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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事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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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宫事变

吴王与郑悠的婚期定在四月十二,是三王中最早的一个,眼下已是四月初,不仅宫中正在热火朝天操持着吴王的婚娶之事,最先嫁女的郑家,眼下也正忙得一塌糊涂。

这日子选得倒是好,也不耽误四月初八的浴佛节。

郑家早早就将喜帖送到了各家,崔氏自然没落下,还是郑谙为了跑来与她玩,亲自将喜帖送来的。

初夏到来,天气也渐渐炎热了起来,令仪是个怕热的,更是懒得出门了。

地窖中的冰也开始被取出来解暑,有的用来置于屋中降温,有的用来制作冰饮子。

去岁令仪同阿母做了些甜冰封存在地窖里,如今终于可以尝尝味了。

炎炎夏日,除了将普通冰块做成碎冰浇上果浆或者糖蜜外,还有将做好的各色甜水冻成冰,这样刨出来的碎冰便不是无味的,味道更上一层楼。

比如去岁做了许多桂花味的,青梅味的,荔枝味的,石榴味的,还有阿父最爱的茶冰。

将这些融了各色甜味的冰块捣碎,再浇上些甜滋滋的蔗糖或者蜂蜜,放在这个时节,解暑又美味。

燕钰瞧着很忙,但还是会时不时过来,崔家人对此习以为常。

阿兄被其的殷勤识趣整得没了脾气,加上每日去东宫上职,太子殿下没少给自己这个胞弟说好话,崔瑛也渐渐抛却了对他的成见。

崔璟这个家中幼弟更是被这个未来姊夫哄得心花怒放,如今也会开口唤姊夫了。

第一次听见阿弟当着她和燕钰的面这样唤时,令仪难免窘迫,微红着面颊让阿弟不许这样唤人。

当时一大一小都没敢反驳她,但待令仪转头离开一大一小又姊夫阿弟地喊起来了,令仪觉得没辙,便也不管了。

燕钰是个极为讲究的女婿,回回来都不忘带东西,尽管全家都让他勿要再这般行事,但这对于燕钰来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不让他带显眼的大包小包,那就带些小巧贵重的,反正总不会空着手来,令仪都怕他将私库搬空了。

令仪原以为这样的闹腾欢快的生活会持续到吴王娶亲,直到离宫那边传来动静,让令仪仿佛被架在火上烤。

废帝暴毙后,废太子与其母陈氏被幽禁在离宫,废帝暴毙不久后,陈氏也因思虑过度而随着废帝去了,如今离宫只剩下老实巴交的仁弱废太子燕绥。

虽然那事轻飘飘地被揭过了,但处在政治漩涡的各家哪里不知道个中缘由,陈氏作恶频频,又难以安分,她的存在是个巨大的隐患,陈氏必须追随废帝而去。

至于剩下的废太子燕绥,元宁帝与众臣商榷一番,又听取了卢皇后一番劝诫,留下了燕绥的性命。

不仅是为了昭示仁德,减轻杀戮,也是因为看出了此子胸中纯良仁弱,不具任何威胁。

圣旨经过尚书台拟定,最终昭告天下,封废太子燕绥为苍梧王,不日便要前往地处偏远南方的越地苍梧郡。

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向乖顺老实的燕绥竟然头一次掀起了波澜,让元宁帝颇为头疼,也让燕钰几乎暴跳如雷。

令仪起初不知这事,只觉得今日的燕钰情绪有些怪怪的。

彼时,令仪正在惬意地给她的小鹦鹉喂食,看着奶黄色玄凤鹦鹉面颊上两团可爱的腮红,令仪不自觉新软软,伸手摸了摸小鹦鹉的肚子,引得它啾喳了几声,十分悦耳娇憨。

这是前几日燕钰不知从哪弄来的,说是给她逗个趣,令仪见他又送东西来,本不想受,但瞧见鸟笼里这肥糯可爱的奶黄色小鹦鹉,令仪还是心动了。

当时燕钰一瞧见女郎看着鹦鹉亮晶晶的眸子时,燕钰便知这个礼送对了。

不过偶尔看着女郎一心扑在这肥鸟身上,露出喜爱的柔笑时,燕钰便忍不住嫉妒。

一只鸟都可以轻松得到的,他却不能,这多让人郁闷。

往日,令仪都会看见燕钰偶尔偷偷瞪她的迎春,但今日也没空瞪了,只时不时锁着眉头,欲言又止。

迎春,这是令仪给它取的名字,因为这只小鹦鹉通身的色彩就如同开春第一枝的迎春花一样,黄澄澄的,柔软又温暖。

在燕钰不知第几次蹙眉出神时,令仪喂完了迎春,净了手,眸光转向他道:“你究竟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瞧你那眉头拧的,都要夹死苍蝇了。”

令仪有些惊奇,也实在想不出燕钰这样的人竟还有说不出口的话,十分稀奇。

被令仪问了个准,燕钰一颗心提上来又放下去,犹犹豫豫了几息,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我确实有件事想同阿鸾说说,不过这事太糟心,阿鸾也许不想听。”

当初在望月楼听四兄说起那桩八卦时,燕钰满心倨傲冷漠,左耳朵听完右耳朵便出去了,当时他似乎是留下一句又损又毒的话。

再次回忆自己当时自己嘴欠说出的话,燕钰后背不禁汗涔涔起来。

这种话他得烂在肚子里,绝不能让阿鸾知道当初自己放过什么屁,而且还得让兄弟姐妹都将嘴封死了才行。

他的阿鸾自不是招蜂引蝶的女郎,若真是,那招的最大的蜂便是自己这只,他也不会让别的野蜂有机会。

不过燕钰还是不清楚阿鸾的心思,他害怕阿鸾心里面是真的想当储妃,但自己说破了天也只是一个藩王。

但他的阿鸾丝毫不清楚他的内心龌龊,仍是笑吟吟的,用着最包容的神色看着他,顶顶的温柔大度,善解人意。

“无碍,事情总要说出来才能解决,这样憋着不好。”

燕钰觉得十分有道理,他向来认为,有什么事便要说开,都憋在心里只会伤感情。

努力措了一会辞,才小心翼翼开了口。

“阿鸾同我那离宫的堂兄关系如何?”

果然,令仪一听,心道果真是个糟心的问题,不好回答,但这事是个无法回避的,令仪也没有什么可遮掩的。

“不如何,为何这么问?”

令仪面色淡淡地答道,同时又忍不住露出诧异之色。

在洛阳这么些年,她虽知道些燕绥的心思,但向来行得端坐得正,从未与燕绥有过什么,非得扯上些,便是当初在南华寺的求亲之语,还是被她回拒了的。

燕钰为何突然问起燕绥?

莫不是知道了当初南华寺的事?

令仪心中怀疑,但又觉得不应该,燕绥当时行事也算是知道低调,知道此事的应当只有自家人,自家人自然不会嘴碎往外说这等事。

莫非是燕绥回去说漏了嘴?

越想越觉得可能,令仪就知道燕绥不是个省心的,一时间也来了些火气。

怕燕钰乃至背后的天家觉得自己和燕绥有什么不正当关系,令仪肃着一张脸解释道:“是他一意孤行非要来求娶,不过当时我回绝了他,平日里同他也没什么交情,不过每年宫宴上会同处一处,实在没什么值得遮掩的事。”

令仪见燕钰来问,以为他和背后的帝后都知晓了南华寺求亲一事,特来询问,令仪不想被误解,也不想崔氏背上什么莫须有的黑锅,话语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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