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怪不得(1/2)
第106章/·怪不得
过了一会响起铃声,应该是常瑞送东西进来了,郁瑟起身去开门。
隔离室里有张小圆桌,池欲手抵着自己的额头,重重地敲了两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常瑞送了饭菜都清淡,两道小菜加一碗粥,常瑞这次总算良心发现,没池欲一生病就给他送碗白粥喝了。
池欲虽然一天没吃饭,但也没觉得饿,问郁瑟吃饭了吗?
郁瑟说吃过了。
池欲跟没听见一样摁着自己的太阳xue说:“正好,你过来和我一起吃。”
等了一会郁瑟没动,池欲又擡起头问:“不合你口味想吃什么我让常瑞送进来,这些菜太清淡了,我也吃不惯。”
池欲脸上一片潮红,眼尾也浮着红痕。
池欲的样貌极好,不过因为他本身的气质,再加上脸部骨骼感的线条中和掉了五官上的姝丽,因此鲜少给人以柔和或者轻媚的感觉。
从来没有人敢把这两个词和他联系在一起。
但现在潮红在他的脸上笼上了一层旖旎之色,放大了池欲容貌上属于OMEGA的那一面,他嘴唇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之内就变得红润饱满。
池欲的眼瞳颜色是纯正的黑,室内明亮的灯光落在他的眼里,让他的眼珠呈现某种玉石的质感。
池欲脸上的高温自己也能感觉的到,他瞥见郁瑟的视线定在他脸上,不自觉地扬起微笑,他顾忌着自己易感期,嘴上说的话很收敛,讲道:“我讲这么多话还不如在这给你多看几眼,是不是郁瑟?”
郁瑟的目光从他的眼睛移到他说话的嘴唇,又很快地移开,回应道:“我说我吃过了,你没听见。”
郁瑟的声音注定她现在无论说什么池欲听起来都像是撒娇。
池欲手肘搁在桌上撑着脸,下巴轻轻擡起,眼睛微垂,嘴边扬起一丝笑意。
他无意识地重复郁瑟的话,特轻声的一句“你没听见”,这不知道怎么把他自己逗乐了,撑在脸侧的手指轻轻在脸上拍了几下,眼睛微弯,叫郁瑟:“过来,走近点。”
可能是他笑起来显得太人畜无害了,池欲不常这样笑。
一直以来他笑常带着轻慢和冷淡,高兴和嘲讽共用同一套表情,唯一的区别是说话的语气不一样,眼里透出来的情绪有时不一样,对郁瑟的时好一点,但即使是郁瑟也鲜少见到他笑得如此明显。
不加掩饰,毫无保留的倾诉他的高兴和雀跃。
郁瑟走上前说:“你好像不经常这样笑。”
“这样是哪样”池欲看她走到面前,一只手搂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仍然托着下巴:“我什么样你没见过,用的着看我半天吗”
郁瑟知道他易感期没力气,怕给他增加负担,不太敢坐在他的腿上,池欲轻摁着腰让她坐:“现在学会心疼我了,该心疼我的时候比谁都狠,你坐,我还不至于这点力气都没有。”
池欲靠着椅背,上半身跟郁瑟隔开一段距离,他存心要逗郁瑟,问她自己长得怎么样。
“我长得很对你胃口,盯着我看?”
话里的打趣意味十足,郁瑟不接话,左顾言它:“你快吃饭吧。”
池欲轻轻哼了一声,鼻音很重,听起来对郁瑟这个回答很不满。池欲手指在她腰部慢慢摩挲着,有点痒,郁瑟拉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池欲反手握住她的手,说道:“你好歹体谅我一下。我生病了你倒是看得挺高兴的,还跟我生气呢,都不理我?”
