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1/2)
第20章第二十章
从酒会上出来,茉茉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是新鲜的。
哪里面乌烟瘴气的,很污。
刚刚出来的时候,她还看见一个男的把那种不正经的女人压在墙壁上乱来,哪怕只看了一眼,就被谢闻臣捂住了眼,带了出来。
她觉得谢闻臣是个假正经。
呸,这里的所有人都不正经。
茉茉红着眼眸,脸颊火辣辣,像是在沸腾的开水,滚烫。
泊车员把车开了过来,茉茉不顾脚上的难受,歪歪扭扭地跑了过去。
谢闻臣在身后轻斥了声,“慢点,不怕崴了脚?”穿这么高的鞋子。
茉茉才不管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又‘砰’地一声关上。
谢闻臣无奈地打开车门。
茉茉蜷在沙发上,一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脚上的高跟鞋被她脱掉,放在身旁的空位上,身上的西服被她丢在一旁,意思很明显不让谢闻臣坐这里。
谢闻臣对待茉茉向来耐心极好,他将高跟鞋拿了下来,放在茉茉的脚边,又将自己西服理顺放在手边的置物台上。
他出声,“怎么过来的?”还穿成这个样子。他作为黎海航空公司的话事人,一点消息都没有。
谢闻臣放好高跟鞋,擡头看见晶莹剔透的眼泪在茉茉的眼眶里打转,一双眼眸红的不像话。
谢闻臣蹙眉,“哭什么?”他还什么都没问,人先委屈上了?
茉茉胡乱地擦了把滚落在脸上的泪水。
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睛红彤彤,又倔强又可怜巴巴的,惹人心疼。
真要命。
谢闻臣无奈地将茉茉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茉茉第一次被谢闻臣抱上在了腿上,他的腿很硬,硌得她屁股疼,可是,她有点开心。
茉茉冲谢闻臣眨了眨眼,眼圈里的泪光在湿漉漉的瞳眸里颤动着,眼眸十分的晶莹剔透。
谢闻臣有些醉了,高大的身躯靠在车后背上,微沉的眼波睨着眼前扁着唇,红着眼睛和鼻头的女孩,无声笑,“还掉金豆子呢,你说说看,委屈个什么劲。”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他一句重话都没说,她倒先委屈。小姑娘一天到晚哪来的这么多委屈?
茉茉心里的委屈藏不住,她扁了扁软唇,吸吸鼻子,垂着小脑袋小声说,“今晚你是不是打算和那些——那样。”刚刚酒会上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压在墙上亲吻的画面茉茉的脑中闪过,她脸颊火辣辣的。
茉茉擡头见谢闻臣没什么反应,一双她看不懂的眸色淡淡的。茉茉不确定谢闻臣是没听清楚她说的话,还是故意不回答,亦或者是默认。
要不是她恰巧赶来,谢闻臣是不是已经和那些女人,那样了。
茉茉心里堵了一股子闷气,越想越委屈,咬咬唇,鼓起勇气说,“你是不是要和那些女人亲吻!”像那个男人一样把人压在墙上,不但压墙上亲,“还要和她们上床。”还一次两个。茉茉是藏不住话的,后半句原本是藏在心里说的,一不小心说了出来。
原本谢闻臣还没听清小姑娘在嘀咕什么,小嘴翘得高高的,都能挂下几只水壶了。这下听得清清楚楚,他眸色微紧,嗓音冷沉,“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谁教你说的?”几个月的时间,懵懵懂懂的小姑娘都学坏了,‘上床’这种字眼都能从她口中说出来。
茉茉见谢闻臣态度和语气都不好,心里更委屈,分明是他自己做错事,还凶她。她嗷嗷地反驳他,红着眼眸,委屈得不行,“你都能做,我还不能说啊,谁规定的。我、我是成年人,这些怎么就是乱七八糟了?”茉茉说最后这句话是没有底气的,她没见过那样的场景,女人穿成那样,那些男人更过分,很不尊重人。谢闻臣在外面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抱女人,亲吻女人。
谢闻臣睨着眼前像头乳狮般奶凶奶凶的女孩,暗叹,才成年几天,就开始满嘴胡话。淡淡道:“在我这里,你始终是小孩。”
茉茉不开心。
她才不要是小孩子。
谁要当他的小孩子。
“是不是?”茉茉执着自己的问题,泪眼烁烁地盯着谢闻臣。
谢闻臣看着眼前女孩泪光盈盈的,心口一阵难受,喉结微动,不由自主地吐出“没有。”两字。
两字落下,谢闻臣在心里不由一怔,跟她解释什么?
