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五十四章(2/2)
水珠顺着胸肌滑落腹肌,在倒三角的人鱼线里消失不见。
茉茉盯着这颗消失不见的水珠,两眼挪不开,不由抿了抿唇,还吞了吞口水。
谢闻臣走到她跟前,笑,“盯得这么紧,昨晚没摸够?”昨晚小手一直不安分的。
昨晚?
她整个人都是懵懵懂懂的,别说摸,看都没看清楚。
“看来是没摸够啊。”谢闻臣握住茉茉的小手,按在自己健硕的腹肌上。
茉茉卷拢的手指微微颤动,谢闻臣低沉地蛊、惑她,“宝宝,这都是你的。自己的所有物,怎么玩都可以。”茉茉被谢闻臣的话弄得羞愧急了,眼眸湿濡起来。
谢闻臣的大手却依然引领着茉茉的手,一点点往下,在触碰到谢闻臣温热的体热后好一阵又得到了谢闻臣的鼓励,茉茉的手指慢慢地打开,大胆起来,一点点勾画临摹谢闻臣的腹肌。
她刚回黎海的时候,谢闻臣穿着睡袍,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肉,她那时就被他诱、惑了,后来好几天脑子里都是他穿睡袍,露肌肉,做梦都会想到那样的场景,甚至更过分的梦她还做过,梦见没穿睡袍的他——他让她摸他的腹肌——
茉茉想到这些脸颊像是熟透的苹果红透,又想到荣蓉很久以前说的话,有些腹肌还有鼓鼓的,还有筋。
茉茉手指按压了下谢闻臣的腹肌,对的,鼓鼓的,谢闻臣的肌肉有筋,越往下筋越粗,倒三角更是所有的筋都汇集点。
昨晚朦朦胧胧慌乱中,她不小心瞥到他们相连的地方,谢闻臣起伏,筋也会扩张起伏,仅仅那么一眼,快要把她羞死了。
她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开始朦胧起来。
谢闻臣看着小姑娘玩得不亦乐乎,沉迷十分,笑,“怎么样?宝宝还满意么?要不要再往下一点?”低沉又魅惑的嗓音在茉茉耳畔低语,“宝宝好像对
茉茉忽的惊醒,小脸和耳尖‘嗖’一下红透,手指颤动,赶紧将手从谢闻臣腹肌上收回来,藏在被子里,整个人也钻入被子中了,把自己严丝合缝的藏进被子里。
谢闻臣看着穿中央鼓气的一个小山丘,轻轻一笑,慢条斯理地穿上睡袍下楼。
一个小时后,谢闻臣煮了粥和两个小菜上来,还带来一个升降小桌子放在床前。
茉茉身上穿的衣服是谢闻臣的黑色衬衣,她坐在床边,一小口小口的吃东西。
谢闻臣把茉茉一些小表情尽收眼底,递她一张餐巾纸,“吃个粥,还能让你吃得愁眉苦脸的?”小脸都皱一块儿了,这副小模样是不但嫌弃他煮的面,还不喜欢他煮的粥?
茉茉一遍喝粥,一边哼哼不满道,“你煮的粥,没有我爸爸煮得好吃。”面也是。茉茉在谢闻臣身边这些年,谢闻臣已经把她这张小嘴养得比一般千金小姐还要挑剔,这三年在父母哥哥身边小嘴养得更叼了。她爸爸的厨艺天下第一好,只要是她和妈妈想吃的,爱吃的,宗温华都会想尽办法学,有时候还专门请大厨来家里授课。
“看把你嘴叼的,也不知道是谁惯的。有得吃就不错了。”话虽如此,谢闻臣眼神里面都是溺爱。
茉茉砸吧砸吧小嘴,“我爸爸妈妈惯的。”
“我没惯呀?”谢闻臣笑问。
茉茉回了谢闻臣两声‘哼哼’。
“小没良心。”谢闻臣摇摇头,思索一会,唇瓣嘬着的一丝笑更深,“先将就着吃,以后我多向咱爸学习。”
咱爸?
