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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野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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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野猫

阳云林在捶打推攘无果后,双手掐住岑苍的脖子。

可被束缚住的双手只能张开很小的幅度,也不好使劲,用了最大的力气,也无法让男人窒息,只能挑战他,激怒他,让他更加狂躁,更肆无忌惮。

骂声渐渐没了,呼吸愈加急促,他只得咬紧牙关,当忍耐到极限时,那些无法控制的哼吟也泄露出来,动摇他的心和意志,让那双掐人喉咙的手渐渐无力,直至松开。

见他从一种癫狂陷入另一种沉溺,岑苍解了他手上的束缚。一双无处抓握的手,终是放弃了掐他的脖颈,转而抱住他的肩。

酒色财气都是陷阱,其中“色”又最容易让人栽跟头。年轻气盛时把控自己还很困难,岑苍到了这个年纪,心中的野兽早已驯服,不会再有精虫上脑的时候。然而情欲就像是拦河的大坝,续起高位的水线,一旦开闸,也是汹涌狂泻。

洪水泄过一些,愤怒也泄过一些,狂躁的小狼终于温驯服帖,变回了听话的小羊。岑苍不发火的时候,也从不吝惜给予奖励。

只不过这奖励到了阳云林哪里,却是更深层的折磨。

阳云林第一次是和一个网上认识的年轻男人。男人是个网黄,在圈子里很有名气,从他发出来的照片和视频看出他英俊挺拔,器大活好。阳云林像挑选商品一样,从众多网黄里挑中了他。

他私信发去闪照,说明第一次希望和一个很有经验的人。对方乐意至极,立马飞到他的城市。

第一次见面只是聊天吃饭,阳云林觉得对方还可以接受,于是提出送他去做个体检。等人拿着一切正常的检查报告,两人才一起去了酒店。

他的确很有经验,也足够温柔体贴,至少第一次没给阳云林留下不好的回忆。但也仅限于此,像喝了杯白开水,不咸不淡的,没有害处,也没甚滋味。

后来那人又几次三番想约他,要来看他,要送他礼物,阳云林都拒绝了。对方还不死心,又说真的喜欢他,爱上了他,能不能给个机会交往。阳云林同样一口回绝。

再后来,那人在网上将他们的那次约会形容为——

人生唯一一次坠入爱河,如梦幻般转瞬即逝,却一生都将困囿在这甜蜜回忆中备受折磨”。

阳云林看这话有点倒胃口,就把人给拉黑了。

接着袁长羽和他表白,阳云林找不出一个比袁长羽更令他喜欢的人,接受了他的感情,说是等出国后就交往。

他们不用去酒店,每天两人形影不离,总能找出时间和机会亲昵。有时在房间,有时在学校,甚至小区湖心无人的凉亭……所有无人的角落里,玩着他俩独有的“游戏”。但真正做到最后也只有寥寥几次。阳云林没什么兴致,袁长羽也不会要求他。

袁长羽他是喜欢的,袁长羽的触碰也令他舒适。只是仍和想象中相差甚远,阳云林认为这是自己的原因。有的人天生迟钝,他自认就是这类人,不光是身体迟钝,感情上也比别人冷漠平淡一些。

若说身体感受的强烈程度和情感的强烈程度成正比,若非强烈的爱就难以得到顶端的体验,那么他可能这辈子和那种感受无缘了。

只是现在才知道,他错了。他错在以为和快感联结的强烈感情只有“爱”,却没想到还有“恨”。

或许也不光是他深刻又强烈地恨着岑苍,还有对方实在是经验太丰富,手段过于老道,以至于阳云林的每一声哼吟,每一口呼吸,他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岑苍就像是手法高超的屠夫,用身上的利刃,轻而快地剖开他的皮肉,刺入他的身体,刀尖准确地对准关节的连接,肌肉的纹理,有条不紊将他拆卸成肉块,又剁碎成肉泥。

那在身体深处升起的从未有过的感受,更在吞噬他的理智,蚕食他的心灵,几乎要将他击碎。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仰躺着,脑袋半悬在床沿,正对着房间的落地窗。倒立的眼瞳里是一弯细细的月牙,也是暗黑的天幕中唯一的光亮。月牙不停抖动着,抖落的光辉把它晕成了一团,恍恍惚惚,好似满月,闭上眼睛,还有星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云林被门口的动静惊醒。他睁开眼,天已大亮,岑苍正往外走。外面是彭妈的声音:“先生,这个点了,你还在啊?”

岑苍轻掩上房门:“今天我房间就不扫了,你去把小阳的房间收拾收拾。”

打发了彭妈,岑苍回到房间,看见阳云林睁着眼:“醒了?”说着在床边坐下,看他的眼睛带着笑意,“感觉还好吗?”

阳云林动了动眼珠,被子底下,他穿了衣服,身体也很清爽干燥,看来岑苍帮他处理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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