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2/2）

“看来小狗先生觉得死水先生应该比自己肮脏。”冯舞清微笑着回答他道。

“带走聂雨林的也是你们自己人，倒是不用担心她的安危。受牵扯的普通人已经交给了玄一派弟子。接下来直接去找你们老大解决问题就好了。”凌霄快速安排好之后的事情，“刘应水现在在哪里？”

她收起了自己的匕首，用食指轻轻指着范千桑的鼻尖。嗅觉分外优秀的范千桑却从空气里察觉到了比刀锋还要更加恐怖的，毁灭性的气息。泰山压顶般恐怖的压力从凌霄的指尖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这种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核心人物都在聂雨林那里等着您上门，我也不过是个炮灰而已啊！”范千桑是真的慌了，不得不眯起眼睛用以抵挡锐利的气势，言语飞快解释道，“给我消息的也只是灵水教的下属，我最近根本没有见到过教主的身影！”

“死水先生行踪不定来去成风，就算是我也只见过一两面，小狗先生确实没有说谎。”冯舞清觉得自己需要派上点用场，弥补自己对教主本质看走眼，没能将其当作有用情报告诉大师姐的过错，“小狗先生和顺风耳小姐一样怕死，被威胁几句就能撬到情报，两个人也不太可能接到什么核心指令。”

“是的是的，你看我现在不就妥协了？”范千桑一边附和一边还是没有忘记去瞪冯舞清。虽然冯舞清看不到现实里他的恶毒眼神，但他知道冯舞清绝对能“看”到他现在到恶意情绪。

“确实有些道理。”凌霄点头，手却开始运气，毫不留情迅速刺在了范千桑脸上，“为了防止你告密叛变，还是先让你死心比较方便。好了，这下在我出手解除之前，你的嗅觉都不会恢复了。”

凌霄收回踩着范千桑肩膀的脚，顶着憎恶的眼神淡定地介绍自己的能力：“恢复嗅觉除了找我以外无解，比我内力深厚的人屈指可数，就算找到了，那些人能够将你的嗅觉完美恢复也是个未知数。毕竟你比我更清楚你的嗅觉有多么优秀，损坏了一丝都会造成严重打击。”

凌霄突然觉得偶尔扮演一次反派还挺有意思，认真欣赏了一下熟人脸上惊惧混杂又夹杂了些许欣喜的复杂表情。多亏范千桑的脸属于符合大众审美的面容，不然一定会显得更加滑稽可笑，或者惨不忍睹。

“大师姐你也太厉害了！”冯舞清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范千桑现在的状态，“小狗先生身上唯一的光亮都被你灭掉了。他之前求医学艺那么久，也都没办法做到这种程度啊。”

“简单的内功运用而已。”凌霄谦虚地说道。经历了那么多平行世界，还成为过度邪真君，她身上所掌握的技能多到连自己都数不清，这种简单的运用自然不被她太放在心上。

范千桑的脸从青变白又开始转红，如同打翻了的颜料盘，久久无法平静。他连凌霄已经收脚都没有意识到。

“范千桑就保持着之前那个少年剑客的演技跟着我们去找聂雨林。记得告诉你的联络人一切都很顺利。”凌霄回忆起刘应水狡兔三窟的行事作风，觉得还是正面步入对方的陷阱最有效率。她迅速想好了揪出刘应水的方法，因此毫不客气开始命令范千桑配合自己的计划。

“赶到积云来还没好好休息，那就请我们新结识的朋友和我们一起去客栈先吃个饭吧。”凌霄满意地看到范千桑重新捡起了自己的剑，“毕竟我们都需要一顿饭的时间来交流情报，顺带联络一下感情。”

“我会告诉他们因为度邪大侠出现的太迅速我没来得及撤离，只好伪装成了你们两个的队友。”范千桑脸上挂着虚无的表情，话语也变得正常了起来，不再见缝插针阴阳怪气。

冯舞清毫无异议，甚至开始期待起了范千桑的演技能给她带来怎样有趣的未来。她高兴地拍手道：“那我就是实际上反水回了灵水教的内鬼，配合着小狗先生演了一出好戏，还向大师姐证明了小狗先生是顺风耳小姐的朋友！诶呀，不能透露消息的话就不能叫小狗先生了，从现在起你就是范千桑了！”

“那我可谢谢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啊，冯瞎子。”范千桑面无表情说道。

凌霄看了冯舞清一眼。

于是冯舞清立刻收敛起了自己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期待表情：“我其实也没那么高兴的，我就是超级信任大师姐的能力一定能够轻松解决这些事情，把死水先生打个落花流水，才这么轻松的，真的！”

“哈，你自己拿个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吧。看不见就了不起？”范千桑不敢对着凌霄发脾气，只能将心里的怒火全部转移到了冯舞清身上。他扭曲着脸拍掉自己衣服上的鞋印，联想到自己后背处一定有更多尘土，强忍着杀意将自己的长剑收回剑鞘。

“那我还是比闻不到的了不起的。”冯舞清冲着范千桑眨了眨无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