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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后日谈·王都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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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后日谈·王都◇

◎国王、公爵与黑猫◎

109

魔王乌洛提消失后,弗兰和铂赛尔,以及阿鲁基缇一家三口一起下山,与铂赛尔带来的小队会合。

魔王和“碎片”都消失了,还解救出了受困已久的王子殿下,这本是一件值得好好庆祝的大好事,但铂赛尔和弗兰显然没有时间庆祝。

因为王都投毒事件耽误了太多时间,西部战线传来急报。

佣兵团那边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希望铂赛尔能立刻回去接洽谈判事宜。

可王都不仅有一堆中了石毒的人等着他解毒,国王离世的消息也处于保密状态,为此他还下令软禁了王后和她的孩子……如果选回王都,一大堆可见的破事都等着他解决,不可能立刻抽身。

王都、西部战线和他们的现在的所在地又几乎是等边三角形,选一个就注定顾不上另一个。

铂赛尔一向行事果断,却在这时犹豫了。

终于换回正常衣服的弗兰走出来,看到他递来的战报后沉吟半晌,分析道:“跟埃尔顿佣兵团的谈判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再拖延下去他们一定会怀疑我们的诚意,你之前的努力又要白费。”

铂赛尔也清楚这点,所以现在才这么头疼:“我知道。我已经给莱克特伯爵去信,让他帮忙出面稳住那边……”只是现在看来效果并不是很好。

弗兰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后指向自己:“你觉得,我去怎么样?”

见堂哥有些惊讶地看向自己,他习惯性地抿了下唇,还是坚持道:“我、我再怎么说也是王国的王子,由我出面,他们至少会明白我们这次是真心想要和谈。”

铂赛尔之前完全没把弗兰算进“能用”的那边,此时顺着去想,突然发现这居然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唯一的问题,就是弗兰本身是否能担起这样的重任。

“您要想清楚,这不是小孩过家家,决定去就无法反悔了。”他板起脸,严肃道,“您已经做好承担责任的准备了吗?”

弗兰点头,同样正色回视:“我之前说过的话也不是说着玩的。既然要学就从现在开始学,这对我来说也是一次机会……”

“而、而且,我记得我队伍里有一位骑士就出自莱克特家族,我可以让他帮我引荐伯爵……”见自己已经抛出底牌,堂兄还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没有应声,他只能继续坚持道,“我想帮你的忙……如果只是去稳住那边,拖延一下和谈的时间,我觉得我可以做到!”

“…………”

“我相信您,弗兰殿下。”

奥菲娜从不远处走来,对小王子深行一礼。

“埃尔顿骑士团的团长我很熟悉,他是个直率爽朗的人。”她对铂赛尔微微点头示意,继续看向弗兰,传授自己所知的情报,“他不喜欢索罗贵族那种说话绕来绕去的作风,讨厌谎言,厌恶出尔反尔的人。您与他对话,只需要做到真诚相待就够了。”

弗兰闻言还有些惊讶:“真诚……只要真诚就够了吗?”

“对我们而言,这是非常珍贵的品格,殿下。”

奥菲娜的眼眸向上弯起,笑道:“请相信自己,他会喜欢您的。”

奥菲娜的话终于让铂赛尔的表情有了一丝变化。

他似是叹了口气,让自己的副官取来纸笔,当场写了两封信。

“我会让弗朗茨跟你一起走。他是亚当……就是莱克特伯爵第三子的前副官,有他做人证他们会更相信你。”铂赛尔一边写信一边说道,“弗朗茨会把王都内发生的事亲口告诉莱克特伯爵,相信那时候他会尽全力协助你促成和谈……”

两封信很快写好,接过副官递来的蜡烛封口。

“一封是给伯爵的,一封让弗朗茨带给亚当……”

他瞥了眼奥菲娜的侧脸,取下一枚戒指按上印记。

“顺便帮我给那家伙带句话,‘休息这么长时间,该回来干活了’。”

铂赛尔将信递给还有些懵懂的小王子,一手按上他的肩膀:“你说的没错,既然要学就从现在开始学……我也相信你能做好这件事。”