好不要脸哦!
他们都还没确认关系,只是滚了床单,他就对号入座了,“不要脸。”
谢闻臣笑,“早没了。”对这么一个比他小十一岁的小姑娘起了心思开始,他早没脸,还要什么脸。
*
茉茉以为吃饱喝足可以好好睡一觉,她低估了谢闻臣这个男人的某些能力和惊人的体力。
茉茉也不知自己怎么回事,分明已经承受不住,谢闻臣稍稍一碰,她身体软得不行,拒绝不了。
不知天日,没羞没躁的又度过一天。
第二天,茉茉睡醒后,想到那件心里一直惦记的极为重要的事情!
谢闻臣背后的伤!
她这两天都被谢闻臣折腾的浑浑噩噩的,都没能看一眼他后背的伤。
她提出要看,每次都没他拒绝。
还都是用同样的招数,亲吻她,而她没有一点毅力,就给搞忘了。
谢闻臣洗完澡出来,看见坐在大床中央的小姑娘小脸上的神色古怪,小嘴扁了又扁似乎在懊恼什么事情。
这是怎么了?
茉茉视线落在谢闻臣身上,他又是这样。
松松垮垮的一条浴巾,把他的身材都显露出来,专门诱惑她么,她很不经诱惑的。
茉茉敛了敛眸,不看他。
谢闻臣双手环抱,歪头看她,淡笑,“还想摸?”
才不要,昨天晚上,谢闻臣拉着她的手在他肌肉上摸来摸去,不止是肌肉,还过分的让她帮。
她的手就像是握在几十度高温下的铁柱上,烫得她手指颤抖,想要离开,偏偏握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现在手心还有一点火辣辣地疼痛感,一种羞涩感笼罩茉茉心头。
她咬了咬唇,小声说,“你、你过来一下。”
谢闻臣笑着擡步朝她走来,弯腰轻轻蹭了蹭茉茉粉嫩的脸颊,低笑,“还要摸?”
好不要脸!茉茉擡头瞪他,“你转过身去。”
谢闻臣不明所意,还是乖乖配合的转过身。
茉茉一眼看见谢闻臣背上的伤,他背上除了被她抓过的痕迹,有一条很深、很宽的疤痕,应该是寻小五叔受得伤,已经痊愈,伤疤还是很渗人,不知道当时有多恐怖,茉茉看得心里打紧,还有一条十几厘米的伤疤,斜在背中心,横跨之前的伤疤之上,伤疤并没有全部愈合,还有血珠渗出来,是上次在天台花园救她砸伤的。
谢闻臣刚洗完澡,血珠和背上的水珠融合在一起,水珠也变成了淡淡的红色。
这么严重,还说没事。
这几天她要看他的伤口都被他拒绝了。
她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跟个没事人,还那么急切的做那种事,她还以为真的没什么,就没太往心上放。
还让他给她煮东西吃,还挑吃的,她太不懂事了,太过分了。
茉茉又自责又心疼,手指轻轻触碰伤口边缘,泪光在眼睛里闪动,“这么大条伤口,你当时还骗我说没有受伤。”骗子,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是骗子。
谢闻臣转过身来,要不是女孩突然提,他快忘记他背上还有伤。
见女孩眼泪涌出了泪光,谢闻臣冷吸一口气,心疼地抱着茉茉坐在自己腿上,指腹轻柔地抚去她,亲亲她粉嫩的唇瓣,“没事,已经好了,只不过是提前拆了线。”
“为什么提前拆啊?”都没好全,拆什么啊。刚刚谢闻臣才抚去的泪水又浮现在眼眸中。
谢闻臣迟疑了下,浅咳一声,“去加州出差,不方便。”
“真的?”茉茉泪光闪闪。
谢闻臣轻轻点头,又帮她擦了泪水,低头蹭了蹭女孩的鼻尖,轻声说,“我家茉茉是个泪娃娃吗?怎么一直掉眼泪,在我床上哭了两天,眼泪怎么还有这么多,嗯?”
