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春山簌雪 > 第 100 章 谢行简番外【刀】

第 100 章 谢行简番外【刀】(1/2)

目录

第100章谢行简番外【刀】

簌簌,今日昆仑下雪了。

千树挂玉蕊,翠丛缀晴雪,这千年难见的胜景,也是独属于昆仑的美景,我很想与你共赏,不过,你如今,应该在为他难过吧。

我早已不是那个能哄你开心的人了。

大婚那日,你骗了我,自那日起,我便做了个决定。

我从来不是像表面一样大方的人,你骗了我,所以我也要骗你一次。有个秘密,我永远不会告诉你。

虽然,你可能不会再关心我的事。

但我仍然知道你的许多事。

我知道你仙灵破碎,为销毁凝寒紫玉,愿以身殉道,对喜欢的人说出最绝情的话,被人误解,一定很难过吧。

总要有一个人要毁掉凝寒紫玉的,我知道你不想让他代替你,可是,纵然诸多误会,在生死一线时,他还是选择了你。

簌簌,如果我说,我早就知道你和他的结局,你会不会怪我袖手旁观,冷血无情?

时微明终于松手看她,道:“簌簌。”

簌簌仍不放心,故意轻薄钳起他的下颌,眉目微凛,有意误导:“你再看看,我不是容簌簌吗?”

时微明不为所扰:“你是簌簌。”

簌簌又变着法子凶了他几次,最后问:“道君说要带去道宗护着的,究竟是容簌簌还是簌簌?”

时微明饮下大半坛烈酒,瞳孔满是胧雾,嗓音仍落得清沉:“是你,簌簌。”

句句属实,字字笃定,未曾叫错分毫。簌簌心头盘桓数日的那些疑虑,就在这一声声坚定无误的呼唤中,消散全无。

“道君可曾当街抱过其他女子?”

“未曾。”

“道君可曾送过别人平安符?”

“未曾。”

其实,引咎辞仙并非只有为情所困一个解释,只是世人好谈风月,强加因果罢了。时微明对她尚且偏袒至此,若当真对容簌簌有情,更应当倾力相护。

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只是自己。

簌簌不觉红了脸,最后问:“你单带我一人去道宗,不怕惹人非议吗?”

领着异性回宗门意味着什么,他不会不知道。

事实上,寂尘道君做事细归细,但在簌簌的道宗身份问题上,当真没想那么多:“补魂为先,无须顾忌其他。”

补魂说得玄乎,明明就是同居。

簌簌旁敲侧击道:“可我无名无分和道君住在一处,还是不安心。”

“名分会有。”身为道宗首席,多添一枚弟子令本就是轻而易举。

得他“允诺”,簌簌不由飘飘欲仙。

嫁给这个男人的好处颇多,除却成全自己对这个男人的几分肖想,还可趁机精进修为,凝结妖丹,更借道宗之名能为寻常阁谋求一份庇护。而坏处,便只有时微明不会动情一件。

来日方长,容簌簌湮没无闻,她有信心取而代之,去成为时寂尘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既然他能授她道法符箓,她也可以教他风花雪月。

“道君,我可能也有洁癖。”明晰了自己的心意,簌簌怂恿道,“有容簌簌在,我总觉得不舒服,真想让道君忘了她,只记得我一人。”

她本只想恃宠而骄表达一下占有欲,孰料时微明竟应下一个“好”字,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簌簌瓶,举头便饮。

簌簌一惊,连忙掣住他的手,眼看瓶中水只余一半,忐忑问:“这是什么?”

“忘川水。”

簌簌万万想不到他还随身带着这种危险物件,心头一慌:“你没觉得不舒服?”

这东西喝下去,可别直接翻脸不认人了!

时微明摇头。

“哪儿来的忘川水?”

“前日去了轮回井。”

簌簌见他反应如常,心头微松,只当是用量不多未受影响。

事实上,一滴忘川水可抵三载长相思,但时微明天生道骨自带净化之力,无论绝情丹还是忘情水,于他都无任何用处。

簌簌有些恼恨地扯他的发带:“我让你查邪修,你去取忘川水干什么?”

