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受伤(1/2)
圈套受伤
朱獳退回,逯瑾瑜打量了姚姯一眼,选择迎剑而上。
姚姯眸色一动,没有阻止。
往常,姚姯此人谨慎至极,在没有把握的时候,断不会让自己人以身犯险。
除非,她已经认定了,那个人不是自己人。
东门恨玉发现了端倪,单独与姚姯传音入密:“你发现逯瑾瑜的不对劲了?”
姚姯顿了顿,点了点头。
“他真背叛了神族?”东门恨玉心有不解:“可是他图什么呢?”
是啊,他图什么呢?
其实姚姯也很疑惑。
他逯瑾瑜出身神族名门望族,父辈早早拿下神族六门之一的琴剑门,给他承了一个光明未来的门主之位。
论理,他前途似锦,完全没必要同邪祟同流合污。
而思及他前世的事情,更是匪夷所思。
什么到人间贩卖丹药,什么搜刮神族世家家产。
看起来压根都不能与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逯家君子扯上关系。
可他真的什么都干了。
还闹到了妖族,白得了妖族一顿笑话。
姚姯本以为,这一世盯住他,他便不会再犯。
可是是她低估了逯瑾瑜。
原来,早在这三千年之前,他就同这些邪祟有过联系。
他的罪,早就不止那一层。
多年相伴的情分,如今,也只能算到尽头了。
“可……逯瑾瑜似乎喜欢你。”东门恨玉缓缓道。
这句话没有传音入密,在场除了尚在同金蟾打斗的逯瑾瑜,其他人都分明听了个真切。
两个人族自然躲在角落不敢吭声,庚辰皱了皱眉,却也在期待姚姯的反馈。
朱獳大惊小怪了一声“什么?”又吐槽道:“神君是什么香饽饽吗?这么多人喜欢?”
“你不喜欢,你倒是别贴的紧啊。”庚辰白他一眼,看向姚姯的眼神复杂:“原来逯瑾瑜也喜欢你吗?”他的情敌好多。
姚姯视线未变,直视前方,甚至没有分一丝给正在苦战的逯瑾瑜:“谁喜欢我,我就要喜欢谁吗?”
站在暗处的男子身躯一抖,眸中涌动,泛起阵阵涟漪。而后将自己藏在角落,藏的更深了。
逯瑾瑜被那三脚金蟾踢了几脚,胸前沾了几层深灰,两人没有斗法,只是明确至极的拳脚斗殴。
逯瑾瑜略落下风,嘴角落了些血迹,有些吃瘪却一声不吭,也不向众人求助,只是手下愈加发狠地与那金蟾斗至一处。
一个人,一只蟾蜍。怎么看都怪异。
朱獳“啧”了一声,见逯瑾瑜节节败退,忍不住还是加入了战局。
他拉了一把逯瑾瑜,感叹道:“你一个神族门主,竟然连只□□都打不过吗?”
朱獳的话恰好是逯瑾瑜的死xue,也是他最为在意的事情之一,闻言,他逞强地一把推开朱獳:“不用你帮忙,我打得过。”
金蟾眸中一闪,嬉笑一声:“头一回见连肉搏都打不过还叫帮手的。我这还没使力呢。”
它的肚子微微鼓胀,喉间咕噜了几声,像是什么古怪的密讯,片刻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一改之前游刃有余像是逗弄幼崽的打斗作风,变得凶狠了起来:“可惜,不能陪你们玩了,接下来就要动真格了。”
朱獳懒得同逯瑾瑜费口舌功夫,他一边化成真身,一遍突吐出一个个浑圆的小球,冲金蟾攻击过去。
“来法术攻击?”金蟾笑了笑,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可以。”
它的三条腿弹射力惊人,一下子就跳开了黑球的攻击范围。
伸出长舌挑衅了一番,道:“还有别的本事吗?没有的话,你们就要成为我的盘中餐了。”
它暗黄色的皮肤缓缓鼓起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小鼓包,浑圆的眼珠子瞪得只剩下眼白。
姚姯脸色一变,手中凭空一捏,含光直出。
一息不到,她已经到了朱獳和逯瑾瑜身前。
剑柄飞快一甩,万千剑光直射而出,直接与密密麻麻的毒针击打在了一处。
金蟾眸中露出一点欣赏:“呦,真不错,你们这些人里还有识货不轻敌的。”
“退回去。”姚姯对朱獳和逯瑾瑜道。
逯瑾瑜是真打不过,这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怎么会突然变得这样弱?
不过略一深思,其实姚姯从前也没怎么在意过他的实力。
好像他跟在自己身边之后就一直在充当一个贤内助的角色,辅助她从事神门内的工作,真正战场上要用到他的情况很少。
所以其实姚姯也不清楚逯瑾瑜的真实实力是如何的。
但出身神门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现在他这个水平。
逯瑾瑜脸色微白,咬了咬牙退至一边。眼中的执念和不甘更深了。
他是真心想在姚姯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的。他想证明他可以站在她的身边。
可他凭什么,凭什么日复一日都在掉修为?
修炼掉,不修炼也掉。
他们神门,哪里会有像他这样的诅咒之躯?
要靠那些禁药维持修为,要同那些邪祟合作,才能茍活在这世上?不死不活,却偏偏还要维持那正t义之士的身躯,道貌岸然地装作一个好人。
逯瑾瑜笑了一下,这笑却比哭还难看。
朱獳站在一边,毛茸茸的真身靠近了些姚姯,蹭了蹭她的衣摆。
姚姯白了他一眼。“还不回去?”
逯瑾瑜打不过是真,朱獳却都是假装的。
灭世神兽怎么可能会受人驱使?骨子里都是坏心眼,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帮助他们这些外来人。
尤其是,姚姯还是存着要再收了他们的心思的。
朱獳又不傻,只是擅长装疯卖傻罢了。
“行吧,那我退了,你自己打。”他瞬间就恢复了人身,用一种遗憾的口吻说道。
姚姯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她早就知道朱獳不好拿捏。
却没想到,就算以契约的形式,也无法诱惑到他。反倒让他把自己哄得一愣一愣的。
要朱獳替自己办事,还是有些勉强了。
姚姯回头看了眼邰晟,从她拒绝他开始,他没再开口说过话,一直小心翼翼缩在角落,甚至不敢暴露自己的存在感,好像生怕她会把自己丢掉一样。
好像一只被雨淋湿、无家可归的小狗。
姚姯莫名有些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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