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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一二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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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第一二二章

听到程君顾口t中称呼,陆谨有一瞬失神。

“什么太医不太医的,我现在就是个贪酒贪吃的老乞丐。”

辛太傅道:“老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他们说你死了。”

“陈年往事,有什么好提的?”

“那可不行,当今新君虽说年岁尚小,看事却是老道。你要是有什么冤屈,尽管同他言明,他必还你清白。”

“这……”陆谨犹豫着,“不妥。”

程君顾尝试加入对话,“陆爷爷,您当初是因梅夫人的事才遭此祸劫吗?”

陆谨瞪大眼,“提不得,提不得。”

“太皇太后驾鹤西去多年,姚氏、魏氏皆伏法,如今又是新君在位,您究竟在担忧什么?”程君顾问,“魏氏曾提及梅夫人之死由她主导,此事当真?”

“阿顾!”

辛太傅倏然喝了一声,程君顾这才注意到陆谨越发苍白的脸颊。

“是孙儿失言。”

陆谨双颊愈发没有血色,口中念念有词,下一刻,竟昏厥过去,厅内几人忙张罗开来,送他去厢房歇息,又请府医前来医治。府医医治,不许人员聚集,他们便停在院内。

程君顾踌躇着走上前,面向端立着的面带焦急的辛太傅。

“爷爷……”

辛太傅没有回音。

“是孙儿心急了。”

经过小半刻,辛太傅慢慢转过头,凝望着她。

“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比起诘问,更多的是疑惑。

程君顾道:“这件事一直是太上皇的心病,同样也是我追寻许久的困惑。”

“你究竟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不比您多。梅娘此人,自我记事起就已是整个南朔的禁忌,究竟为何?三皇子真的如传闻中所提的,是被太后和姚氏联手毒杀?”程君顾眼里带上几分悲切,“爷爷,我只希望能够让当局人了解真相,还逝者一个清白。”

辛太傅道:“你真当以为自己有这样大的本事么?”

“孙儿有没有,您不都看在眼里吗?”

沉吟片刻,辛太傅回道:“此事老夫了解得也不多,恐怕还是得由老陆亲自来说。他是亲历者,他最有资格诉说。只是老陆这个身子……”

他叹了口长气。

陆谨老太医的事没有瞒过手眼遍布南朔的新君,容煊下了道密旨召程君顾入宫。

人甫一进殿,就听君主问起病情。

“回陛下,老陆太医是一时急火攻心导致的昏厥,如今府医仍在调理,只是暂未见苏醒迹象。”

“是无法醒还是不愿醒?”

程君顾摇头,表示不知。

容煊又道:“不管他醒后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话里是否涉及太上皇后宫,你听之任之,不必声张。”

“陛下?”

“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程君顾道:“您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太上皇呢?难道他也不想么?那可是他心心念念数年的女子。”

“南绫自裁后,孤便已为梅氏平反,追封其为夫人。程司徒,你还想追究什么?逝者已矣,何不就此停歇,还他们清静?至于陆老太医,无论真相如何,孤会给他最适宜的结局。”

“程司徒,到此为止罢。”

程君顾默声须臾,缓缓称了句是。

待她退下,容煊放下手中朱笔,倚在椅上摁了摁发疼的头。

“陛下,可是要饮杯参茶?”内侍总管快步上前轻问。

容煊仍闭着眼,“贤敏夫人现在在做什么?”

“回陛下,应是在制香膏。”

“又是香膏。”

内侍总管道:“娘娘所制香膏风靡已久,好些太妃皆来求。”

“你遣人去问问她,若是制好了就来御书房。”

“是。”

缇雅还在捣花汁,听过前来内侍禀告,问道:“又有人给陛下气受了?胆还挺肥。”

“普天之下,谁敢得罪咱们的陛下,只是听师父说,来前陛下召见过程司徒。”

“阿顾?”缇雅笑了一声,“你且回陛下,就说我稍后便至,还会带上他喜欢吃的芙蓉糕和莲子羹。”

“是。”

缇雅的稍后略久,是半个时辰后。芙蓉糕和莲子羹尚热,落肚之后熨帖,容煊的心情也好转了些。

“她们又来烦你了?”

