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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长工小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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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明知道我是冲着他的钱去的,干嘛还这么对我!有意思吗?”

这话的逻辑太古怪,像指责又不像,像说闻亦坏又像说闻亦好。于是盛星河又问:“他怎么对你了?”

覃月吸了吸鼻子,突然问:“他抱着你洗过澡吗?”

盛星河摇摇头:“没有。”

都是他抱闻亦洗。

覃月闻言,擡头打量了一下他的身材,了然地哦了一声,觉得闻亦应该是抱不动盛星河。怕打击盛星河,这话他没说。

然后他眼睛更红了,轻声喃喃道:“他会抱我洗澡。”

“……”盛星河心情很复杂。

覃月用纸巾捂住鼻子,突然绷不住大声哭了起来:“谁让他抱我洗澡了那我还能怎么办啊?”

覃月哭够了就走了,盛星河则直接乘电梯去了顶楼,闻亦提前有说过,让签完合同上去找他。

进了闻亦的办公室,他坐在办公桌后面头也不擡地问:“合同签了”

盛星河:“签完了。”

闻亦笑了声:“很好,以后你就是我的长工了。”

“长工”盛星河冷不丁说:“长工还是短工,不是看合同吧?”

闻亦擡起头,摸不着头脑:“什么?”

盛星河:“我能在闻风做多久,应该是看你对我兴趣能维持多久。”

闻亦微微蹙眉,很是不解:“你又发什么神经?”

盛星河捏了捏手里的合同,说:“我刚才去签合同,在人事部看见覃月了,你玩腻了,就逼他辞职了对吗?”

所以自己将来应该也是这个下场。

还脱什么敏啊,他培养“闻亦耐受性”的速度,说不定还没有闻亦腻的速度快。

闻亦还是蹙眉:“逼他辞职”

他呵了声,问:“他这么跟你说的?”

盛星河实事求是:“他没这么说,但是我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是心甘情愿辞职的。”

闻亦双手插兜从办公桌后面绕出来,一擡屁股斜坐在桌上,腰线很漂亮,他说:“没错,是我让他离职的,因为我把他介绍到业内另一家公司入职了。有我亲自背书,他只要好好干,以后在这个行业混得不会差。”

他摊了摊手,总结道:“事办了,钱也给了,没亏待他。”

又是那种“钱货两讫”的和气。

盛星河倒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愣在那没说话。

闻亦慢慢走到他面前:“所以啊,下次指责我之前,先把情况搞清楚,ok?”

他戳了戳盛星河:“你的闻总脾气是好,但也不能让你这么欺负。”

闻亦脾气是真的好,正是这种好脾气冲淡了他身上的社会地位差的距离感,从而容易让人产生错觉。

这种错觉就是,让每一个走到闻亦身边,等着他垂怜的人,都坚信和闻亦发生的性关系蕴含着改变一生的潜力。

那些前仆后继的人,谁敢说自己不曾有一秒抱有过这个想法所以,覃月的痛苦,到底是出于感情受伤,还是因为期望落空呢?

明知道闻亦是什么样的人,还往他身边凑。

承认自己开始是为了钱,到最后又说自己动了心。可是有那么多正经人不去爱,偏偏要从一个花花公子身上找刺激。

这跟去沙漠捕鱼有什么区别?

到头来还要埋怨沙漠,为什么不给我鱼?

可是沙漠这两个字本身就已经表达了自己这里没有鱼,就像闻亦的行为在表示自己这里没有爱。

那覃月现在的下场仅仅只用活该两个字就可以概括了吗?

那些伤心也不是假的啊。

盛星河沉默片刻,说:“我看到他坐在楼梯那里哭。”

闻亦惊讶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没说话。

盛星河蹙眉,问:“他又是为什么被甩?”

闻亦皱眉:“又?”

盛星河:“你之前不是说夏丹青……”

看到闻亦迷茫的表情,盛星河顿住,闭了闭眼克制骂人的冲动,愤怒提醒:“夏丹青,就是那个小画家!”

“哦。”闻亦点点头,表示自己想起来了。

盛星河:“你说他粘人,那覃月又是为什么被甩呢?”

闻亦皱眉:“什么甩,这叫好聚好散。”

盛星河:“闻总,你都把人弄哭了,计较字眼有意义吗?”

闻亦皱着眉,往后退了退靠在办公桌上,看起来很不赞成盛星河的态度,问:“谁哭谁弱,谁弱谁有理你的逻辑是这样的”

盛星河:“不是,我是想说,这种断崖式的‘分手,姑且叫分手吧,对人伤害很大。’”

闻亦不赞同:“那也得分人吧,像我这种情况就应该快刀斩乱麻,磨磨唧唧反反复复更伤人好不好?”

闻亦对自己的在一段关系中的稳定性从来不抱希望。

可能头一天还觉得这人不错,而第二天看到他的来电就下意识皱眉。这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情绪波动,是让闻亦自己也无可奈何的动荡。

每到这一刻来临,他就知道,到时候了。

接下来就是想着给对方什么样的补偿,将伤害降到最低。

闻亦真心觉得自己不算是个坏人。

可被盛星河那双锋利的眼睛盯着,他忍不住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同时也是给盛星河打预防针。

他说:“其实我不是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盛星河:“……”

闻亦:“那都是外界对我的误解。”

盛星河:“……”

闻亦叹了口气:我只是对长期关系比较抗拒,可时间一长就容易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感情,这样我会很有压力,只能在有苗头的时候及时叫停。”

盛星河:“你可真是通情达理。”

闻亦:“是吧。”

盛星河怒了:“是你个头!你是不是听不懂反讽啊?”

闻亦也恼了:“反你个头!骂老板是不是挺上瘾啊?”

盛星河能听懂闻亦的弦外之音,那是一种“警告”,或者说得再卑鄙一点,那是“免责声明”。

闻亦先一步交代清楚,把自己的责任摘得干干净净,这样对方再产生任何期待那都不关他的事。渣男!盛星河看出来了,闻亦是真的觉得自己的做法没问题。

于是他也不说话了,他的合同都还没捂热,不想因为骂老板被开除。

闻亦走到盛星河面前,抱怨:“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因为这种事跟我吵架,闲得”

是啊,盛星河也闹不明白了。他替覃月打抱不平个什么劲?又没有交情,难道这就是兔死狐悲?

闻亦是个从心底里抗拒争吵的人,于是转移话题,用手指勾了勾他脖子上的工牌,问:“转正后的待遇满意吗?”

盛星河:“满意。”

闻亦给的待遇很不错,但是没有到超出正常范围,是合理范围内的不错。

闻亦嗯了一声:“满意就好。”

盛星河刚要说话,突然低头往下看:“你在干什么?”

闻亦一脸无辜:“摸鸟啊。”

盛星河都快疯了,怒道:“现在是摸鸟的时机吗?”

闻亦声音黏黏糊糊,说:“时机多好,小星星转正了,以后就是我的小长工了,真的不打一炮庆祝庆祝吗?”

“……”操!反复接触,多次接触……

盛星河板着脸,拽起他的手往后面的休息室去了。

【作者有话说】

留言好少。(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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