不清:“干痕么!我还蹦着呢。”
蒋抚月安抚着五仁:“知道你还病着呢,但你先忍忍,快,把她眼睛治好。”
五仁僵硬的转过头,视线触及今时月脸上的魔纹,双眼徒然睁大:“妖!”
今时月握着朱钗的手一紧,恍然想到先前那些人口中的“怪物。”
她手指轻拂在脸上。
蒋抚月重重拍了下五仁的脑袋:“你眼花了,出现幻觉了!快帮本公子把她眼睛治好。”
五仁“哦”了一声,随即费力的擡起被绷带缠着的手,一道浅金色灵息蔓延至今时月眼眸上。
今时月只觉覆在眼睛上的浓厚雾气缓缓消散,第一眼入目的便是蒋抚月腰间复杂且夸张垂坠的挂饰,即使在昏暗的烛光下,那点缀着的红宝石依旧熠熠生辉,十分晃眼。
她看向蒋抚月那张比墙角那盆牡丹还要艳丽的脸,轻声说道:“公子可真好看。”
蒋抚月干笑两声,而后有些头疼的道:“完了,真忘了。”
五仁看看蒋抚月,又看了看今时月那张布满妖纹诡异的容颜,用力的眨了眨眼,他才是完了,真出现幻觉了!
蒋抚月轻叹口气,随意的摆了摆手:“罢了,忘了就忘了,天色已晚,先歇息吧。”
今时月:“公子等等。”
蒋抚月迟疑,他打量着今时月惨白的脸:“可是有哪里不适?”
今时月那双朦胧的琥珀瞳含羞看着他:“公子不与我一同歇息吗?”
“哎?”五仁不可思议的看着蒋抚月。
怪不得公子这般紧张这小公主,被她三番五次的捉弄也不生气,还阻止他去帮他出气。
他就说嘛!
原来是这种关系!
蒋抚月殷红的唇角抽了抽:“大可不必。”
今时月歪头:“公子救了我,我已经是公子的人了,一同歇息有何不可?”
五仁眼睛一亮:“哦!”
原来已经是公子的人了…
蒋抚月用力的踢了五仁一脚,将五仁痛的龇牙咧嘴。
“你胡乱凑什么热闹。”
他说完,认真地看向今时月,纤长的睫毛将眼下晕染出淡淡的阴影:“那个…其实救你的人不是我,是门外拴着那骡子给你驼回来的,你要真想感谢,给他喂些草就是。”
“可公子先前还说要我不能赖账。”今时月掩下眼底的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
蒋抚月将她按在床上,为其盖好被子。
“啊…对,我是说的就是那骡子,它救了你,你别赖账。”
他说完,一溜烟的走出门外。
她说要以身相许?蒋抚月摇了摇头,要不起要不起。
五仁大叫道:“公子,把我忘了!”
今时月只见门又被推开,蒋抚月脸上带着一层薄红,用指尖勾住五仁的脖领,飞快地将其拖了出去……
今时月坐起身,将木桌上的铜镜拿起,手指轻轻抚在那诡异的妖纹之上。
怪不得那些人说她是怪物,这副模样,连她自己看了都觉难以直视。
可为何蒋抚月明明看出了她的不同寻常,却什么也不问……
今时月闭上眼,试图运转灵息压下脸上的妖纹。
过了许久,她咽下口中腥甜,伶舟月的灵力太过巨大,灵力与她体内妖力相互碰撞内里紊乱,这才控制不住妖纹。
看来,她脸上的妖纹得等她彻底融合了伶舟月的灵力才能去除。
短时间内,是不能回神庭了……
今时月缓慢的爬上床榻,视线扫过墙角处开的正艳的牡丹,蒋抚月二人看见了她脸上的妖纹……
她得想办法留在蒋抚月身边,然后找机会…杀了他们。
蒋抚月这一晚都睡不安生,噩梦一个接着一个。
不是梦见今时月情意绵绵的喊他相公,就是梦见今时月变成小鬼来索他的命。
诡异又美艳的少女将厉爪紧紧锢在他脖间,任由他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阻,喉间的窒息感越来越重。
“我救了你,你可不能杀救命恩人啊!”蒋抚月急促又困难的说道。
少女的眼角流出血来,双眸布满了恐怖的黑色,狠厉的幽声说道:“我的恩人是门外的骡子,不是你,你去死吧……”
蒋抚月猛地清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好,是噩梦。
可为何还是难以呼吸?
