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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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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91章

大军得胜归来当日,明黛身为皇后自是要同文武百官一起等在宫门口迎接,眠眠和安安一左一右立在她身侧翘首以盼。

随着队伍散开,身穿银色铠甲的燕珩骑着照夜玉狮子越众而出,细碎的阳光洒落在他周身,衬得他宛如神祗降临。

时隔一年多没见的燕珩黑了也瘦了,没有改变的依旧是那张艳丽的眉眼和那双肆意恣意的眼神。

见到她的那一刻,燕珩只觉得那颗沉静已久的心又一次剧烈的跳动起来,翻身下马,三步做一步走到她面前。

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里缀满了浓郁的深情,张开双臂将人给拥进怀里,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里,“皎皎我回来了,我这一次给你带了份礼物,你肯定会喜欢的。”

明黛的目光却被他身旁边,即使穿着厚厚一件大氅也遮不住那高高隆起的孕肚的女子吸引走了大半目光,皮笑肉不笑的推开抱住自己的男人,“陛下想要妾身安排这位妹妹住在哪个宫殿。”

本来她应该说的是,“陛下不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姑娘吗。”

可是他都亲自将人带回来了,还以如此亲密的姿态强势出现,她要是多此一问,只怕到时候尴尬的唯有她。

好在她不会相信男人口中所谓的深情,唯有抓在手中的权力才是实打实的。

燕珩归来的喜悦瞬间冷淡下来,眼睛深处更藏着受伤的恼怒,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黛以为他是没有听清,又拧着眉重复了一遍,“陛下需要我将这位妹妹安排在何处?”

燕珩以为她会质问,会嫉妒,会生气。

但她怎么能那么轻飘飘的放下,还大度的安排起来!

她以前在自己失忆后,带回林婉娘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哪怕是她算计着要和自己退婚时也不会对自己如此冷漠。

刹那间,一个恐怖又令他绝望的真相瞬间充斥在他全身,将他整个人挤压得根本喘不过气来。

脑袋发昏,双眼发黑,脚步更是踉跄着往后倒去。

不,不会的。

她怎么会不喜欢自己,怎么会完全不在意自己!

手背攥得青筋暴起的燕珩听见自己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她的住处朕自会安排,就不劳烦皇后费心了。”

“好。”明黛对此依旧是淡淡的,也让燕珩的一颗心跟着坠入湖底,嘴唇翕动却吐不出一个字。

桃苒在他没有回来之前就求佛拜神希望外面的都只是谣传,可是等陛下真的带回来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时,心里就为娘娘感到不值。

之前好歹是失忆了,这一次呢?连装都不装了。

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模样!见异思迁!无耻下贱!

本来今晚上是要举办接风洗尘的晚宴,不过因为太累了,燕珩先让它们各自回家和家人团聚,待三日后在办。

夜幕降临之下,仿佛连皇城这头威风凛凛的巨兽也陷入了短暂的打盹中。

屏退了随行宫人的燕珩独自徘徊在宸安宫外许久,看着已然熄了烛火的宫殿,却始终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更不知道见到了,又应当说什么。

说那位姑娘和他没有关系,说他只是鬼使神差的想要试探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才会想出那么个蠢钝不堪的主意。

还是应该说,这一年多来,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哪怕是片刻也好。

这个点本应该早早睡下的眠眠注意到窗边有个影子一直站着,以为是话本上的精怪时,碧羽姑姑却说站在外面的是父皇。

父皇那么晚还没睡,是和娘亲吵架了吗?

不希望父皇和娘亲吵架的眠眠想了想,自己身为娘亲的贴心小棉袄应该有义务帮助他们和好,想通后连忙推开门小跑了出去,扬起小脑袋,问,“父皇,你是来找娘亲吗。”

既被发现了,也不准备躲起来的燕珩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安安和平安呢?”

他在回来后才得知她又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孩子,越发显得带一个女人回来试探她的自己混蛋,不可原谅。

“安安和平安们在睡觉,父皇要去看他们吗。”眠眠想了想,又偷偷地加了一句,“不过娘亲见到父皇,应该会很高兴。”

虽然碧羽姑姑她们一直想要让自己改口喊娘亲做母后,但她习惯喊娘亲了,并不想为此改口。

屈膝半蹲,好同女儿目光平视的燕珩唇角蔓延出一抹苦涩,“你娘亲现在在生父皇的气,父皇怕她不愿意见我。”

也怪他,好端端的想出什么馊主意。

“不会的。”眠眠肯定的摇头,“娘亲要是见到父皇,一定会很高兴。”