话虽然这样说,但池欲的语气里听不出生气的意思,更像是在哄着郁瑟,他握着郁瑟的手,手臂圈着她让她转过来看着自己。
郁瑟骨架小,坐在池欲的腿上也没多重,她侧着身子,黑色的碎发散落在脖颈处,皮肤在灯光和黑发的映衬显得格外细腻。
郁瑟转过头看池欲,眼神不自觉地先看他的嘴唇,但只有一瞬,反应过来之后又刻意避开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过于浓重色泽总是格外有□□意味,特别是在这样的场合。
池欲早注意到她的目光在看哪了,郁瑟眼睛干净幼圆,什么情绪在里面都藏不住,无论是眨眼还是敛睫都格外明显。
郁瑟自己可能没注意她的眼神有什么问题,但对于易感期的池欲来说不亚于一场直白的暗示。
身上的炽热一路攀升,池欲很想换一个姿势掩饰住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他捏着郁瑟的手,凭借这些寻常的接触来缓解易感期的难耐,问道:“是不是想亲我郁瑟”
坦诚中带着明显地引诱。
郁瑟眨了一下眼,欲盖弥彰:“不是。”
“是吗”池欲似笑非笑,他往前靠紧挨着郁瑟,把她揽进怀里,低头嗅她颈间的气味:“不想亲吗,那为什么那样看着我,我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吗?”
郁瑟回答不出来,炽热的体温贴在郁瑟的后背让郁瑟觉得自己身上似乎也热起来,郁瑟张张嘴,边躲边说:“不是,我没这样想……”
她今天躲自己躲得厉害,池欲贴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动,手指放在郁瑟的唇上,轻轻地按压着,力气不大,但可能是因为池欲的呼吸声太重了。
郁瑟能很轻易地从这些时浅时深的呼吸声里接收到一种意乱情迷的潮湿信号。
郁瑟慌张地握住他的手,她攥不住出池欲整只手,细白的手指贴着池欲的手掌边缘,握住他半个手掌。
现在的情况也不能怪池欲,毕竟他在易感期,保持不了冷静也是正常的。
郁瑟不知道该怎么说,挣着要起身,池欲手上没有力气,就擡腿压住她的小腿不让郁瑟动。
他看到郁瑟从耳朵到脸颊都是一片烧红。郁瑟一直不经逗,但极少这样脸红得如此明显。
池欲话里带了几分调侃:“是我过易感期还是你过易感期啊郁瑟,脸红成这样?”
郁瑟说:“你也脸红了。”
“嗯,”池欲大大方方地承认:“我易感期,怎么你这也要管我?”
郁瑟不知道怎么想的,大概是池欲动了动手,其实他是想回握郁瑟,但郁瑟误会了,她拉着池欲的手放在她的脸上,不好意思的问:“很红吗?”
她这一下来得太突兀了,明明是牵着对方的手去触摸她,但郁瑟的目光却很无辜地看着池欲,好像她就是单纯地这么好奇的问一句,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浓重的红色在郁瑟的脸上洇开,如一支饱沾酡色的毛笔颜色在生宣上晕开,深深浅浅,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生动明艳,可偏偏她的眼神稚真,微微歪头,似乎在有意把脸颊贴近池欲的手。
池欲被郁瑟这一下勾得不行,他小腹绷紧,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掌心下的皮肤触感细腻滚烫,这是他第一次觉得郁瑟的体温比自己要高。
池欲这时候也许是将心比心,他猛然反应过来郁瑟的脸为什么会这么红了。
类似的性/暗示他给过郁瑟很多次,从第一次在宾馆到最近在郁瑟家的那一次,郁瑟基本都表示出了明显的拒绝。
beta就是这样,作为社会的多数,他们没有oga的生育能力也没有alpha那样高超的体力,他们不受信息素的干扰,□□低下,平庸无辜,像是世界的npc一样旁观着oga的生活。
池欲在郁瑟面前没有格外的性别吸引力,她闻不到梅子熟透的味道也察觉不到池欲濒临极限的忍耐,大多数时候只会安静地扶着他的手臂旁观他的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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