他摸了摸脖颈处,摸到了一个满是绷带如石头般沉重的手臂。
“砰!”
蒋抚月将熟睡的五仁踹到地面上。
五仁在地上翻了个身,呼吸又一次均匀了起来。
这个蠢货,他是猪吗?这都不醒。
蒋抚月生无可恋的闭上眼。
别问,问就是后悔!
他幽幽对地上熟睡的五仁说道:
“若不是你这个蠢货被抓进神都刑狱,本公子就不用去求赫连老太君把你捞出来,不把你捞出来,也就不用因为你逃犯的身份躲躲藏藏,不躲藏就不用去托关系办假的出城文书,不办文书就不用参加昨夜的酒局,不参加酒局就不会捡到那朱钗,不捡朱钗,就不必去救那小公主,不救小公主就不必与你挤在一个床上睡,不与你同睡就不会被你那猪肘压了半宿,更不会做噩梦!”
蒋抚月越说越清醒,脖子下的硬枕硌得他头痛,被子的布料也磨得他又痒又疼。
归根结底,这个猪就是罪魁祸首!
蒋抚月气得将枕头砸到五仁身上,五仁抱住枕头咂吧下嘴,喃喃道:“猪肘,好吃……”
蒋抚月睡不着了,他下了床榻,路过五仁时将他随意的踹到一旁,给自己到了些凉茶,咕嘟咕嘟的喝下去。
无上神庭的战鼓响彻了一整夜,直到天光亮起时才停下。
伶舟祈站在高台之上,看着神庭中无数魔族与禁军的尸体,以及被压制住跪在前方的伶舟月。
他对按着伶舟月的暗影卫挥了挥手,狭长的眼眸在伶舟月的双腿上凝滞住:“孤倒是很久不曾见过阿月站起来的模样了。”
伶舟月的手下都已倒在了长长的三千玉阶之上,此刻,他倒是真正意义上的孤身一人了。
他看向伶舟祈:“弟弟双腿好了,兄长可开心?”
寒风将伶舟祈沉重的衣摆吹得微微晃动,他勾起唇角:“阿月能站起来了,为兄自然替你高兴,可是阿月啊,你双腿无碍了便勾结魔族攻入神庭是什么道理?”
伶舟月赶忙跪下,似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到底是何人胆敢挑拨我与兄长关系!弟弟怎会勾结魔族?魔族进攻弟弟当真不知啊!”
伶舟祈意外的看向他:“哦?那阿月今夜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带着这么多的…高手。”他看向周围倒地的伶舟月的护卫。
伶舟月双目泛红,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看向身后站得无数神都兵将,指着他们扬声道:
“魔族进攻,神都危在旦夕!我虽灵力低微,却享王侯之俸禄,享神都子民之爱重,神庭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又怎能躲在兄长的羽翼之下安享盛世!”
他字字沁泪:“我不知兄长为何误解于我,可我伶舟月上尊帝主,下怜百姓,无愧于天地!”
他清俊的面上一脸凛然之色,无半分心虚。
一番话令守在下方的朝臣百官都微微动容。
是啊,月王向来是最温顺恭谨的,对待百姓亲如家人,又怎会勾结魔族呢。
其中有官员站了出来:“月王从未离开过上云京,怎可能是勾结魔族之人,望君上明察。”
有一就有二,好几个官员纷纷站出来:
“昨夜的确有士兵看到月王的人正在与魔族交战,这便能证明月王与魔族并非站在一边,月王是君上同母胞弟,更是不可能做对君上不利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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