茉茉手指抵在谢闻臣唇上,贴在他怀里,“不许说我。”
谢闻臣轻笑,“好,不说。”拿下茉茉抵在他唇上的手指,牢牢握在掌心。
趴在谢闻臣胸膛上的茉茉,擡了擡脑袋,担忧道:“你后面的伤口还在出血,需不需要再处理下?”茉茉想要动身去帮他拿药箱,发现全身无力,“你自己把药箱拿过来,我给你擦点药。”
谢闻臣低头吻了吻茉茉的唇,“不用,洗澡碰到了伤口,一会就好了。”
茉茉抿了抿唇,视线落在谢闻臣的肩头。
他两个肩上都有她咬出来的牙印,脖子、胸膛上还有背上都有她的抓痕。
她记得她没怎么用力呀,怎么会弄出这么多抓痕。
太羞耻了。
谢闻臣看着茉茉盯着他肩膀发呆,“看什么?”
“没、没什么。”茉茉垂下头,耳朵泛红。
谢闻臣笑,“在看自己的杰作?”
这男人!
这种事怎么总能从他嘴里轻而易举地说出来啊!就跟见人问一句‘吃饭没’这么简单!
谢闻臣又是一笑,笑腔里都是满足感。
听着谢闻臣的笑声,茉茉更加无地自容。
茉茉小脸鼓了鼓,严肃道:“快去拿药箱。”
谢闻臣拗不过茉茉,扯了件睡袍套身上,去楼下取药箱。
不会儿谢闻臣拿了药箱折回来,茉茉看着谢闻臣背后的伤口,除了上次被楼梯砸过的,还有被她抓伤的痕迹。
茉茉深吸一口气,又心疼又羞愧。
茉茉用棉签一点点沾去正在渗血珠的伤口,再用药水涂了一遍伤口。
冰冰凉凉的药水涂抹在伤口上,不疼,有点刺激感,谢闻臣背部的肌理线绷了下。
茉茉赶忙问道,“是不是很疼。”
谢闻臣口中‘不疼’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女孩软乎乎的气息一丝一缕地洒在他的背上。
要命。
谢闻臣背脊绷紧,喉结微微一滚,低声开口,“这次为什么回来找我?”谢闻臣突然语气认真起来,他转过身和她对视,又道:“是因为我为你受了伤,你自责,还是舍不得我?”他重复昨天没有亲口得到答案的问题。
茉茉手指紧捏着棉签,红透的眼眸飘忽不定,矢口否认:“谁舍不得了。我就是回来看看你的伤,谁让你去我家,还让我爸妈都知道你受伤了,还说我没良心。我要证明我是个有良心的人。”
谢闻臣笑,“你也知道你没良心啊。”
茉茉不认可,“谁没良心了,是你赶我走的,是你提前结束两个月之约的,好意思说我没良心。”她想起来了,她这次来是要跟谢闻臣理论这些的,被他带偏不说,还这样那样了!太过分了。
谢闻臣捏了捏茉茉的两腮,小姑娘生气的时候,特别喜欢鼓腮,就像个小河豚,“我都受伤了,你转头跑向别人,我气不过。”
啊,就因为这个,就把她赶走了?
太过分了!
也太小气了吧。
想一想她也做得不对,谢闻臣为她挡了楼梯,她没有第一时间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谢闻臣身上。
茉茉气焰消了些,把自己的小脸从谢闻臣的手中滑出来,“我当时问你了,是你自己说没事的。”要知道他这么严重,她肯定不管尚晨。茉茉心疼道,“都伤成这样了,为什么要说没事?”