时微明极为顺从地低下头:“想忘记。”

簌簌不解其意:“你想忘了容簌簌?”

时微明敛眉应声,目光始终凝在她艳丽的面庞上。

若能忘,便好了。

青丝被扯散,他抵着少女,继续道:“邪修也在查。”

簌簌被那依恋至极的视线盯得心跳加速,偏过眼问:“查到了吗?”

“簌簌。”他不再有问必答,尾音带颤,醺然着唤,“别走。”

寂尘道君本不涉世事,却为她多次出面。不介意身份悬殊,不与世俗之人争风吃醋,袒护她纵容她,说到做到,绝不模棱两可。说道是无关风月,其实尽在风月之中。

亭外纱灯都已灭了,夜雨仍没有丝毫缓势,滴答淋漓,一如梦中。

染蓝的发丝划过脸颊,带着雪香。簌簌在青年怀中仰头,暗夜里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感受到那毫不设防的坚实怀抱染了酒气,令人依恋不已。

她心头一热,攀上时微明的肩,含嗔道:“怎么办呀道君,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表白脱口而出,簌簌本想看男人不知如何回应的无措模样,却见时微明瞳孔剧颤,冰蓝色的眼底骤然涌现无数深沉。

簌簌:?

凝固的空气再次流动起来时,时微明已“咚”地把她按倒在地,以一种极为凶狠的力道擒住了那嫣红的唇。

簌簌:!

不是,她没放错药吧?!

*

三月半的人间依旧带着轻寒,水花飞溅在砖石地面,滴入心头反倒起了火。

少女的唇抵着他的襟口,轻音与吐息交错而来,细细柔柔糊成了一团:

“怎么办呀道君,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爱。

他又一次,被一个字勾起了虚无的希望。

邈若山河的过往里,每当她说起有关“爱”的字眼,便要狠狠伤他一次。

心口疤痕仿佛要撕裂开来,时微明不应不拒,骤然将人仰面按倒。他禁锢着簌簌的腕,俯身就唇,主动攫取。

身下是硬石而非软床,醉酒的男人借题发挥,动作更无分毫怜惜。簌簌连声呼痛,他反倒变本加厉起来,火星洒遍周身要xue点火,迷咒入耳,如玉的肌肤上竟绽开朵朵牡丹幻纹,馥郁花香侵簌染袂。

他压抑着唤:“簌簌。”

前世残留的魂契彼此共鸣,记忆也仿佛溯洄到三百年前初经人事的那一夜。

檐外白雨成行,颠倒仙境尘寰。

绯瞳蒙上胧雾,嗓子也软得不像话:“明哥哥……”

肌骨生花,这是花妖一族最入情时的模样。

时微明解下发带递至她手中,青丝疏疏滑落,声音仍然沉冷:“是我。”

卑鄙龌龊也无妨,锁不住她的心,那便先锁住她的身子。

咒术迷惑了神智,这场华胥梦中,簌簌已然把自己当做那个满口谎话的“簌簌”。

她是花妖,但又不只是花妖。她总是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说出令人在意的话。

说着就要先饮,时微明瞬移上前拦住她:“为何饮酒?”

簌簌白日同姐妹们游戏,已醉了些许,任由他搀扶着坐下:“想喝就喝,不可以吗?”

“此酒性烈。”

“怂包,你不喝就我喝。”

作为元虚道骨唯一的继承人,时寂尘的一生都是被安排好的,每日,每月,每年,寒暑朝暮,从未改变过丝毫。

这其中唯一的变数,就是她。

随心随性的模样同那名唤“簌簌”的少女仿佛,时微明不觉带了一丝纵容:“我喝,你休要再饮。”

酒香浓郁,不比花香醉人。

簌簌趴在石桌边看他浅斟低酌,心中暗笑:这家伙,连喝酒都是循规蹈矩的呆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