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1/2)
第79章
◎不能飞行达之,则应跛行至之;圣书早已言明,跛行并非罪孽。◎
节目组给的资金有限,张允城挑选的蔬菜和肉类都是一人份。他考了厨师证,不是欺骗白熙珍。他尽力做出了丰富的三菜一汤,还蒸了一点玉米粒米饭。
白熙珍望着满桌菜,再看着张允城忙碌的身影,愈发心烦。
她撑着下巴,越看张允城越不顺眼,以往张允城为她忙东忙西,她只需要接受就好。可现在,白熙珍浑身透着被背叛的恶心,谁知道张允城会不会因为她偶尔的拒绝在背地里骂她。
就像当年郑宥静对她做的一样,那天早上她撞击了郑宥静,兴高采烈带着朋友的妹妹,也是自己的朋友去林荫小道散步,说着郑宥静上了大学的梦想,郑宥静还握着她的手一同跳舞,可是转眼将她推下了舞台。
白熙珍握紧拳头,经过郑宥静的事,她最憎恨图谋不轨的人靠近她,博取她的关爱和信任。
背叛她是小事,白熙珍最恐惧自己失去对身边朋友的信任,陷入时时刻刻的揣摩和怀疑。郑宥静之后,她看周边的亲密关系,揣测她们笑容之下的另一面,她们都存在伤害她,诋毁她的隐患。
她过了很久,才忘掉那份无缘无故的伤害,重拾对人的信任。
张允城。
他回答出她重新舞台的第一只乐曲时,她不得不承认,被那刻打动。
吃完饭,白熙珍决定和张允城摊牌,她上了楼,摘了耳麦,也叫张允城上楼。
关上卧室门,白熙珍问:“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张允城刚得到工作人员对明日的安排,他遮遮掩掩地摇了头。待会儿洗完碗,他计划出去买钻戒,虽然熙珍不一定会答应同他订婚,但是礼物还是要送的。
他能和白熙珍约会,是人生最幸福的几日了。
白熙珍坐在床前,指尖捏着手机,将它不停旋转,张允城看白熙珍冷漠无情的眉眼,生出胆寒。
白熙珍在生气,她很少这副面孔,比初次见到张允城的警惕,还要令张允城难以靠近。
白熙珍抱住手臂,问:“张允城,你认识崔小姐吧。”
张允城的腿抖了起来,他知道了答案,白熙珍还给他留了颜面,关上了房门。
张允城跪了下来,磨着膝盖过去,抱住白熙珍的腿。内心又恐惧又难受,就像白熙珍已经将他丢弃了。他再也没有见到白熙珍的机会。
“熙珍,熙珍,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当时人多,我不敢反抗东庭秀,我只能附和他们。我是想他们绝不敢对你做什么,只是想教训你——”
张允城挨了一耳光,白熙珍气得笑了:“教训我?你们也敢教训我?我白熙珍是你们这群渣滓能教训的?”
张允城意识到他说错了话,一巴掌将他打偏了脸,打得泪水落在地面。
他呜咽地捂住脸,回过神后,边哭边道歉:“不敢。是我们不配。可是我真的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我错了,熙珍,是他们。我想到时候把你送上酒店,找个房间,休息一晚。没有人敢对你做什么,我想的是我会守在你房前,不让任何人打搅你。你喝了那个药,只是睡过去,睡一觉就好了。是我太懦弱了,我不敢反抗东庭秀,我顺从了他……”
张允城说得语无伦次,白熙珍一脚踹上他的心窝。
“真是够恶心。亏你那天还敢来敲我的门。”
张允城给白熙珍磕了几个头,不停哀求着:“熙珍,我错了,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熙珍,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傻了,太懦弱了。以后不会了。我和他们断交,我是真心对你的,熙珍,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求求你,你原谅我好不好?熙珍,请你收回那句话吧,要我怎么做都行。熙珍你想要钱吗?我把我的百货公司送给你,以后我继承了家业,我都给你好不好?”