***

看着堂弟远去的背影,压在铂赛尔心中的大石总算搬去一块,但他依然不能大意。

皮菲库洛镇上的事还需要扫尾。尤其是大圣堂,那个目击了梅莉女士使用魔法的修士不能留了,但他直接把一个分殿的负责人绑走也必须有个说法。

出乎众人意料,原本以为会费一番工夫的事这次却异常顺利。

他们回到镇子的那天,正好碰上大圣堂中有人在举办葬礼。

这很常见,但半个镇子的人都来参加的葬礼就不常见了。

主持葬礼的是一名绿袍修士,他与他的同伴正一起向棺木中的老者献上花束。

来参加葬礼的大多都是一些中年或老年人,脸上的悲切做不得假。

鲁特修士享年七十三岁。

他第一次踏入这个小镇时只有十六岁,十九岁因放走格雷一家而获罪,二十岁被赦免,剩下的五十三年一直生活在大圣堂的监视中。

但他没有浪费这些时间。即使身穿最低级的灰袍,他还是尽最大的努力帮助镇上的居民。

近十年因为年纪太大,没有精力再为孩子启蒙,但在本镇出生的中年人和老年人都很尊重他。

这样一个受人尊重的老者,却因为积劳成疾而病逝……尽管被罚跪也许只是一个诱因,可众人还是不可抑制地把愤怒发泄到一个人身上。

看到被堵住嘴、在骑士手中不断挣扎的蓝袍修士,分殿中的其他修士和镇民竟没有一个肯为他说话,只冷冰冰地看着。

平时还会有人慑于他的权力,什么都不敢说。

可现在眼看着有更厉害的人准备收拾他,立刻有聪明人快速抓住了这个时机。

“我要举报马奎斯修士!他在任期间多次谎报救助名额,骗取救济金……”一名绿袍修士站出来,咬牙指向瞪大眼的蓝袍修士,“他每年述职时都会连带着往王都大圣堂寄一袋金币,对比他的薪资和日常开销,我有理由怀疑他有不正当的金钱来源!”

这就像面袋被划开一道口子,愤怒的民众开始源源不断地诉说蓝袍修士做过的恶事。

铂赛尔看着蓝袍修士越来越苍白的脸,放心了。

连最简单的贪污都能让属下和镇民发现,这人不经查。

把一名副官留在这里继续扫尾,他带着其余人日夜兼程赶回王都。

“给我哭。”

送走好心随行的阿鲁基缇一家人,铂赛尔立刻变了一副面孔。

他蹙眉看着驴,握着马鞭,在左手手掌上拍了两下,催促道:“快哭!”

多奴姆看看面前的大盆,从牙缝里挤出一连串质问:“……你想让我哭多久?把整个盆装满?你是想让我直接哭瞎吧!!”

面对她的控诉铂赛尔不为所动,用马鞭敲敲盆边:“你往井里吐了多少口水你自己清楚,至少双倍补回来。”

多奴姆还真不清楚自己当时吐了多少口水。

话说回来,谁会专门去记自己吐口水的次数啊,她又不是变态!

如果不是回王都的路上一直有“炎之魔女”在旁盯着她,多奴姆早就在进入王都前逃了,哪还会在这里受罪?

而且这个卷毛臭小鬼还学聪明了,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铁制的小笼子,专门固定在她的吻部,让她怎么都咬不到“小铁笼”外的东西。

止咬器加上王都地下的法阵,导致她一天待在这座城市就只能当一只普通的驴子。

铂赛尔把城门一关,她跑都没办法跑……

“那位老夫人说了,只要你安安分分把城内的毒解开,再在城中做一年的苦工就可以离开。”青年骑士冷淡道,“按照王国的法律本不该这么轻易地放过你,但看在她为你说话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次。但如果你在这期间耍什么花招,我也有权直接处决你。”

多奴姆一听这话更气了:“我怎么能保证你说的话算话?一旦你得到我的眼泪就直接找借口杀了我怎么办?!”

“我与那位老夫人约定好,一年后她会和奥菲纽斯再来一趟王都,亲自验收你的工作。”

铂赛尔似是早有准备,慢条斯理地卷起自己的衣袖,展示出手臂上的纹案:“如果我在这期间杀了你,不论出于什么原因都算我违约。她会‘至少’取走我的一条手臂。”

不等多奴姆的眼睛亮起来,他的声音陡然沉下:“但如果你想以此为把柄拖延下去,就算一年后那位老夫人会来取走我的性命,我也会先送你下地狱。”

右手的手指松开又握紧,马鞭往地上一甩,发出可怕的“呼哧”声。

“所以,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哭!”

