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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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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赵本山小品的风格演绎这个时代的笑话段子,效果可想而知,笑倒在炕上的有五位,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的有七位,岔气的基本全了。

对这次的冲动,陈海平很快就后悔了。师傅的外孙女有两个不小了,一个十四,一个十三。表演之后,陈海平就觉得这两个丫头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两个丫头动不动春心他无所谓,有所谓的是任何超越这个时代,一个可能极小极不经意的小事就有可能改变历史的走向。

这种事如果不是必要的,必须尽力避免。

对于陈海平要把老头子接走这件事,戴小蓉自不必说,老大老二都没有意见,都表示父亲高兴就好。之所以如此顺利,一个重要因素是没有参杂钱财的问题。老头子还是有点钱的,但和这个徒弟没法比,所以也就没有了图财的顾虑。

初八,曲终人散,都走了。

初九,陈海平、石头陪着老头子和大师兄吴昌全,四个人四匹马回到了新立屯。

自从张居正故去之后,这二三十年,庄户人过年是一年不如一年,那叫一个惨。

过年了,城里还好,农村现在几乎看不到什么喜气,到处死气沉沉。穷啊,饭都勉强吃饱,谁还有心思过什么年这些年,天灾不断不说,地租也由万历二十年的三成五涨到了现在的六成。

富人老爷们堤外损失堤内补,而且还要加点利息,可叫穷人怎么活啊没办法,不能活还是得活。

陈家的佃户生活不比别家更苦,也不必别家更好,但今年似乎有了点不同,气氛不同了。这气氛不是过年的喜气,而是活力,十冬腊月的,大雪地里,随处都能看见踢腿打拳、锻炼身体的青壮和孩子。

重文轻武是宋太祖赵匡胤留下来的光荣传统,到了朱明王朝更是发扬光大,以致军户的地位比奴仆还低,生活水平更是跟奴仆没法比。现在虽说开始募兵了,但真去当兵的却大都是作奸犯科之徒和在家乡混不下去的地痞流氓、歪毛淘气,弄得当大明朝的兵比当妓女还可碜。

在这种风气的影响下,山西因为商业的需要原本武风很盛,但习武的人仍然被人看不起,视为贱业。只有像戴定国这种极为有名的拳师,在社会上的地位才会高些,但整个山西,像戴定国这样的又能有几人

一进村子,看到这种场景,感受到热气腾腾的气氛,不论是戴定国,还是吴昌全,他们都本能地感到兴奋。

住到陈家堡多有不便,训练营还没有开建,陈海平就暂时把师傅安排到了姥爷家。到了余家门外,最先迎出来的是两个四十来岁掌柜模样的男人。

稍胖子的姓王,偏瘦的姓李,他们都是三爷的人。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小如此,古今如一,陈家也一样。现在掌权的换人了,那些基层的掌柜伙计还有留下的可能,但是三爷核心圈子的人,除非特殊情况,则几乎都得走人。

三爷和兄弟商量过后,定下了基调:愿意留下的全都留,待遇如常,只是四成得先欠着,但以三年为期。

这些人虽说都有一定的本事,但工作哪那么好找,而且去了别处就得从头干起。他们都一把年纪了,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了。何况,这件事是十五少爷牵头搞的,而这位小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要是这位爷想要这份家业,那在三爷的帮衬下,那些兄弟是争不过的。

最后留下了八人。

把两边的人做了介绍,然后陈海平问道:“都准备好了”

李掌柜点头道:“都准备好了,就等少爷您的话。”

点了点头,陈海平道:“李掌柜,烦劳你派个人去把三爷请这儿来。”

李掌柜道:“我这就去。”

李掌柜刚要走,陈海平又叫住了他,道:“这十冬腊月的,你就别跑了,骑我的马,找个村里的年轻人去。”

李掌柜去后,王掌柜陪着众人进了余家。

余家很宽敞,正房五间,东西配房各四间,另外还有门房四间,每个房间都是六八的格局,宽六米,长八米。

余家人口不多,当初之所以盖这么大,纯粹是陈海平为了让母亲高兴,给母亲长脸提气才这么盖的。

现在正好,在训练营建好之前,让师傅和大师兄有了个较好的安身之地。

毕竟是年纪大了,骑了半天的马不可能不乏累,进院子后,除了给姥姥姥爷引见,陈海平把别的人都挡了。

服侍老头子在热热的炕头躺下,陈海平对吴昌全道:“大师兄,你也陪师傅一快躺会儿,和师傅唠唠嗑。”

吴昌全也已经四十出头了,跑了这半天累倒不至于,但也乏,于是就听说听劝,上炕歇着去了。

第十八章奸商

从正房屋出来,陈海平见陈启立来了,他身边还有五六个年轻人和四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两男两女。

这些人是来帮忙的,这两男两女四个中年人是村里做饭手艺最好的。打过招呼,陈海平道:“叔,这四位大叔大婶今后就专职给我们烧饭,月银一两,从这个月算起。”

咕咚咕咚四个人一听,趴在地上就磕头,嘴里激动地道:“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没有上前去扶,等了一会儿,陈海平道:“如果再有一次,你们再跪在地上给我磕头,那这份差事就算永远没了。”

迷瞪了片刻,接着就跟膝盖安了弹簧似的,四个人都蹦了起来。

四人站好后,静默片刻,陈海平严肃地道:“你们听好,也包括你们。”又转向那五六个年轻人,陈海平继续道:“我不是开玩笑,我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跪我,给我磕头。你们把我的话传出去,今后不论是触怒了我,还是我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记住,不许下跪,不许磕头,一旦有,坏事就会更坏,好事就会变成没事。”

众人都不解地看着这位奇怪的少爷,好一会儿,陈启立道:“你们都听清了吗”

“听清了。”

“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了。”陈海平一摆手,道:“你们去准备晚饭吧。”

四个中年人进厨房后,陈海平又对陈启立道:“叔,你这就传下话去,明天开始招人,凡入选者即得大米一旦,猪肉十斤。”

陈启立大略知道些,早就震惊过了,所以还好点,但身后的那些年轻人都有点发傻。转过身,陈启立对着发傻的年轻人道:“你们听到没有”

“听到了。”年轻人开始集体傻笑。

“听到了还不快去”陈启立笑着骂道。

几个年轻人对陈海平拘谨地躬了躬身,然后转身乐颠颠地跑走了。几人走后,陈海平对陈启立道:“叔,进屋,我们再商量商量,把细则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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