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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为什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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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为什么

是叶城突然顾及起血脉亲情,想要上演一出父慈子孝,想要家庭圆满。

叶琮新忍不住扯了扯唇角,好在意识尚存,让他没有当着叶城的面露出过分嘲讽的神情。

“你做错了什么?”叶城语调缓慢的重复,他的目光终于从那一车的破烂上移开,眼也不眨地盯着叶琮新。

他看的太专注,太认真,好像过去十几年的相处不过一场云烟,好像那个在叶琮新的人生中扮演着不是亲生父亲,却胜似亲生父亲的角色并不是他一般。

在某个瞬间,叶城想起了很多往事。

上次请来的医生说说他的病情相当严重,不尽快接受治疗的话,极有可能会彻底混淆幻想和现实。

但叶城却觉得自己很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

“琮鄞也问过很多次。”叶城松开了推车,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朝叶琮新走去,“他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能听听我的解释?’,‘对于您而言,我的所有辩解,都是狡辩吗?’”

“你还记得,我是怎么回答吗?”

明明眼前的只是个孱弱到他伸手就能推开的老人,可叶琮新却像是陷入了极大的恐慌,随着叶城的步步紧逼,他下意识地后退,直到栏杆抵上后腰,令他陷入退无可退的地步。

“爸爸?”

叶城停住,擡手,像过去无数次安抚一样,抚上叶琮新的头顶:“我做了个梦。”

在请心理医生来的前一晚。

“梦里我没有收养你。”他平铺直叙,每个字却犹如重锤,狠狠地敲击着叶琮新的心,让他止不住的发颤。

隐约间,叶琮新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东西在不断的剥离,一层一层的脱落,最后留下满地的狼藉。

不要说。

内心疯狂咆哮,嘴唇却颤抖着没能发出任何声音。

“喻岚也没有成为植物人,她在那场车祸中去世,我很伤心,但身边有琮鄞陪着,很快就振作了起来。”

“我们相依为命,说不上是谁照顾谁多一点,我看着他一点点长大,时不时外出采风,但无论去了哪里,都会给我寄回来自当地的特色产品。”

“我骄傲的在所有人面前炫耀我有一个这样贴心又优秀的孩子,将一张张画展的票送到合作伙伴的手里,让他们去观摩琮鄞取得的成绩……”

喻岚虽然走了,但家还是家,父还是父,子也仍旧是子。

医生说,那只是一个梦。

叶城也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从睡着到醒来,拢共也不过五六小时,可他却觉得时间那样的漫长,漫长到……

他以为在梦里过完了一生。

良久,他在叶琮新忐忑不安的凝望着摇头:“我不知道。”

没人知道这句不知道究竟是在回答当初没能得到答案的叶琮鄞,还是在回答眼前的震惊惶恐的叶琮新,他就像是个年迈到已经糊涂的老人,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又摇着头,蹒跚着离开。

望着越来越远的背影,叶琮新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无论是什么,至少要打住叶城此刻的胡思乱想。

可他做不到,胆怯如影随形,操控着大脑,让他不能动弹。

他一直、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胆怯、懦弱,毫无承担力。

即便这些年,跟在叶城的身边,被悉心教导,却也只学会了些许皮毛,在人前伪装出了那副被旁人夸赞的假象。

可若是将那层假面戳破,就能瞧见,他内里的无能与难堪大任。

“你叫什么名字?”

突兀的,走廊里再度传来声音。

叶城不知为何,停在了那间鲜少有人居住的卧室,握着门把手,迟迟没有推门进去。

叶琮新一脸茫然,不明白叶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问出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

他犹豫片刻,疑心叶城是不是病糊涂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叶琮新,爸爸,我是琮新。”

“不对。”叶城摇头,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又重复了一遍:“不对。”

“你不姓叶,你姓郑。”他说,“你也不叫琮新。”

“我只有一个孩子,是叶琮鄞,他没有什么哥哥弟弟。”

倘若说,在此之前,叶琮新还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侥幸心理,如今,他是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

叶城说的话,和那天,他怒急之下,同琮鄞说“断绝关系”有什么差别?

有差别的。

很快,叶琮新就在心底反驳。

即便口头将话说的再过分,一脉相承的血缘始终是无法切割的关系,可他呢?

他和叶城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三言两语,就能彻底的划清所有界线。

“爸……”

叶城擡手,打断了没能说完的话,他问:“你自己还记得自己原来的名字吗?”

并非是嘲讽,而仅仅是真心实意的疑问。

这个他曾经的好友唯一的孩子,分明是长到十几岁才接到他家来的,他为什么要给人改名,而叶琮新,又为什么就那样轻易的接受了?

**

罗伊和宋旭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阳光落了幕,只剩下金灿灿的余晖普照着大地,她一进门就看了坐在沙发上说“小话”的两人,连鞋都忘了换,快步冲了过去,展开双臂,将两人都纳入了怀抱中。

“累死了累死了,快点给我抱抱!”罗伊夸张的吸了吸鼻子,半真半假的感慨,“下班回来,两个乖儿子坐在沙发上等妈妈,这个画面我可梦好久了。”

她松了手,笑眯眯地看向叶琮鄞:“还是琮鄞有本事,能让这个不安分的乖乖听话呆在家里。”

“妈!”宋淮意连忙出声阻止,可还是慢了一步,在叶琮鄞揶揄的目光中,将自己染成了粉色。

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瞬间没了所有脾气,小声辩解:“我,我腿还没好呢,才不会到处乱跑。”

“真的吗?”叶琮鄞捏了捏握住的手,笑,“所以你今天本来就会好好呆在家里,和我没关系?”

宋淮意:“……”

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啊!

落在他的身上的几道目光越来越戏谑,宋淮意不由得将求饶的目光投降叶琮鄞。

只是没想到,解围的人不是“大发慈悲”的叶琮鄞,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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