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2/2)
今日他一定要将石桥长老讨回去!
实在不行,就借用魔主的名号,说自己已经和魔主合作,届时先唬住姚姯再说,把人救回了,他再寻求后事。
看到胥竹已经慌不择路,开始不设防地畅饮桌上的烈酒,姚姯露出一个笑容。
“啊……我想起来了……”她点了点头:“没错,是我去的梵空门拜访的胥门主。”
胥竹哽住,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背后院落里突然传来一声清晰的痛呼。
“啊……”此人喊得声嘶力竭,想必承受了极大的痛苦。
胥竹瞬间面色惨白,他听得出来,这就是石桥长老的声音。
他长舒了一口气,装作不知情地问姚姯道:“这是怎么了?”
姚姯不在意地“哦”了一声,笑道:“门内抓到个淫贼,正惩戒他呢,还请胥门主不要介怀。”
胥竹心下更是不安了。
他试探问道:“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情?”
那端坐在姚姯边上,迟迟不说话的童年这时候终于回头:“胥门主也对审案子感兴趣?”他笑道:“如今天恩堂一众事务,是我代为处理的,胥门主若是感兴趣,可以随我一同去瞧瞧……”
“天恩堂么……”胥竹喃喃道:“何事需要触动天恩堂?”门内矛盾,一般各门自处,要触动天恩堂的,必然是天地不容的大事件……
“天恩堂为何要在神意门处置犯人?”他又问道。
童年笑着给他解答:“自然是因为杀鸡儆猴啊,这等渣滓,放他在这受罚,以儆效尤,换神门往后一个清净。”
胥竹心中一震,担忧更甚了。
石桥长老真的还好么?!
想到这,胥竹已经顾不得什么,连忙站起身,对童年道:“我随你去看看。”
童年微微一笑:“自然可以。”
姚姯便随之起身:“既然如此,大家喝酒也喝热了,不如也一同过去,散散火。”
有这样散火的吗?!
胥竹抿了抿唇,敢怒不敢言。
毕竟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
众人穿过亭台楼阁,往后方院落走去。
哀鸣声越来越近,胥竹只觉得心头猛跳。
再来晚一些,石桥长老是不是直接就被他们弄死了?!
简直欺人太甚!
行刑的地方离众人喝酒的地方有些距离,越往里走,越是偏僻。
一阵寒风吹过,胥竹抖了抖肩膀。仿佛见到了眼前循环过去的森森鬼影。
他饮过的酒热散了一半,迷迷糊糊开始念“阿弥陀佛”。
姚姯往后看了他一眼,低笑了一声。
终于来到一座t小院前,还未完全踏足院落,便听得里头惨绝人寰的叫喊声。
童年往后朝着众人行礼:“诸位,行刑场面不好看,若是冒犯到了,还请抱歉。”
众人喝了酒,都说要看看热闹,刑狱的地方脏乱些无妨,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
童年听众人如此一说,也就放下心,开了锁。
胥竹也饮了些酒,正昏沉着,又加上看了些鬼影,受了惊吓,此时丝毫没有头脑去细想为何童年在姚姯的院子里行刑,又为何他甚至都有姚姯院子的钥匙。
他理了理衣袍,跟着众人踏进那个充满血腥气的小院。
初一进门,便觉得天旋地转。
仿佛来到了另一个时空了一般。
再次睁眼,却分明还是在这个脏乱的小院。
而其余众人已经走到了前头。
姚姯回头,好心问道:“胥门主不舒服么?不舒服便可以先回去。”
胥竹哪里肯先回去?还差一步就能见到石桥长老,他只要能见到人,就有把握将他带走。
于是,他便死撑着笑道:“无妨,是酒有些上头。”
姚姯点了点头,似乎也不疑有他。
童年站在最前面,挡住了一众行刑官和犯人的脸。
“诸位,这便是某抓到的十恶不赦的淫贼。”他让开了些身位,让行刑官把这个罪犯架起来。
众人才发现这罪犯身上,腰下那处已经被行了刑。而身上皆是行刑后的烙痕,脸上身上也俱是脏污和血迹,披头散发的也让人分辨不出来是谁。
不过很快,众人知道了他是谁。
此人纵然被行了刑,口齿倒也还算清楚。
只听他恨恨开口:“姚姯,你不得好死!”
几人皱了皱眉,站远了些。
“执迷不悟。”童年接过行刑官手上的鞭子,猛地挥了下去。
又听得一声惨叫,那罪犯背上血迹再次裂开。童年冷冷道:“事到如今,还不交代认罪?非要我在神台前,当众细数你的罪名么?”
胥石桥趴在案板上,终于不吭声骂人了,一副要死过去的样子。
童年笑了笑:“你不配合也行,到时候公审,便让你子子孙孙看看,自己家有个多么龌龊肮脏的祖辈,所有人都会以你为耻。天罚之下,你无法正常轮回,一日的供奉都收不到,也会永世在畜生道轮回。”
此言一出,胥石桥终于动了动,却道:“吓唬我呢,小东西?你以为带的人多,就能吓到我?”
“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我只要不认,你们能奈我何?”
他这几句话说的有些多,自然也有对石桥长老有些认识的,当下便认了出来:“这人……怎么同梵空门的胥石桥长老有些相像?”
胥竹颤抖了身体,几乎不敢置信,低低问了一句:“长老?”
那罪犯骤然擡头,本来死气沉沉的眼眸突然闪出一丝光亮:“门主么?”
“门主救我!他们设计诬陷我!我是无辜的!”
“杀了她!杀了这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