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成功（2/2）
只能让人分批进行实验。
这一次，试药速度就要慢太多了，从二月初报纸上刊登了志愿者征集启事之后，陆陆续续忙活了三个月，才总算是结束了二轮试药，而这时候，已经是五月初了。
二轮试药牵扯的志愿者人数足足有一万人，对于此时的大恒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工程。
但是结果也是相当可喜的。
足足一万人的试药群体中包括了不少的老弱幼这种免疫力低下的人群，但是总体死亡比例只有不到千分之三，也就是说只有不到三十人死于试药过程中。
这些人有些是因为并发症，有些则是因为底子差，身体条件正常却不幸离世的，只有一个。
而重症率也不算高，仅有百分之十，九成的人在外症状表现就像是感染了一场小风寒，和那种自己在家喝点姜汤就能好的差不多。
太医院的太医们最近走路都是带风的，做梦还会笑醒。
太子殿下说了，二轮结束之后，还要进行一次开放式的三轮试药，等到三轮结束，基本就是牛痘向全大恒推广的时候了。
而他们这些一直奋斗在一线的太医，肯定会被记录进过段时间就开始编写的医学史史册。
这是什么，这是青史留名啊！
管他是正史野史医学史的，都是史！这是多高的荣誉啊！
也怪不得那些没被选来参与试药的同僚们看他们的眼神冒绿光了。
不过，三轮试药的开放式试药又是怎么个说法，回头还得请太子殿下帮他们解答一下才好。
五月初的大恒新闻报上也同步了二轮试药的结果，百姓们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哪怕是死亡率不到千分之三，依旧会有人害怕自己或者是家人就这么倒霉，成了冤死鬼。
有的人却是已经开始打听起了报纸上说的三轮试药要怎么报名了。
这批人基本上都是普通百姓，他们不知道这牛痘作价几何，但他们知道，一场风寒都有可能要了人的命，更别提是天花了。
他们不一定有那个钱去种更安全的牛痘，但是在试药阶段的牛痘都是免费的，还管吃管住，真的倒霉死了还有抚恤金，对他们来说太划算了！
只要报上名，死不死他们都赚，这谁不愿意去啊？！
可惜报纸上还没说三轮怎么报名，只说六月初才会报道试药选人方案，他们还要再等一个月的时间。
不是陆执安不想早点开始三轮试药，而是太医们很需要时间休息了。
从去年年底他痊愈开始，这批太医就扑在牛痘上，一直在忙碌，到现在都快半年过去了。
牛痘试药过程中他们都绷紧了心弦，总得好好休息一下。
五月下旬，已经休假半个多月的太医们收到了来自东宫的召唤。
相对于前两轮，大家对牛痘的信心强了许多，所以，三轮试药就没有报酬了，只有死于试药的人会有抚恤金。
试药过程中照旧包吃包住，对于申请试药的百姓们来者不拒，除去实在是年幼年老、病入膏肓的百姓，其他人都可以参与其中。
二轮试药的时候已经有京城附近州府的人来参与了，三轮的情况估计会更加盛大。
相对应的，监管起来难度也更大一些，尤其是天花测试环节。
所需要的场地也就更大。
慎重考虑过后，这次试药不在京郊进行了，而是去了山里。
这个地方还是当年赵家梁去治水的时候，京城附近用来开凿石料的地方，当时人着实不少，也留下来了不少的简易房屋。
去年秋天的时候，这边的石料基本都已经采完，工地收工，百姓们也就撤了出去，只剩下残骸以及房屋，这会儿正好拿来用。
房子虽然是简易的，好在才空置了不到一年，加固一下还能用。
而且这里三面环山，只要守住各个出口，就不用担心病毒外传。
地方又大，完全可以满足三轮试药的需求。
确定好地方之后，六月份的报纸上就刊登了三轮试药的征集消息。
为了避免有人白跑一趟，虽然试药是在山里，报名还是在京城的。
符合实验条件的百姓会被批量送到指定地点，然后进行
没有报酬只有抚恤金这件事拦下了一部分人的脚步，但依旧没能挡住百姓们对于三轮试药的热情。
而这，都是因为一个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消息——
当今陛下唯二的子嗣，太子殿下是发现牛痘的人，而公主殿下，将会参加三轮试药。
这对于原本在观望的许多人来说都具有相当强的说服力。
毕竟，在只有两个孩子的情况下，即便是女儿也是金贵的，更何况陆远平一家从来没有掩饰过对陆风致的偏疼。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真的足够安全，这一家人怎么会舍得让这个小丫头去种痘呢？
只三天的时间，前来种痘的百姓们就将山区空置的房屋给塞满了。
这积极性，比二轮的时候强了何止一星半点。
无奈之下，太医院只能在报名点树了个牌子，一遍又一遍地和来晚了的百姓们解释为什么要晚几天才能轮到他们。
就这还没完。
等到六月中，公主以及第一批进行三轮试药的百姓们先后传出试药成功的消息之后，报名点的百姓更是络绎不绝。
陆执安给三轮试药定下的人数是五万人，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凑齐，可见如今大家对于牛痘的看法有多大的转变了。
三轮试药的结束没能赶在七月刊印刷之前，但是，为了这件盛事，报社专门单开了一期特刊，向全天下宣告成果——
人类历史上第一个针对天花这一可怕疾病的疫苗：牛痘，诞生了！
这一期特刊，不仅详细地记录了三轮试药各自的结果，还说明了牛痘发现的全过程，将陆执安去看试验田的时候不小心感染了牛痘，继而发现了牛痘这个对天花预防能起到作用的“神物”。
由此，陆执安在民间的声望再一次得到了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