他是正常的男性,碰女人怎么了。
最近一些不耻行径。
或许荣晋说得对,他缺女人了。
直面这种场合后,并没有那个想法。
没什么兴趣,甚至厌烦。
茉茉听到谢闻臣肯定的答案后,吸了吸鼻子,小声嘀咕,“她们离你很近。”一种随时都要缠住谢闻臣的感觉。
不可以。
谢闻臣是她的。
她要把他牢牢看住,谁都不可以。
谢闻臣没直面回答茉茉这句话。不可否认,这是荣晋授意的,有他默认的成分。
仅此而已,他并没想过要发生什么,即便有这方面的需求,他也不会这样糊里糊涂地将自己交代出去,都该按照正规流程来。
谢闻臣换了话题,淡淡地目光洒在茉茉身上,眸色极沉,“谁让你这样穿的?”
“不可以吗?”茉茉气焰还在,雄赳赳的。
“下次别这样穿。”太惹眼,又太大胆,不安全。
茉茉还在生气,听不得他不顺从她,“怎么不可以这样穿,今晚酒会上她们都是这样穿的。”那些女人穿成那样,比她暴露多了,大半个胸都在外面,相比之下,她都算保守的。茉茉的委屈劲又上来,“你怎么不说她们呀?”不是很喜欢吗?还一次两个。
谢闻臣瞧着茉茉一张小嘴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很急,却不见磕磕巴巴的,语速流畅又利落。
还专门跟他唱反调。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淡声道:“我说她们做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你说我做什么?”茉茉悬着眼泪的眼眸瞪着谢闻臣。
她这样穿一点都没把他迷住,还要被说。
她以为她这样已经够暴露了,没想到跟那些女人比,她这算什么呀。
谢闻臣被问得哑口无言,他深幽的眸光挪开,喉结微动,淡淡道,“你还小。”
哪里小!她成年了!
茉茉低头看自己的胸,她好像是比她们小了一圈。
旋在眼眶里摇摇晃晃的眼泪珠子‘啪嗒’一下子掉了下来。
谢闻臣温热的大手捧住茉茉的脸颊,泪珠在他大拇指上晕开,“又为什么哭?”
还以为这段时间小姑娘在家过得不错,再次见面她一定是欢欢喜喜的,短时间内,哭两场。
茉茉说不来假话,又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是因为‘胸小’,他还说她小的原因吧。
她的胸或许比不了那些女人,可是她应该还会长的,荣蓉说她的胸不小的,在同龄人里面她的身材很完美。
茉茉还不太理解身材好坏的意思,荣蓉不会骗她。
在谢闻臣老狐貍般狡猾的眼神下,茉茉很心虚,一双湿漉漉的眸子转了转,小声说,“哼,你最近在躲我。”
谢闻臣没想到掉的这场金豆子是为了这事?这段时间他不在家,小姑娘不是过得有滋有味的,还为这事委屈?谢闻臣淡声回,“没有。”低沉的嗓音里听不出什么异样,只是说出这两字的时候,他深邃的眸子莫名闪了下。
“有!”茉茉擡眸看向谢闻臣,她能感受到,心里很清楚,她垂了垂眸,小声说,“我发消息给你,你不回。”
谢闻臣淡笑地看着女孩,“我怎么没回?”哪次没回。她一个多月总的发了十几条消息,还比不得以前半天的量,哪需要他刻意回。
“你敷衍我。”茉茉一双灵动的眸子颤颤的,小模样委屈巴巴的,“你都没打电话回来。”以前出差每天都会打。
谢闻臣揉了揉额头,小姑娘长大了,懂得多,他有点招架不住,他叹气,“打了,某些人太忙,没空听呀。”
打了么?
