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打算怎么谢我(1/2)
第040章打算怎么谢我
他话里的冷淡谁都听得出来,陈榕石正要打圆场:“哎,池欲,你这也是朋友——”
但郁瑟却神色如常地起身,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
陈榕石看看郁瑟,又看看池欲,没有再说话。
两人确实是来要赔偿的,花臂男忿忿不平,一进去就高声叫骂要他们付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他大概也看出来池欲不好惹,就挑郁瑟这个软柿子捏,骂的话也是针对郁瑟的。
骂了几句之后陈榕石拍着桌子让他嘴巴放干净点,这是派出所!
花臂男就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夹杂着几句脏话,屡教不改,陈榕石也没招。
“这不赔我们钱说不过去,我艹他妈的小东西……”
郁瑟听惯了顾连云的脏话,花臂男的水平还比不上顾连云,她听着没什么反应。
花臂男骂脏话的时候,池欲看了郁瑟一眼,意味不明。
郁瑟笑了一下作为回应,很柔和的笑容,清纯干净。
池欲的手摩挲着牛奶瓶,再转过头神色明显冷了几分。
陈榕石讲:“赔偿多少你先把检查单拿出来,而且不是只赔偿就行,你挑事,打架斗殴,我们这也要按规矩处理。”
花臂男就说:“这怎么能怪我,我儿子也是跟着别人去的,他可什么都没做就挨打了,儿子你说是不是”
黄毛显然很怕池欲,畏手畏脚地答:“挨打了……”
驴头不对马嘴,花臂男神情一滞,恼怒地盯着郁瑟骂:“小biao……”
话还未落音,池欲手里的玻璃瓶就砸在他的头上,“砰”的一声,顿时有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室内一瞬间的沉寂。
黄毛反应过来尖叫一声,推开椅子上前捂着他爸的额头不知所措,嘴里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碎玻璃还扎在上面,这样一捂,玻璃扎得更深了,花臂男疼得也叫:“小瘪三,松手!疼疼疼!”
陈榕石顾不上批评池欲,连忙叫黄毛“你别捂,”他推门叫人来帮花臂男处理伤口。
谁也没想到池欲在派出所也敢动手,一瞬间门口涌进来三四个人,有人帮花臂男处理伤口,有人要上来摁住池欲。
混乱之中池欲依在椅子上,丝毫未动,眉目冷淡,却透着一股瘆人的压迫感。
郁瑟站起来,她不知道是该拦还是不该拦,迟疑之间陈榕石瞥见这边又急忙说:“别摁着他,oga!”
oga在法律里有特殊优待,一般的警局也不会刻意用对待alpha和beta的方式对待他们。
民警犹豫着停下,花臂男那边叫嚷着:“我杀了他,我TM的杀了他。”
池欲那一下砸的重,来的医生先稍稍处理了一下,消了毒,让花臂男去医院他不愿意,说先要医药费。
“我不能让人白欺负。”
可能是觉得自己这副受害者的姿态能更加轻易的要到赔偿,他坚持坐下和池欲谈赔偿。
池欲双手被铐在椅子上,自始至终都没说什么话,但那种懒散反而把轻蔑衬得更加突出。
郁瑟转过来看他,嘴巴微张,睫毛轻颤,池欲想她可能是被吓到了,郁瑟才高二估计没见过这个场面。
其实不会有什么事,陈榕石刚才在外面和池欲说里面的花臂男赌博,家业这几年都败的差不多了,估摸着现在是没钱了才会隔了一个多月还来讹钱。
不过是多花点钱的事情。
郁瑟轻轻地道谢,又说对不起,麻烦他了。
她的态度客气礼貌,透着股疏离,池欲懒得理。
花臂男这次再坐下即使面上不平也不敢再出言不逊了。
陈榕石转达池欲的态度,赔钱可以,该进看守所的也要进。
花臂男不敢反驳池欲,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确实不好惹,他就望着郁瑟,话柔和了几分,想从她这下手。
郁瑟从刚一进门就对赔偿这件事接受良好,问他们要多少钱,看起来想息事宁人。
也是,一个未成年的beta能有多大胆子敢和他们纠缠。
花臂男说:“你也知道我们家条件不好,我们小孩也可怜的……”
郁瑟的确不想和他们多纠缠,却也不是单纯的怕事,她主要不想和池欲有太多的联系。
自从那次在池欲家把事情说清楚之后郁瑟就不想和他有联系了,和主角联系越多越容易节外生枝,这对于郁瑟来说显然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也怕事情拖得太久,激怒了池欲,再惹得他生气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所以对于打架这件事,郁瑟是想尽快速战速决,赔偿也好,息事宁人也罢,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
特别是池欲刚才的行为,郁瑟生怕他再动起手,如果再次连累池欲,那事情就过于复杂了。
郁瑟说:“你要多少钱?”
此话一出,花臂男面上一喜,陈榕石出声阻拦:“不是要多少给多少……”
“警官和解都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情,她都愿意了还有什么说的,肯定知道自己也有错啊,这样吧,我看你也诚心认错,我要这个数,”
花臂男伸出三根手指。
“三万”郁瑟不太确定,她的日常花销并不多,三万块也还出的起。
郁瑟很干脆地说:“好……”
“哎,”陈榕石拍拍桌子,看出郁瑟这年纪小,怕事,也没啥社会经验,这两个人能要三万就罢休
他摆手,看向池欲:“池欲,你成年了,你说。”
几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他,花臂男蚊呐一样说:“三十万……”
三十万,这明晃晃的勒索,池欲问坐在一边的郁瑟:“还出得起吗?”
花臂男赶紧说:“减减也可以,大家都有诚意,二十七八都好说话。”
郁瑟没再开口,她是想息事宁人,但也不是想做冤大头。
池欲那能不明白郁瑟这样好说话背后的意思,那些看似维护着他的礼貌,其实扒开一看全是客套的疏离。
给他买牛奶,给他水,不是心疼他喝多了酒,而是觉得麻烦他了,想一比一的补偿回去。
现在也是这样,不想和他有任何牵连,所以不想承他的情回家,想息事宁人,想尽快解决这件事,好和他一拍两散。
为了和他再无瓜葛,连对方这样明显的勒索也认下,真是好脾气。
池欲隐约觉得头又疼了起来,他擡眼看向花臂男:“三十万,你儿子这一条命值这个价吗?”
他说的很不客气,花臂男却没敢反驳,直嚷嚷着:“她都说了要给。”
陈榕石适时接话:“旁边那未成年,讲的话不算数,这样吧你把医药费的单子拿出来,该多少就多少。”
花臂男就和他掰扯,非说三十万一分不能少,陈榕石也不是第一天和无赖打交道了,顿时瞪眼说:“派出所是你耍无赖的地方吗?你不拿出来一分都没有!”
花臂男和陈榕石僵持一会,说自己要出去打了电话让家里人送报销单,黄毛自己一个人不敢在这待,也跟着他爸出去。
陈荣石见两个人出去,说:“出去给哪个所长打电话了。”
池欲靠在椅背上,显得很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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