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奇幻 > 乱明天下一根钉 > 分节阅读 2

分节阅读 2(2/2)

目录

―――――戴定国今年六十有五,国字脸,大骨架,脸膛红润,双眼炯炯有神,气度沉毅,不怒自威。这一刻,望着跪在面前的弟子,戴定国嘴角紧紧抿着,双拳紧握,骨头节是一个个白点。如果目光能杀人,那陈海平早就死了八十次了。

戴定国一旁,还坐着一个老者。这老者身体颀长,面容俊秀,询询儒雅,一派儒者风范。

“大哥,算了,还好这件事没有张扬出去。”过了一会儿,老者对戴定国道。

半晌无语,忽然,戴定国低声对门外喝道:“去把昌全叫来。”

昌全,吴昌全,是大师兄。

其他的弟子学成后大都走了,但吴昌全一直都呆在师傅身边,帮着照料师门的事。可以说,吴昌全就是戴府的大管家,当然,吴昌全这个大管家是其它的大管家所不能比的。

吴昌全一进来,看见小师弟跪在地上,而师傅在师门这么久,吴昌全还从没见过师傅生这么大的气。

进得门来,先是对那老者躬身示意,然后面对戴定国躬深而立,吴昌全问道:“师傅,您有什么吩咐”

恶狠狠地盯着陈海平,半晌,戴定国低声喝道:“取刑杖来。”

“是。”不敢多说什么,吴昌全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拿着一根有手腕粗、四尺来长的紫红色竹竿进来。

“给我打,打死为止”戴定国又低声喝道。

吴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素来喜欢这个小师弟,尽管这个小师弟顽劣之极,但实际上还是有分寸的,他一向认为所有的同门,将来必以这个师弟最有作为。

吴昌全老于世故,见老者在座,那事情就极可能和老者有关。开打前,他向老者看了一眼,而老者也有了回应,他向吴昌全轻轻摇了摇头。

吴昌全放心了,这时,陈海平早已乖乖趴在地上,等着挨揍。

事情一定小不了,以往每次惹祸,这个小师弟总有的说,但这一次,小师弟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打死自然不可能,但轻了也不行,三竹竿下去,陈海平的屁股就全是血了。

一下、一下、又一下,戴定国不说停,吴昌全就不敢停,但不知不觉,下手也越来越轻。

至始至终,陈海平没有说一个字,现在挨打,更是一声也没有。突然,戴定国挺身而起,抢过刑杖,同时一脚把吴昌全踹开。

“你有什么话说”左手握着刑杖,戴定国森严问道。

陈海平还是无语,头依旧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眉头忽地拧起,戴定国挥起了刑杖。

和吴昌全不同,吴昌全打的时候,血肉飞溅,声音很响,而戴定国落杖,则波澜不兴,声音也是小而闷。

老者的眉头微微皱起,十几下后,老者站起身来,走到近前道:“大哥,够了。”

戴定国停手,老者又对吴昌全道:“昌全,不要声张,给他找个大夫看看。”

吴昌全把陈海平抱出去后,老者把戴定国拉回桌旁。落座后,老者安慰道:“大哥,行了,你就别难为自己了。”

“哎”戴定国长叹一声,道:“国清,你说见了小茜,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放啊要是小茜因此有个一差二错”

“没事的。”老者道:“我的女儿我清楚,不会有事的。”顿了顿,老者又道:“这家伙是个什么人骨头倒是挺硬的。”

重重叹了口气,戴定国道:“三年前,我有事路过平遥,在县城里遇见他的。哎,不知是什么孽缘,我一见就相中了他。”

“他怎么样我看大哥很看重他的。”

默然半晌,戴定国叹道:“国清,怎么说呢。这小子顽劣之极,每每都让我头痛之极,却又偏偏脑不得怒不得,更狠不下心来把他赶走。”

老者道:“能让大哥如此看重,看来这小子也应是个人物。”

戴定国道:“我没什么看人的眼光,但这小子将来一定安生不了。要是他用我教的本领为恶,那我就真是罪大了。”

轻轻摇了摇头,老者道:“如果仅仅以蛮力为恶,那再恶也不过是个蟊贼。”

这一次,戴定国也摇了摇头,道:“要是如此,我自己就能除的了他,但这小子小小年纪,不但心狠手辣,而且胆大心细,智计百变,实在是个人物。”

听到这儿,老者也严肃起来,他问道:“此人人品如何”

沉吟半晌,戴定国轻轻叹道:“为善为恶,一念之间。”

第四章呆傻

早上,吴昌全来请安时,见弟子脸上满是忧色,戴定国问道:“怎么了”

吴昌全道:“师傅,小师弟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皱了皱眉,戴定国道:“怎么会这样”

挨刑杖,打屁股,可能被当场打死,也可能被打昏,但隔了一夜没死,还昏迷不醒的,这可是听都没听过的事儿,尤其是那小子身体壮的跟牛犊子似的。

吴昌全道:“小师弟昏迷不醒,还发高烧,大夫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

想了想,戴定国道:“走,去看看。”

徒弟的鼻翼忽闪着,脸上似乎着了火,戴定国焦急地道:“再去请大夫,请最好的。”吴昌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要出去,戴定国又道:“多请几个。”

吴昌全刚走,那个老者就到了。老者一见,立刻坐下,给陈海平诊脉。半晌,老者把手拿开,也是满脸不解。

大夫陆陆续续地到了,但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谁都不知道陈海平为什么得病,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大夫都走了,老者苦笑道:“大哥,你个徒弟还真是个怪人,连得病都得的这么奇怪。”

因为陈海平,老者在戴家住了半个月,但到老者一家走时,陈海平还是昏迷不醒,仍然时不时地发高烧。

两个月后,陈海平终于醒了,大家伙都以为没事了,可万没成想,人却傻了,整天乜乜呵呵的,往哪儿一坐就是一天。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