谢闻臣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拥着茉茉,深邃的眼眸暗沉,嗓音低沉,“我想让你主动在乎我。主动关心我。只关心我。而不是在我和别人之间做选择。我想成为你的唯一。”
茉茉不可置信地看着谢闻臣,他的这番话在脑中旋转。
——我想让你主动在乎我。
——主动关心我。
——只关心我。
——而不是在我和别人之间做选择。
——我想成为你的唯一。
他怎么说得这么可怜?
这么脆弱,这么没安全感吗?
他不是一向霸道、不讲理、不正经,不要脸么。
怎么又突然这样了。
他深不见底的眸里竟有了一丝泪光在闪动。
他哭了?
怎么动不动就这样,看起来像个可怜的大狗狗。
她当时是不是真的很过分,让他难受了。
茉茉垂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自责和不是滋味,抿了抿唇,小声说,“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么多,当时尚——”齐从那么高的地方滑下来——“唔——”茉茉后半句完全没说完,被谢闻臣堵住话。
干嘛突然亲她!还带咬的。她嘴唇已经很肿了,碰上就会有点疼,他还咬!
谢闻臣眸色冷然,霸道宣言,“不许提别的男人。”
好吧。
他突然这样,她有点不习惯,更扛不住。
茉茉抿抿唇,“就算这样,你也有错,总之是你赶我走的,还把天台都封了。”她的画都画了一半,可惜了。
谢闻臣将茉茉紧紧地拥在怀里,笑着承认错误,“好,我的错,都是我的。以后这张卡不准再扔了。”茉茉还没反应过来,手心里多了一张硬卡。
她低头看,是上次褚庆哥代谢闻臣还给她的那张。
是谢闻臣三年前为她定制的专属卡片。
茉茉哼哼不爽:“是我要丢吗?分明是你让褚庆哥给我的,说什么还给我,要跟我断得一清二楚。这张卡还是我给你的,你说了会为我保管一辈子,一生气就让别人把卡还给我。自己怎么不来,不好意思吗?”
谢闻臣深眸微微眯起,“记起来了?”
茉茉目瞪口呆,完蛋了,说漏嘴了,她才不会承认,“才没有!”
谢闻臣低笑。
茉茉瞪他,“你笑什么啊?”总是这样笑,高深莫测的,让人读不懂。
谢闻臣抱着茉茉坐去床头,亲了亲她,“没笑什么,笑某个小骗子。”
茉茉见谢闻臣靠在床头,还抱着她,重力很大,担心道,“你背上有伤,靠床头会不会继续流血啊?”
“不碍事。”能抱着香香软软的女朋友,这点伤算什么。
“我看看。”茉茉不放心,扒拉谢闻臣的背,确定没有流血的迹象才放心,这才继续生气,“你把自己的个人资产都交给了我爸爸,是什么意思?还说什么添妆!既然都是我娘家长辈了,你这两天对我做这些又算什么?”
“嗯,算婚前财产。”谢闻臣说。
茉茉没懂,一双大眼圆溜溜的。准确说,那几个字在脑中没转过弯来。
谢闻臣下颚搁在茉茉头顶,温声解释,“我给你的婚前财产,这些属于你个人的财产。我们结婚后,我的还是你的。”他的一切都是她的。给出去的这些,只属于茉茉一个人的独有份,不算婚后共同财产。并不是为了预防什么,现在小姑娘是他的了,这辈子都只能是他的,不可能也不允许再出现任何变数。只是单纯喜欢小姑娘人生里所有的一切都有他的参与。她的彩礼是他的,她的嫁妆是他添的,她里里外外一切都属于他的,谁都不能跟他抢。
结婚——
茉茉把谢闻臣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反应过来,所以,他那个时候去她家,是这个打算啊!
他可想的真远啊,还冠冕堂皇、大义凛然地说是给她添妆的,害得她爸爸不接受也得接受了,满满套路。
爸爸要知道被谢闻臣摆了一道,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
他这么自信,她一定会跟他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