白熙珍眼神晦暗不明,问:“你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张允城低垂着头,抵在地面,不敢擡头,他能说他之前经常骂熙珍不识好歹么?他不想别人也知道白熙珍的好,数次在烂友们的聚会上诋毁白熙珍,让他们厌烦她,别动和她联姻的想法。
白熙珍深吸一口气,“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无论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你都是虚伪而自私的,你说真心待我,也不过是你自我感动喜欢着我罢了。”
“下节目之后,请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也请你不要纠缠我。那间剧院就当做你送给的我赔礼,从此我们两不相欠。现在,请你滚出这间房。”
张允城不愿意走,抱着白熙珍膝盖,哀苦着不要,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求得白熙珍的原谅,握住白熙珍的手,想求她打他泄气。
白熙珍甩开了手,踢开张允城,站了起来,“好。你不走,我走行吧。”
张允城哭得有气无力,趴在地面上,望着白熙珍决绝离开的背影,泪水淌尽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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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期《结恋》结束后,白宗俊再没提过让白熙珍和东庭秀接触的事。
白熙珍默认他和MJU会长的契约告终了。
他多半也自顾不暇。白熙珍心想,也不懂白宗俊是如何迷恋上晚心亭,还会替她挡住伤口。
但与她无关。
哪怕晚心亭给白宗俊下了降头,要骗走白家的资产,白熙珍也觉得无所谓。
白宗俊最好死在为晚心亭挡刀那一刻,她便彻底摆脱了白家。
她问了工作人员晚心亭的居所,想亲自去找晚心亭道声谢,家庭民宿在海港不远处。
而晚心亭歇脚的酒店也临海建立,白熙珍沿海漫步,她脱了鞋走,脚尖偶尔踢一脚沙石,看到蓝天白云,心情又变得很自由。她的人生是纯净而无暇的水晶,不是她没有遭遇过难堪,而是她永远会把渣滓剔除掉,那些污痕终究不能留在她的心上。
忽地,白熙珍撒开腿跑了起来,气喘吁吁跑累了,又慢慢走。
在赟和宥静坐在地上捡贝壳,两人挖了很久,自娱自乐,摄像拍够了素材,去买瓶水喝了。
郑宥静注意到了远处有个女人走来的身影,她足够亮眼动人,就像只轻盈的蝴蝶,飘逸着裙摆,起舞在沙滩上。
白熙珍,真是的,真叫人无时无刻不在意她。
不过,白熙珍怎么回事,张允城为什么不在她身边?这很奇怪,张允城喜欢黏着白熙珍,白熙珍上个卫生间,张允城都会在女卫门口等她。
白熙珍是那种不会拒绝别人靠近她,给她释放善意的好人,除非她察觉了那人并不无害。白熙珍也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
“白熙珍过来了,等会装没看见。”郑宥静提醒在赟,“把头低一些,帽檐压紧,装作游客。”
在赟将贝壳用海水洗干净,放进郑宥静的盆内。
郑宥静察觉到背后的女人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郑宥静望着她跳动的身影,又勾着唇角,“傻傻的,白熙珍。”
郑宥静铲了一铲子沙,扬在在赟脸上,在赟没生气,郑宥静问:“你之前去求白熙珍,是怎么给她说的,她怎么回复你的,给我讲讲。”
在赟叹了口气,这段往事郑宥静问过无数遍,每次像穿堂风在脑子里过一遍,记不住,下次还要问他。郑宥静是个不厌其烦爱听故事的孩子。
在赟重新讲:“我呢,在她面前跪了下来,请她原谅你。你那时候还小嘛,我怕她真的起诉你,你人生就毁了。我说要把我的炸鸡店和身上的钱全部给她,当做医疗费。请她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你。她说没想起诉你,让你以后别出现在她面前。”
郑宥静哈哈哈哈地笑,铲子使劲在沙土上抛挖,很了解白熙珍似的说:“白熙珍就是这样,记吃不记打。小时候也是,上舞蹈班有人偷她钱,她也原谅小偷。你看,我还是出现在她面前了。她也没对我怎样,我装做不认识她,她也装作不认识我。她受欢迎不是没有理由,好多人第一眼就会喜欢她。”
在赟听出言外之意,嘟囔:“那你当时还推她?”
郑宥静心情很好,上节目前和母亲大吵一架的情绪也被冲淡了。
“我喜欢她啊,但是也讨厌她。从小,你知道的,我同你讲过。”郑宥静搂住在赟脖颈,一口咬在在赟的喉结上,“我很恶毒。我讨厌她就像我永远不会放过你一样。”
郑宥静故意吓在赟:“在赟,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哦。如果你今晚敢和晚心亭睡觉,我变成鬼钻进你的被窝。”
在赟无奈地回握住她的手臂,避免她摔倒。
在赟不想询问,为什么做鬼都不放过我,可是分手后,就立马去找了别的男人做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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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心亭盘坐在沙滩椅上,招招手:“小狗过来。”
姜誉之站在样阳伞下的茶几前,调制完青桔果茶,刚要挪步,金梦书走在晚心亭的沙滩椅旁蹲下,“亭亭宝贝,有什么事么?”
金梦诗在阳伞下坐着,他把挪出去的一只腿,收回,重新搭回另一条腿上,懒洋洋地抿了口茶,撚了块水果放在口腔内,装作无事发生。
做狗还是弟弟去吧,他才不会抛弃自尊,给晚心亭做狗。做小三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晚心亭说:“口渴,喝水。”
姜誉之翻了个白眼,金梦书想学他待在主人身旁,还是差了点火候。
金梦书拿走了姜誉之手上的果茶,递给晚心亭,姜誉之索性曲着腿在沙滩椅前坐下,轻轻地汪了一声,将头搁在晚心亭膝盖,用下巴蹭了蹭,又浅浅地汪了一声。
金梦书冷眼瞥着姜誉之,他一直都知道姜誉之很心机。
难道他不会?
金梦书也汪了声,双手搭在晚心亭腰上,汪汪个不停撒娇。晚心亭揉着金梦书的脑袋,哪怕放下手,金梦书也用脑袋去顶晚心亭的手,要她重新放在他头顶。
总之不能被姜誉之抢了。
姜誉之不屑地瞥金梦书:金梦书做狗做得不利索,他都不是跪姿,还叫主人亭亭宝贝,谁家的狗会说人话。
姜誉之默然不语,圆溜溜的狗眼盯着晚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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