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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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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携世子入京,二皇兄你知道。父皇要给我和辰世子指婚,皇兄能否帮我打听打听,辰世子为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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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月十六,宋如玥赶到捉云台的时候,宋玠宋珪等已都到了。她落座后,又有一些旁支的王爷贵胄等入了席,大伙共用了午饭,撤了菜。

如今皇帝指婚的旨已下,有和宋如玥相熟些的贵族女眷,便赶来笑她添了贵婿,将要远嫁了。可说到远嫁,又不免伤感,宋如玥只得笑着止住道:“可莫说了,今日是二皇兄的好日子,改日再谈这些。”

便有人向旁人取笑道:“还是从前一般的铁心肠!多少杯酒下去了,都蒸不出心里的话,可见她城府有多深呢!”

宋如玥只笑着吃酒,道:“你分明是故意使坏,要看我的丑态罢了!你且等着,改日我做东,定要将你灌作一滩烂泥才好!”

那人嘻嘻哈哈回嘴道:“不知这改日的局,是设在皇宫呢,还是设在辰王府呢?”

说着又笑作一团。宋如玥纵对辰静双无意,也脸颊飞红,笑着命了明月等下人去捉她的痒。正闹着,也巧了,忽有一瞬不知怎么的万籁俱寂,恰好此时,台下又忽然起了歌声,飘渺空灵,配着长琴琵琶等的乐声,恍如仙曲。

有人白衣蒙面,举身踏歌而来。她一出面,便有人看呆了,半晌才有谁出声道:“这……这不是安乐殿下的宫女吗?!”

窃窃声由此而起。

宋珪含笑看着司茶,又看了看宋如玥。宋如玥也震惊了,她原听说司茶不过是个清秀些、唱歌好听的小宫女罢了,不想稍一用心,竟如此惊艳。

司茶缓缓唱起曲来。唱词是什么,一时竟无人听得分明,只全去注意她的声音了,一个个都如痴如醉。宋如玥凝神听,也只听得什么“越东海”,什么“好春常在”的,心知全是些好意头罢了,便不去在意。

司茶唱罢短短一曲,台下又如烟似雾的,涌上一群舞姬,伴着乐声舞起来。席上贵族此时早已三五成团,赏舞赏乐,其乐融融。到入了夜,才算宾主尽欢,各自散了。

果然有人当晚就向宋如玥来讨司茶。宋如玥挑了个好人家,便将人放了,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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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京中便传开了那曲子。宋玠觉得好听,也叫府上歌姬学了回来。谁料,夜里叫来歌姬,一听,听出了问题。

司茶音色自有一股朦胧绵长、如雾如幻之意,这正是她得天独厚之处,故而捉云台上少有人能听出她唱了什么。但这曲子由旁人一学,吐字便清晰起来,宋玠随便一听,就将唱词听了个一清二楚,也便听出了些不对来。

“临风过南山,追月越东海。八洲浩荡不足当,青锋一点斩红缨,三尺剑,万丈慷慨。”

这说的是前朝一位名将的故事。那名将原是位皇子,被兄长陷害,因此一直不得皇帝欢心,最终披挂出战,军功赫赫。只可惜,他兄长反倒唆使皇帝疑心他,最终将他赐死。其后又传说他被神仙接走云云,总之不可考,只留下了许多传说。

果然,后头有一段是“浣花洗浮名,袍袖取云裁。富贵往事料难追,山中半梦断前尘,燕成双,好春长在。”

但司茶到底是宋如玥宫里的人,宋玠不知是否自己多心。恰好,司茶如今就在他下属家中,他只过去一问,司茶果然讲了同样的故事。

这便不能算是对方无心了。宋如玥也是知道近期太子之争的人,宫内也流传起了将他和宋珪比于那位名将的说辞。司茶本是她的宫女,又出现在了宋珪的生辰宴上。

回府时,糊问了句:“殿下如何打算呢?”

宋玠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并且心内已有计较:她上次遇刺,父皇震怒,想必再无那样的机会了。好在她是个女儿,总要离家,只使个手段,让她早些离去罢了。

因此道:“什么打算?兄妹一场。”

下人便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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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玠下了朝,便到了宋如玥宫内。算上生辰宴,宋如玥也有数日未见他,喜得乳燕投林般,一头扎进他怀里:“皇兄!”

宋玠心内虽有疑虑,却因往日见惯了心口不一之人,并不觉得好笑,只有些感慨,又尽沉在心中。他只站定,笑道:“快松手,连婚事都定下了,旁人瞧见了怎么说你!”

宋如玥不屑道:“凭人家怎样说!”却到底也听话,松了手。

宋玠往她宫里走,坐下后,见屋内只贴身的几个人,才低声道:“你前些日子问我辰世子为人如何,我一直不得空,也只好将此事放着了。前两日我却恰好认识了他,觉他为人不错,但究竟如何,还要你亲自看看。我可为你二人牵线,你觉得如何?”

宋如玥一听了就动心,却仍心有顾虑,皱眉道:“男女有防,此事一旦被人发现,我怕要身败名裂了。”

“皇兄为你担保,绝不叫人发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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