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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不敢有委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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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不敢有委屈

“真是奇也怪哉,京城怎么还不下雪呢”,胡公公擡头望天,然后低头平视前方,在皇宫门口站了一会。

“看来今日是等不到人了”,胡公公摇摇头,身后小太监给他披上厚厚的绒毛坎肩,“走吧,进去吧,别叫陛下等急了。”

小太监不知道他在等谁,只同样擡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空,然后垂首跟着进去了。

益州府,那个青白的身影安安静静坐在书桌前,他好像也在等人。

益州州牧钱开承就站在他身后,一身肌肉绷紧,似乎在等待什么。

“他来了,你去接吧”,沈长清瞥了一眼钱开承微微颤抖的手,“不用怕他人多,他们在明,我们在暗。”

钱开承看了一眼窗外,他知道树上、房梁、假山都藏了不少人。

甚至于看不见处,还藏着很凶的厉鬼。

那些午夜自动批阅了的奏折、飘在半空的白鸽、深宵书房传来的幽怨叹息,无不昭示着这一点。

可钱开承却没有怕,他亲眼看见国师的弟子对着空无一人的窗边说过话,他就知道这些鬼大约是国师安排的。

钱开承推门出去了,他的手仍在抖,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激动。

是谁做此局?是谁叫那个无辜的老人枉死在宣河?

一切都该揭晓了,就在今日。

府门缓缓推开,进来之人一身大红官袍,脸上无悲无喜。

沈长清没有转身,那官袍人却在看见青衣白发的第一时间,把手中的“剿匪”圣旨转交给了身旁一人。

那人手心燃起一点明黄火苗,瞬间将圣旨焚烧殆尽。

官袍人一步步靠近,“国师大人一向有礼,为何如今却以背影示人?”

浑厚的声音带了些视死如归的意味在里面,“恨我不肯回头吗?”

“看来你也知道那个典故”,沈长清提笔,“可惜并不是,沈某只是在等着给这文书添个姓名。”

落笔,长孙洪济。

“看来那个叫雅云的小丫头的死,绝非偶然”,沈长清托起袖子,从桌上摸到一块红墨锭,仔细研磨起来,“我想过,来的可能是布政司使司,因为他需要这笔水利银子来填补那些纨绔遗留的亏空。”

“我想过,来的也有可能是工部尚书,说到底这工程归他统管。

“户部也好,吏部也罢,总归相关,有个由头。”

沈长清转身,一手拿着写满字的白纸,另一手端着研好的浓稠红墨,缓缓低头,眼眸清亮好像真的在看着长孙洪济一样,“颜平偏偏叫你这个毫不相干的御史大夫来顶罪。”

长孙洪济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才上任没多久吧?”沈长清将纸举到长孙洪济眼前,“白纸黑字多荒唐,这一桩一件,可有那么半点与你相关?”

长孙洪济只是默默将左手大拇指伸进红色墨水里。

“想清楚,这押一画,再难回头”,沈长清拿着纸的手微微后移,“你知道刘阳大抵算是我夫子的后人,你知道一旦你认罪,我会做什么。”

长孙洪济一把抓住那张不断后退的纸,大拇指正正好好盖了戳。

沈长清叹息,“你自己的命、你妻儿的命、长孙家的声誉,你全都不在意了吗?”

“君要臣死”,长孙洪济从明白他被抛弃的那一刻,就释然了,“臣活不下来。”

沈长清并未说什么,钱开承挥挥手,示意衙役把人先押下去。

长孙洪济带来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良久,没听到脚步声的沈长清擡眸,“还不走?不是还有要务在身吗?”

那些官兵俱是一惊,同行的那位仙家人定定看了沈长清一眼,带着人离开。

沈长清站起来,画好押的纸被他随手放在一边,他伸手,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张卷好的告示。

钱开承接过,他迫不及待想打开那张纸,却又按捺下去,只是有些好奇道,“我听说长孙雅云是被一只鬼害死的……”

“不错”,沈长清轻声,“那丫头的死,是颜平给长孙洪济的警告,长孙洪济还有个嫡公子。”

财神座下,招财进宝,是沈郁的眼线,用来盯着颜柏榆。

于是颜柏榆假意听从天庭的号令,借给沈长清使绊子的机会,把两只与自己和刘元青相关的诡异送到他面前,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真相。

可惜,先看到真相的是颜华池。

小徒弟不忍他伤心自责,于是动手篡改了日记的内容。

那后面应当还有一段。

被删去的内容是什么呢?

是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男人,每一年都会在刘元青下葬的那一天踩着黄昏上山来,带走功德箱里的铜钱,隔天日出前再把它们送回来。

那些铜钱被送回来后,全都失去了光泽,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那个男人抽走了。

那一年颜末之死,通灵寺被屠,是天庭在告诫颜柏榆。

不要再做多余之事。

这些颜柏榆没有告诉他,可并不难猜。

从他察觉颜华池改了日记起,他就知道财神一定是他认识的人。

那封与请柬一同送过来的信,更加印证了这个猜测。

“长清,一别经年,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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