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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迁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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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夫君,是在圆房后便改了口的,燕锋说既已是夫妻了,还叫大王太过生疏,让她改了口。

原本郑悠是有些不好意思张口的,只是迟疑了一下,但这副神情被燕锋看在眼里还以为是不愿,于是原本还温柔的动作瞬间凶猛了起来,迫得她不敢再迟疑,夫君夫君翻来覆去地唤,声音都断断续续的。

但效果很是显著,她的冷面郎婿明显是满意了,眉宇间也染了笑。

“我方才瞧见君姑发髻上有只很别致的金簪,是鹤形的,真好看,就是成色不大好,夫君不若照着那样式给君姑打副更好的来,兴许会哄得君姑高兴呢!”

成婚也有些十日了,每日住在皇宫里,虽然夏良妃是个深居简出也不爱给儿媳立规矩的君姑,但郑悠因着郎婿的缘故也接触不少,她渐渐发现君姑对待郎婿似乎十分冷淡,这股冷淡偶尔也会让郎婿落寞难受。

体贴的郑悠时不时为郎婿出主意,但几乎得到的都是燕锋一句无所谓。

“也许吧,等过了乔迁宴再说。”

其实燕锋也觉得那只金簪哪里不对劲,因为阿母向来不是个喜欢佩金的人,从小到大,阿母头上出现金饰的次数屈指可数。

最近不仅破天荒戴了支扎眼的金簪,还有,就像是他的王妃说得,成色不大好,总觉得哪里奇怪。

阿母那人,平日最喜欢的玉笄磕到一点点都不愿再佩戴,成色不够好,形状不够圆润的东珠也不会多看一眼,如今竟能将那只成色做工不大好的金簪佩戴得殷勤,确实和平日的阿母有些出入。

不过这都是阿母的私事,两口子想想也都抛诸脑后了,几句话将其揭了过去。

……

十五那日,因为出发时算不得早,天色已经不再清明,日头西沉,天色近黄昏。

天际开始出现薄薄的阴云,不过令仪没有注意到,她的注意力全被门口的燕钰分走了。

一出门就看见燕钰倚在他那匹唤作乌珠的骏马身上,双眸亮晶晶地看着她。

天色有些昏暗,纵然少年面色不甚清晰,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让令仪一眼便注意到。

“不过短短一段路,没必要劳烦你过来接。”

从崔宅到吴王府的距离不远,哪里又需要专门跑过来一趟,但想想燕钰这厮能大热天隔三岔五地过来找她,也不奇怪了。

“你管我,我自是乐意的。”

燕钰耳朵里听到的话也不进脑,唇一掀,神情任性又带些傲慢道。

令仪才没功夫跟他掰扯这些黏黏乎乎的,无奈地笑笑,说了一声随你便要踩着踏凳上犊车。

鹿鸣照例要过来搀扶一把,但很快被眼疾手快的燕钰抢先了。

率先挤到了令仪身边,鹿鸣那个小身板如何能争得过燕钰,很快便痛失了第一侍婢的位置,目瞪口呆地看着姑爷鞍前马后的殷勤。

令仪站在踏凳前,看着美滋滋伸手要扶她的燕钰,又眼神安抚了一旁带着几分委屈巴巴的鹿鸣,才遂了燕钰的意。

原本只是想扶着他的手腕,却不想被他看了出来,反手就握住了自己的手,让她避无可避。

崔家的家仆还在一旁看着,这般的亲昵,令仪有些受不住。

勉强被燕钰握着上了车,令仪见他还不松开,暗自用指甲扣了他一下,示意他可以放开了。

燕钰虽无比贪恋掌心的柔软,但也知此时不是黏糊的时候,恋恋不舍放开了,目送着人进了车厢。

令仪只觉得好笑,又不是要出远门了,至于那个眼神?

很快,犊车前行了起来,伴着耳畔哒哒的马蹄声,还有燕钰时不时喋喋不休的嘴。

她这个郎婿,同她简直太不一样了,总是很热闹,就算是只有他一个人,那张嘴也能让令仪忙不过来。

或许是自己太内敛的缘故,所以衬得燕钰太过闹腾。

就在燕钰说到他小时候在凉州如何上树掏鸟的时候,令仪忍不住搭了话道:“大王不觉得摊上我这样一个话少的新妇很无趣吗?”

夫妻两人一个话多一个话少,先不说她如何想,燕钰就不会觉得她没趣?

如今已经定了亲事,自然不需要再避讳他,令仪推开车窗,将一张粉白如玉的面颊露出来,满面好奇问道。

车窗打开,扑面而来的便是盛夏的热浪,令仪仿佛呼吸都顿了几息。

少年高高坐在马上,好似全然不惧那还未完全降下的日头,依旧侃侃而谈。

令仪甚至都想让他注意一下防晒了,本就不是十分白皙的肌肤,再由着他这般在日头下横行无忌,迟早要变成黑炭。

令仪虽然赞同儿郎应当英武阳刚些,但如果燕钰成了皮肤黢黑的儿郎,她不能违心地说自己不嫌弃。

燕钰这边并不知心上人心中的碎碎念,见女郎破天荒露脸与他说话,心思早就飞起来了。

“胡说什么,我是喜欢你这样的女郎,管什么话多话少,你话少话多我都喜欢!”

听到令仪这样问,燕钰急急否定了令仪,为自己的心意辩解着,那嘴皮子快的,压根没有给令仪纠结的时间。

令仪脸色薄红,只觉得外头太阳太毒,都快下山了还这么大威力。

燕钰这人,想来说话直白又好听,如果不是情场老手,这份心思真是难得了。

缩回车厢前,令仪还是没忍住说了方才心中的碎碎念。

“大王日后还是少在毒日头下策马行走了,改成乘车也好,人晒得太黑不大俊俏,会让人变丑的。”

仍是熟悉的温温柔柔的腔调,但在这剩下的午后,却让燕钰如坠冰窖。

只见他脸色狂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多年来第一次意识到这是个无比棘手的问题。

“我记住了。”

嘴唇翕动了几下,也没说出什么话来,最后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好似还有些委屈。

到吴王府的时候,郑家几个女郎早已到了,毕竟是娘家人,来得殷勤也是寻常。

吴王和郑悠都不是那种喜欢张扬的人,此次乔迁的宴席只请了些亲朋好友,比如说自家兄弟亲戚,还有令仪和王窈这类。

太子殿下和襄王都来得很早,带了各自的王妃,襄王甚至还带了那个新纳的侧妃,杨十一娘,与王妃贾嫣放在一块,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二公主和三公主是一块来的,令仪此刻还是臣女,见到太子妃等人,一一见礼,所幸没有如吴王那日一般,她们只是含蓄地称她崔娘子,这让令仪松了口气。

自打吴王那一声唤的,令仪见了皇家人都难免有些惊弓之鸟,生怕一个个都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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