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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在转动方向盘的同时召唤出了自己的长枪，无差别撞击上了所看到的所有树木。她在尝试性给自己的枪也附加上震动后得到了良好的效果。同时被激发的大量能量波动互相碰撞碎成一片，使得天地之间一片金雾弥漫，像是进入了没有出口的迷宫。

为了掩盖自己超出积紫城继承人的武力值和能力，使众人忽略自己长枪周身一层又一层惊起的枪形状光波，凌霄加快了挥枪的速度，她的书页武器变成了金雾之中状似闪电的一抹光亮，捉摸不定，难以辨别。

江云光聚精会神聆听着雨蝶的煽动翅膀时发出的声响：“很好，它们离我们越来越远了。真奇怪，雨蝶平常不是都在更深处活动吗？我之前来这一代的时候都只碰到了单纯的能量雨。无论这次的雨蝶是否是能量雨的记忆回现，都无法改变这里曾经遭遇过雨蝶的事实。”

能量雨有时会将曾经发生在此地的历史具现化为现实投影。而雨蝶便是最不好分辨的幻象，因为幻象同样拥有吞噬能量壮大自己的能力。因此在遇到雨蝶时分辨其性质反而成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觉得有必要把雨蝶行动范围扩大一事汇报上去。”冯舞清情绪平静，广播显得她的声音有些失真，“这是目前来说很少见的突发情况。雨蝶会危及一些设备和实验场所。”

“上一次雨蝶扩大行动范围是二十三年前。”凌霄对魂书图书馆内的资料有着极为准确且清晰的记忆，“虽然没有带来实质性的损失，但导致了墨水区腹地边缘的一些地带的危险程度加深。”

“再有十分钟我们应该就能彻底甩掉它们了。雨蝶无法在过于混乱的能量立场中飞行，也并不会执着于猎物。”江云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二十三年前……”

“需要我启动紧急计划吗？”江云章加入了通话，语气十分严肃，“将它们带来的影响扼杀在摇篮也是一个选择。”

“不，在没弄懂具体原因之前，就算杀掉这个团体，也会有别的雨蝶卵被孵化，治标不治本。”江云光毫不犹豫拒绝道，“我们没有必要在雨蝶上浪费太多时间。”

“云章你不必心急。移翠院早已经开始研究雨蝶扩大行动范围的原因。所以才能在二十三年间一直抑制住它们继续扩大范围。”冯舞清作为参与移翠城调墨仪式的人，对移翠院的内部拥有发言权。

江云章在通话频道里沉默了。

“甄令满和雪时检查的设备证明两个月之内这附近并没有存在过大型墨兽的活动痕迹。”凌霄双手握着方向盘，“完全能够排除大型墨兽将雨蝶卵携带至附近的可能性。除此之外目前公认的另一种原因是地上光河能量运转导致的雨蝶迁移，它们的卵在能量雨滴落过程中存在被冲刷进地上光河的可能性，从而跟随着地上光河被带到了其余地方。”

“安全区之类的边缘地带能量浓度达不到产生能量雨，于是那些没办法被我们肉眼所察觉的雨蝶卵也就因此失去了孵化机会。雨蝶只会在能量雨的范围内被孵化。现在能量雨的范围没有产生太大变化，我认为情况不算严重，还有解决的可能性。”

凌霄总结道。她已经复习完了积紫城继承人脑子里的各种知识，因此也就能做出正常的判断了。

不过冯舞清的肯定语气导致这件事情可能存在积紫城继承人也不清楚的内幕，江云章的焦急态度也有些可疑。二十三年这个时间段存在让江云光若有所思的细节。

符合什么？江云光的年龄？不，她比杜凌霄小，可能是江云章的年龄。

“等我们回去我会专门让研究小队前来检查的。”江云光点了点头，“我们的任务现在是平安送大家离开墨水区。现在大家可以收起武器了。”

甄令满最先响应了江云光的话语，立刻挥散自己的长弓，关上车窗瘫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刚才的锐利战意和雨蝶都如同金雾中限定的幻梦：“我讨厌雨蝶。”

“我也是。”席雪时的声音听起来更冷了几分，“还好我们已经检修完了最后一个信标。”

“要等雨停后下车休息一段时间吗？”凌霄提议道，“雨刚停时候的空气浓度会比较舒适，灵墨含量会显著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