她怎么不知道?!
邱婶没跟她说呀。
是因为她回来太晚吗?
茉茉目光定了定,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有点心虚,一双湿漉漉的眼默默地垂下,飘忽不定。
还有半个月是谢闻臣的生日,她给他买生日礼物的钱,再过一周发工资足够了,还可以剩几万块。
她在小程序里面做的小游戏,玩的人一直都有,零零总总的,接下来她一直有些小钱。
茉茉很好哄,不会无理取闹。
何况自己还有小秘密,谢闻臣那么精,她说不过他,再说下去,肯定会被他发现。
酒会上的事,在她这里,差不多翻篇了。
茉茉心里装不了太多事,她想着事情,脚跟不小心碰上谢闻臣结实的小腿上。
疼得她“嘶——”一下吸一口气,精致的小脸都快皱一块儿了。
谢闻臣深眸一沉,握住茉茉的脚踝瞧了瞧。
茉茉的脚上好几处磨伤,脚跟,还有脚拇趾旁边破了皮,小趾头旁被磨红了一大片,茉茉的肌肤又嫩又白,几处磨红的地方很明显。
谢闻臣冷吸一口气,瞥了一眼脚边那双‘罪魁祸首’,沉声道:“以后不许穿这种鞋子。”又不好走路,不利于她成长,脚还磨成这样,该有多疼。谢闻臣深眸的眸底装满了心疼。
“要你管。”茉茉并不觉得有多疼,刚刚是不小心撞上谢闻臣的腿,才会疼的,她翘着趾头,趾甲盖上涂了亮片的甲油,在车内晕黄的内置灯下,一双趾头饱满又漂亮。
谢闻臣笑,“我哪敢管啊。是吧,成年人。”小姑娘想法多,一句话不对,动不动开始掉金豆子,还真不敢管。
茉茉忽地眉眼弯弯,嘻嘻嘻地笑了起来,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儿。好看极了。
谢闻臣紧绷的心松了松。
笑了。
算翻篇了是吧。
茉茉很好哄的,那股子闷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要解释合理,她不会揪着不放。
谢闻臣一只手握住茉茉一双嫩白的脚,指腹轻轻地帮茉茉揉着脚上磨红的印子,边问,“最近都在家做什么?”看似不经意一问,实则谢闻臣想知道小姑娘养他的方案是什么。听邱婶那语气,小姑娘神秘兮兮的,并不想让他知道。
茉茉没想到谢闻臣又扯上这个话题啦,为了隐藏这个话题,她都不计较今晚酒会上的事情了,她哼了哼,撅了撅唇,“不告诉你。”
行。
有秘密不是一天两天了。
谢闻臣没再追问。
继续帮她揉着脚。
特意避开磨破皮的地方,等到酒店再帮她处理。
谢闻臣手指有些粗粝,指腹摩挲在茉茉嫩白的脚上,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谢闻臣指腹的纹路。
茉茉一双手圈住谢闻臣的脖子,小脑袋依恋地靠在谢闻臣的胸膛上,小声嘀咕,“唔,你抱我的,不是我自己,这笔账不可以赖在我头上。”
谢闻臣身型随手上的动作一顿,骤然发现两人的举动很不妥,他面色如常,淡声道,“嗯,是不像话,下来自己坐好。”
的确不再是那会儿的小小一个人儿,抱一只脏兮兮的小熊,坐在他的腿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有人过来询问,她扑在他怀里,小脸埋在他身前,小手紧紧地攥着他腰侧的衬衫布料,一动不动。
茉茉在他胸膛上晃了晃脑袋,呢喃一声,“唔,不要。”茉茉赖在他怀里,说声都不肯下去。谢闻臣多说了两句,茉茉眼泪又蓄满了眼眶。
面对茉茉的赖皮,谢闻臣有些无奈。
今晚谢闻臣抽过烟,喝了红酒,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气息里还有淳厚的红酒味。
没有她想象中的难闻,相反闻起来还有点还挺舒服的,让她很安心。
一天的奔波,没一会茉茉在谢闻臣怀里睡着,浅浅地呼吸声传来,女孩奶呼呼的香甜气息一丝一缕地洒在谢闻臣胸膛上。
谢闻臣英挺的身姿此时服帖地靠在车后背上。
