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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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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凉

“信呢?”

她问的直白,言语中带着淡淡的笃定。

翟山意不爽也没办法:“我留了个心眼,果真查出不对,在我消息到之前你们就开始准备转移的事,在场之人唯有一个陈照月同应家关系不错,可她是个实打实的保皇党,不可能放你走,一番挑剔,便只有简宜年了。”

若是这样,简宜年想要徐舒死的原因也就更可信了。

宣止盈听完,不免叹一句心思机敏。

拢归差不了一柱香的时间,他居然能察出不对。

翟山意见她垂头不说话,也不开口了,今日说的话太多了,他从未和别人说过这些。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客栈外,翟山意牵了她往前走。

客房早备好热水、浴桶、澡豆等一应物什么,小丫头生上热热的炭火,伺候她洗澡,水汽氤氲,蒸的她眼颊绯红。

穿好衣裳后,她一面绞发一面想事,连小丫头走了都没注意到。

翟山意过来问她在哪儿用饭,她回过神来:“不用了。”

门外没了声音,过了会儿小丫头送了碗粥上来。

里头加了肉丝和葱花,宣止盈闻着有些饿,吃的慢却也都用完了。

小丫头麻利地收拾完,端着碗出去。

宣止盈忽然心头一动,觉得他猜到了自己不吃饭的原因。她伸出一只手,眼底白茫茫的,没有画面。

陆路不比水路,路程崎岖颠簸,人在马车里骨头也要坐散架了。

不知为何,宣止盈晕的厉害,胃里那点东西全吐干净还不罢休,到后来只剩水了。

车停了又停,快两天了才出婺州。

翟山意白日要回姚京的消息,夜里还得看顾她,疲惫不堪。

等到第三日,宣止盈说什么也不肯上车了。

“反正我没几日好活了,死在哪儿都行,你要回姚京自己回,要交差现在杀我,总之打死我也不上车了。”

翟山意被她的话刺到,薄唇紧抿。

“你以为我来婺州是为了杀你?”

“管你是为什么,都和我没关系。”

她一句话把人堵死。

翟山意气的摔门而出。

宣止盈做好了誓死不从的准备,谁知他先服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照旧喊她吃饭。

“我不吃饭。”

翟山意说:“知道,准备的是粥,加肉加菜挑了葱蒜姜椒的粥。”

宣止盈愣了愣。

翟山意过来拉她:“吃饭。”

他把她坐下来,将放温的粥塞她手心,她拿着白搪瓷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弄,心思不在上面。

勺子停了,宣止盈转向他,疑惑又确定:“你好像是有点喜欢我。”

翟山意微怔,想说些什么,但她很快低下头,小口小口喝起粥来。

瞧着她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他偏过头默默拿起筷子,什么都没有说。

楼下过客匆匆,说起前悬渡口被攻下,话里满满都是担忧。

吃完饭后宣止盈睡了会儿,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没有光了。外面淅淅淋淋落了雨,她摸到窗前,冰冷的雨滴落进手掌从指缝漏掉。

外头起了风,门开了,宣止盈摸着墙过去关门,一伸手,被人抓住。

她闻见了一股雨水的味道,混着松针和泥土的清新,让人想起悬月照松江的景象。

“周琼。”

陈照月开口。

宣止盈收了一下手,她没扣紧,很容易就收回来,陈照月见她神态有异,很快地明白了什么,托着她一只胳膊扶她到桌旁。

屋内的烛火被风刮灭了,陈照月重新点燃,坐在她身旁,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叫人心揪起来:“应常怀托我要你一句实话。”

陈照月观察着她的神色,心中有了答案:“翟山意攻讦他私藏吴王孙,现下他被扣在姚京,与幽禁无异,所以只能托我来问你。”

宣止盈隐隐猜到了她要问什么,攥紧了手心:“问吧。”

“你的父亲,到底是雷占平,还是应出阳?”

空气骤然变得稀薄,让人喘不过气来,陈照月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丝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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