眠眠想到什么,伸出小手拉住父皇的一根手指,并试图将父皇给拉起来,“父皇你跟我一起进去,这样就算娘亲在生气也不会说什么。”

明黛睡觉时并不喜欢有宫人在旁守夜,以至于他们进来时宫殿里都是静悄悄的。

眠眠轻手轻脚的走到玉兰鹦鹉鎏金落地屏后,看见娘亲还没睡,眼睛一亮的将身后的父皇推过去,“娘亲,父皇说他有悄悄话想要和你说。”

“眠眠好困,眠眠要回去睡觉觉啦。”说明,眠眠揉了揉眼睛,打着小哈欠跑得飞快。

离开之前,不忘用踮起脚尖把宫门关上。

这样娘亲和父皇就会和好了,她可真是机灵。

并没有在殿内点灯,而是取了一颗夜明珠用来照明的明黛散着头发坐在榻边,见到进来的男人时,柳叶眉微拧带着一抹不虞,“你怎么来了。”

站在屏风旁并未靠近的燕珩的眼神近乎贪婪的注视着她,仿佛要将这一年多没有见到的思念都在此间填满,又在对上她过于淡漠的目光而变得手足无措,“皎皎,我是过来和你解释的,她并不是………”

燕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明黛冷漠的打断,“对于陛下和那位姑娘是如何认识的,妾身并不感兴趣,也不想要知道,至于陛下日后会如何安排她,妾身并不会干涉。”

她能容忍他带回林婉娘一样说那位姑娘是他的真爱,不能容忍的是要将属于她的权力让渡给旁人。

“很晚了,陛下还是早点安寝吧。”说完,她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并转身往内殿走去。

月光穿透十字海棠窗棂,于室内落下一地斑驳清影,又随着风飘悠悠的晃成一副泼墨海棠夜景。

喉咙里像被鱼刺给卡住的燕珩不忍放她离开,三步做一步的上前攫过她的手腕,见她仍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就像是一团火气打在了棉花上面,更多是在愤怒炼化后的委屈,想要说的话又实在是太多了,但最后出口的仅有一句,“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若是心里有他,为什么会在他带回来一个姑娘后完全不问他缘由,甚至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就轻易的给他判定了无法翻身的死刑。

好像就认定了,他是这种对感情不忠的人。

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开的明黛不躲不避的对上他的质疑,清冷的瞳孔中带着一丝疑惑,“陛下想要听到什么样的一个回答。”

他们之间有爱?

怎么可能有爱那种可笑又离谱的东西。

谁又会喜欢一个用家人来威胁自己的□□犯。

就算他对自己再好,也改变不了他是一个□□犯的事实。

燕珩被她的回答给堵住,拳头更是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喉结几经滚动后才说出,“自然是你的真心话。”

可是他说完又后悔了,因为他无法接受,更不敢去听她所谓的真心话。

因为知道,所以才恐惧,更不敢面对。

明黛本能违心的说出他最想要听的话,但她突然不想说了,只是垂下纤细的长睫,轻扯唇角,“燕珩,我们已经不年轻了。”

因为不年轻了,所以谈情说爱什么的太不现实了。

燕珩反驳,“年龄不过是数字的符号。”

“就算是符号,可人和感情从来没有一成不变的说法。”明黛眉眼间染上一抹惫意,“很晚了,陛下请回吧。”

——

回来后就得知表哥和嫂子因为那位姑娘的缘故,从而吵架的陈戾更是连夜进宫,他觉得他这一次只怕是以死谢罪都不够了。

早知道会惹出那么大的风波,哪怕打死自己都不应该麻烦表哥,更不该让表哥听信梁泊的胡言乱语。

他以为表哥今晚上不会回来了,但看见表哥披着霜寒月色回来后,两条腿和心里虽然都在直打哆嗦,仍是火急火燎的迎上去,又咽了一口唾沫,才搓着手说,“表哥,嫂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我可以去嫂子解释的。”

“这件事也怪我,要是我当初多劝你两下就好。”

“不必了。”她连自己的解释都不愿意听,何况是别人的。

燕珩揉了揉酸胀的眉心,语气带着丝疲惫,“回去吧。”

话虽如此,陈戾仍是觉得不行,改日还是得要亲自道歉才行。

最重要的是,他也想要问她,当初为何要骗自己!

晨光微熹,日头从层层叠叠的枝丫里穿透而下,醒来的宫人们正有条不紊的端着贵人晨起所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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