车外是漆黑的夜和交错的灯光,身前是睡得正沉的软乎乎女孩。
有种说不出来的安宁和归属感。
谢闻臣深知这种感知是不正确的。
他此时不想多想,脑袋中是空白的,只想安安静静地待一会儿。
兴许真的是醉了。
不清醒了。
谢闻臣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茉茉的脚,渐渐的,阖上了眼皮,陷入沉睡。
车驶入酒店旋转大门前,车停下。
谢闻臣警觉性很强,在车缓慢行驶的时候,他便缓缓醒来,打开的一双眸深不见底,身上有些麻意。
低头一看,怀里的小姑娘趴在他胸前睡得正香,谢闻臣不由笑了下。
主驾驶的褚庆擡头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情况,茉茉小姐趴在二爷身前还在熟睡,二爷像个人形娃娃一样,任由茉茉小姐抱着睡觉。
褚庆嘴角抽了抽,能让二爷这么将就和伺候的,恐怕只有这位小祖宗啊。
褚庆动作麻利地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
车外一阵热潮袭来,伴随的灯光洒进来下,茉茉小脸皱了下,在谢闻臣怀里悠悠转醒,一双手握成小拳,揉了揉眼睛,睡意惺忪,一时间分不清这是哪里。
直到谢闻臣低沉的嗓音传来,“醒了?”
茉茉晃了下神,稍稍有了点意识,愣愣地“嗯。”了一声。
人还是处于浑浑噩噩的,她睡觉要不是自然醒,会很难受,很容易发脾气。
这会儿没发脾气,只是呆愣愣的,没睡饱的缘故,眼里湿润润的,精神恍惚。
似乎在辨别周围的环境。
谢闻臣道,“到我住的酒店了。”
茉茉在他怀里轻哼了声。
谢闻臣低声问,“还可以自己走吗?”那双高跟鞋是不能再穿,从酒店大门到酒店大厅里的电梯,几十米,只能坚持一下。
茉茉摇头,“脚痛一点都走不了。”靠在他身前,耍赖。
“。”
谢闻臣低头看身前软乎乎的女孩,撒泼耍赖,还迷迷瞪瞪的状态,他是不指望她自己能下地走进酒店。谢闻臣无奈叹息,拿了被他放置物台上的西服,严丝合缝地裹在茉茉身上,将人横抱了起来,大步迈进酒店大厅。
晚上八九点,入住酒店的客人不少。
英姿挺拔又英俊的男人,怀里抱一个被西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孩,手里还很自然的拎着一双高跟鞋。
总会让人浮想翩翩,回头率自是不低。
经理见是VIP总统套房的客人回来,当然不能让客人受这种被直视的目光。
示意前台赶紧给那些客人办理入住,又让行李小哥招呼和搬运行李,分散其他客人的注意力。
自己立马按下直达总统套房的专程电梯。
谢闻臣房间的总统套房在顶楼。
在工作上谢闻臣严肃、不近人情,甚至还有‘活阎王’的称号,但对待手底下的人并没有那么多阶层观念,跟他一起出差的高层和职员几乎都是住在一层楼,高层和秘书办的人跟他一起住在总统套房内。
二爷兴许没那么多讲究,出差在外,二爷跟他们通吃同住习惯了。
偶尔二爷和他单独出去应酬,其他人还会大胆点菜,他们回来的时候还会给其他同事捎带外面或点心。
二爷的这位小祖宗不行,茉茉小姐怕生人的地步,哪能受得了陌生人的生活痕迹。
褚庆提前做了安排。
在酒会上,褚庆默默地拉了一个小群,发了一条消息,【二爷的小祖宗来了,大伙儿整理整理挪个地儿。】
一起出差的有女同事,不免好奇。
二爷向来洁身自好,从没有见他身边有女伴,这是哪里来的‘小祖宗’?
难道是传闻二爷家里的那位金屋藏娇?
只是那位‘金屋藏娇’对他们来说,只是传闻中的,除了褚庆他们并不知道是不是真存在,偏偏褚庆的嘴严得很,什么都问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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