“谁?太妃们?”缇雅轻笑,“这哪里是烦,聊家常而已。父王眼光真好,这后宫里多的是美人,美人见多了,我心情也好。”

容煊道:“究竟是因为美人,还是因为银钱?”

缇雅笑开来,“这香膏制作工艺繁多,所需材料亦是上等,妾身总不好做无用功罢?一两银子一盒,贵吗?陛下见多识广,当知民间那些不如妾身所制的,却卖到高出妾身定价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价格。算起来,妾身亏得很。”

“你不像是会做亏本生意的。”

“阿顾说过,后宫女子与其整日被动等待君主垂怜,不如主动出击,证明自己的价值。陛下曾言,妾身是您的盟友,所以妾身定会发挥自己的长处为陛下分忧。”

容煊舀莲子羹的手一停,“她还说过什么?”

“忘了。”

“你来前应该听过内侍禀报,孤见过她。”

缇雅点头,“陛下很生气。”

“生气倒不至于。”

“阿顾就是那个性格,陛下看重的不就是这点?”

“可此事关系到王室颜面,就算孤再怎么看重她,也不可能放任。”

缇雅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忍不住大笑几声,“颜面?大皇子通敌贩/毒,姚贵妃知情不报,昭华夫人是前朝余孽替嫁,还给夫君下毒,她的儿子参与制造假银票、囤私兵。你觉得,你们王室还有所谓颜面可言么?”

容煊的脸顿时阴沉下来,“放肆!”

此言一出,缇雅赶忙跪下,连同屋里所有内侍和宫侍。

气氛胶着好半晌,才听得堂上发声,“贤敏夫人殿前失仪,禁足宫中三日。”

“陛下?”缇雅讶异。

容煊依旧冷着脸,“还不退下?”

“是。”

*

梵音咽下一口羊奶茶,目光有几许呆愣。

“缇雅被禁足了?为什么?”

程君顾道:“她顶撞陛下,揭了王室几处伤疤。都怪我,非要逞这个强。”

“什么伤疤?那几个皇子和宫妃的事?那不是事实么?你们这个新陛下心眼真小。”

“不是心眼小不小的问题,有些话后宫的确提不得。”

梵音道:“也就你们南朔规矩多,非要分什么前后。而且,就算那些人是王室成员又如何?他们可是罪人。我二哥说过,能勇敢承认自己错误的人才能做大事。”

“陛下能大义灭亲,不代表他能一次次让人戳伤疤。”

梵音叹气,“那缇雅会失宠吗?像很多话本里写的那样,过些天就会进新人,在新人挑拨下,她跟陛下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差,最后惨死宫中。”

程君顾似笑非笑地看她,“我的建议是,这些话本还是少看为妙。”

“为什么?我觉得很有意思,丞相也让我送些回去呢。”

程君顾:“……”

“陛下应该不会如此罢?”

梵音道:“男人的嘴,男人的心,别信。”

程君顾哭笑不得,往嘴里送进白糖糕。

是夜,程君顾与辛琰提了这两天发生的事,辛琰眉头跳了跳,“我才去郊外练兵几天,居然发生这样多的事?那陆老太医还没醒?”

“没醒,一时不知是没法醒还是不愿醒。”

“不管真相如何,他当初没有照顾好梅夫人母子是事实,为失职。或许,他就是想到这层才会宁睡不醒。”

程君顾:“或许真如你所言,可我真的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谁不想呢?对了,你之前不是提过饮月养母要来都城么?还没到?”

“我明日派人去问问,娘出门前提过清雅姨娘已在路上,照脚程来算是该到了。我前日也给饮月那儿去了信,信鹰来去快,兴许已经送到她手上。余的事,画棋姐姐说交给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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