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1/2)
28第28章◇
◎折磨◎
之后,她是怎么被带回侯府的,萧让又和她说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了。
她只知道,自己的孩子,没有了。
她捂住自己的肚子,这个地方,曾经存在过一个小小生命,那个她曾经下定决心,要好好抚养的小小生命,没有了。
被他的父亲,亲手杀死了。
他何其狠心。
阿妧睁着空洞洞的眼睛,蜷缩在冰冷的地上,许是为了惩罚她的逃跑,萧让并没有给她找大夫,而是让她自生自灭,一夜之后,她腹中的剧痛终于渐渐停歇,衣裙的血迹也已经干涸,她颤抖着手,想去触碰那个血迹,想去摸摸自己的孩子,但还没摸到,她就如触到蛇蝎般,马上缩回手。
梦中那个玩球的孩童面容,反而更加清晰,他仰着头,天真无邪地对她说着:“阿娘,你不要不要我,我会很乖的,我不会惹你生气的。”
眼泪慢慢流下,一滴一滴落到地上,越流越多,她终于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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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时分,天微微亮时,她就被萧让带到城门之外,姜焱也如约出现,他手上,还拿着一罐白玉瓷做的骨灰瓮。
萧让眼神一凝,那是姜云曦的骨灰。
他道:“姜焱,本侯依约将这奴婢带来了,你也该将云曦的骨灰还给本侯了。”
姜焱却并不着急,他打量着面色惨白、衣裙上都是干涸血迹的阿妧,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笑容:“看来昨夜,很是精彩。”
萧让面不改色:“不过是处理了一些早该处理的东西。”
他此言过分至极,但阿妧已是神情恍惚,似乎根本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只是被他推给姜焱之时,她却轻声说了句:“萧让,若有来生,我再也不愿遇到你。”
她背上的手似乎是滞了滞,但最终,还是决绝的将她推给姜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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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妧背对着萧让,她恍恍惚惚,任凭姜焱将粗糙绳索牢牢绑住了她纤细双腕,姜焱嗤笑一声,对她道:“记不记得我在灵昌时跟你说过,总有一天,你会痛恨我,为什么没有在四年前杀了你。”
她茫然地擡起头,就如同被人抽干了魂魄般,姜焱悠悠道:“灵昌太守府,你我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知道,你只是云曦公主的替身。”
他声言语愈发恶毒:“你看,全天下都知道你只是一个替身,唯独你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可怜极了。”
但让他失望的是,阿妧并没有什么反应,仍然是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姜焱有些失望,他哼了声,然后将绳子拴在马上,翻身上马,他故意一挥马鞭,马匹一奔,被他拖在马后的阿妧本就因为滑胎,身体虚弱至极,就被带的摔倒在地,拖出丈余,手肘也被地上石子磨出血来,姜焱又勒住缰绳,这才让她没被继续拖行,姜焱放声大笑:“你若磕头求饶,本将军倒可以让你少受些罪!”
阿妧仿佛置若罔闻,她只是艰难撑起身体,踉踉跄跄站了起来。
从头到尾,身后的萧让,都无比安静,是吧,他现在眼里心里,定然都是姜云曦的骨灰瓮,哪里还会有旁人的影子。
她也不想去看萧让,而是站直了身子,擡起头,冷笑着瞪着姜焱。
横竖都是死,她绝对不会向杀害父母的仇人跪地求饶。
姜焱被她眸中倔强激怒,他哼道:“来日方长,本将军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旭日初升,云层如被,姜焱骑着马,马后拖着跌跌撞撞、被绑住双腕、艰难行走的阿妧,一直到渐行渐远,背影消失在朝阳之下,她都再未回头,看萧让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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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桶凉水,浇到阿妧身上。
昏迷的阿妧这才慢慢清醒过来,她被姜焱绑住手腕,拖着马后带走,姜焱故意时而纵马,时而停止,她跌倒了无数次,手肘和膝盖已是鲜血淋漓,未行过一里地,她便晕迷不醒。
再醒来时,她已在姜焱营帐。
她纤细手腕被粗糙麻绳绑住,高高吊起,浑身上下被凉水浇的冰凉,头发湿哒哒贴在脸上,身上衣衫也湿透了,在这冬日,更是冷到彻骨。
姜焱从满屋的刑具中,挑出一根长鞭,他用鞭梢挑起阿妧的下巴,慢条斯理道:“醒了?”
阿妧撇过头,不想理他。
但是姜焱却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你知道掉下悬崖后,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我摔断了双腿,只能靠喝自己的尿生存,哼,我姜焱一向有仇必报,如今你这贱婢,总算是落到我手中了!”
阿妧虽浑身冷到发颤,整个人都虚弱至极,却仍然强撑着反唇相讥:“人人都说,姜焱虽是邺国上将,但侍奉过云曦公主、邺国二殿下,如今又侍奉邺国和仪公主,可谓是三姓家奴。但没想到,你姜焱除了是三姓家奴,还是喝尿将军,哈哈哈~”
姜焱被她话气得七窍生烟,他眼中凶光毕露,一巴掌已重重打到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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