***

埃苏皮特二世化为石像后的第十八天,铂赛尔终于成功取到了一盆“解药”。

经过实验后,他先把一部分解药发给状况最不好的幼儿和老人,又按比例分配,将剩下的解药倒入被污染的井里。

人们发现饮下井水后身上石化的部分真的不再扩张,不禁相拥而泣。

城内的水源问题总算解决了,这一改变大大缓解了城中的紧张气氛。

王廷也传出消息,已研制出特效解药,但因为需求量太多所以还要几天才能配出全城人所需的量。

有老人和孩子的家庭自然知道“特效药”是真的特效,只需要一滴就能让石化的部分在几分钟内恢复正常。

邻里间传出消息,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安下心。

也是多奴姆当时没缺德到底,吐在外城井中的口水不算多。

二十天里,外城居民中石化最严重的也只蔓延到一只手或一只脚,比大圣堂里的倒霉蛋们轻很多,总算没出现人员伤亡的惨剧。

相比之下,夏尔托王储就比较倒霉了。

他没能等到自己的堂弟带着解药回来,在铂赛尔离开王都后不久便追随着父亲的脚步,完全化作一尊石像。

完全石化后便不能复原。铂赛尔象征性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遗憾,便把关了半个多月禁闭的王后和三王子放出来,向他们说明了目前的情况。

王后听说老国王和王储都死了,差点没憋住直接笑出来。

可听到铂赛尔主张王位该由弗洛里斯那个花瓶继承时,她又笑不出来了。JS

“这个……您可能不太清楚,弗洛里斯殿下已经失踪两个月了……”年轻的王后用扇子遮住半张脸,痛苦地闭上双眼,“陛下说他身体太弱,天天待在王廷里不活动只会更虚弱,这才把巡视王国的任务交给他……可谁也没想到,他和他的小队居然被伊赭丝山脉上的那位抓走了,估计现在已经……”

王后假惺惺的抽泣声让铂赛尔有一瞬的不耐烦,但他只是蹙了下眉,静静等她全部说完才开口道:“不知道您是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但弗洛里斯殿下现在正在莱克特伯爵府做客。”

他在王后不可置信的目光下从副官手里接过一封信,单手递给王后:“他会以索罗王国未来君主的身份与埃尔顿佣兵团签署停战协议。不出意外,下周就会与他的部下一起返回王都。”

一下子听到这么多消息,王后一时都没反应过来铂赛尔在说什么。

弗洛里斯居然还活着……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还有什么未来君主,什么停战协议……那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家伙竟敢擅自做主,他凭什么!

气愤之下,王后也没注意到铂赛尔有些失礼的递信动作,一把就要夺走信封撕碎……

“请您冷静,殿下。”

铂赛尔用力捏住信纸的一角,没让她在第一时间抽走信封。

“话说回来,负责保护弗洛里斯殿下的小队里确实死了一个人……我无意中找到了他的遗物,里面除了一些日常用品,居然还有一枚印有卡丝隆家徽的金币。”他压低声音,不急不缓道,“殿下,您是否认识一位名叫‘曼德·林恩’的骑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后慌乱地松开手,忽地反应过来自己是被诈了,当即气愤道:“我们卡丝隆家族从来没有往金币上印过家徽,就算你是乔曼公爵的继承人也不能平白污蔑人!”

铂赛尔点点头,话锋一转:“那大概是他们看错了。不过另一件事还要劳烦殿下配合。”

“我近些年很少回王廷,都不知道一起简单的谋杀案可以拖上三年都没结案。”他依然举着那封信没有收回,漆黑的眼睛紧盯着王后,“事关未来君主的人身安全,我想要重启调查,这不过分吧?”

铂赛尔的能力王后很清楚。正因为清楚,此时的她已经无法像往常那般保持淡定。

她的家族已经在父亲抛弃领地、逃入王都时完全没落,年迈的丈夫自然就成了唯一的依靠。

她讨好他,为他解决脏手的麻烦,他也会为她和她的家人提供庇护……他们之间就是这么简单的关系。

可现在,那个能掩盖真相的人已经死了。

如果真让铂赛尔去查,她根本无法把自己摘干净……

“他……是他自己被陛下的厌烦,所以才……”她的声音都有些抖,突然大喊道,“你懂什么?!在这座王宫里谁能违逆陛下的命令?已经有了一个前车之鉴,我绝不能让我的威尔也落到那样的下场!!”

黑发的骑士静静看着她崩溃坐到地上,捏着信的手终于松开。

没有封口的信封落到王后的裙面上,让她的呼吸声顿了一瞬。

“打开看看吧。”他说道,“这是弗洛里斯殿下为威尔弗雷德殿下挑选的封地。虽然不大,但足够你们母子后半辈子的生活了。”

王后愣了愣,立刻慌乱地抽出里面的信纸。

越看她眼中的泪水就越多,最后忍不住伏在地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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