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1、寺庙(1/2)
61、寺庙
远处传来斥候清脆的马蹄声,这是军中最好的赤凤马,风驰电掣一日可行数百里。听见斥候的马蹄声,等待在原地的诸人面上却不见任何喜色。
太静了,这座足足有百亩的辉煌宫城竟然连马蹄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婢女内侍,往来的官员军士……统统不见踪影……
斥候下马上前,冰冷的天呵气成冰他脸冻得通红额上的汗却顺着下巴滴滴落下,斥候跪在纪元昌的身前,面色沉重,“将军,未探到敌军踪影!”
耳边又闻马蹄声是分路探宫的斥候们都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让身披赤红色铠甲的纪元昌面色越来越凝重。
“鬼才信这么点时间这些乱七杂八的人都能逃到哪里去!”他沉重的喘了口气,又转向身边的副将,“六皇子呢,联系上六皇子身边的人了吗?”
副将一拱手,为难道,“属下派出搜寻的人都未寻到六皇子殿下……”他一张早在西北就晒得黝黑的脸上满是苦涩。
自家将军带领的人马奉娄将军的令深入探查益州,但同行之中还有自京都中赶来的六皇子殿下,便又多了项任务,他们入城三天一路从叛军埋伏的城外挣扎着进了城,穿过了叛军同谋四散的城中,还寻到了被叛军关押的数名我军人质,但是……
现在不止追丢了叛军留在益州真正的根系,还把重中之重的六皇子给弄丢了……
副将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但纪元昌是战火纷争中成长起来的将军,往日在儿女面前是个总在傻笑的呆老爹,此时在真正的危机和困境面前却是沉着冷静的主心骨,岿然不动的让手下将益州的舆图拿了过来。
舆图这几日分兵而出的斥候用自己的脚步丈量而出,因此在纪元昌面前的只是粗糙的勾画,西边和北边还空出了大片。
“周狗儿,你带着人往西边接着找人!”鹰隼般锐利的眼又扫了一眼余下的人,“斥候再次出发,晚上在宫门前汇合,其余人与我再次入内!”
直到马匹顺着狭长的宫道一路向内,依然不见任何人影,此时纪元昌身边的副将才苦着脸苦闷道,“将军,这下该怎么办?”
“这宫里不对,怎么会一个人都没有,还有六皇子,”他颇有些咬牙切齿,“黄毛小子,连京都都出过几次呢,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说什么和将军兵分两路……看!现在好了吧,叛军没找着,这六皇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真是没法活了!”
当初让纪家军跟着来西南听姓娄的号令,众人多少有些不爽,心里更是憋了一把劲儿,才会短短三天突围到了这里,偏偏又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副将恨死自作聪明的六皇子殿下了。
越看这叛王的‘皇宫’越觉得晦气!
瞧这与京都皇宫如出一辙的样式和城门,就连灯盏的样式都与京都的一模一样,这叛王恐怕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京都吧,当真是可笑至极!
纪元昌也叹了口气,一勒缰绳,马匹的速度更慢,他提醒道,“这宫中人跑得这么干净恐怕这宫里的暗道不少,仔细找找可千万别漏了。”
至于一直被惦记着的六皇子公孙珀,此时正驾马行在深深林间。
这是一条截然不同的小路,树影深深,道路两边皆是泥泞,两边是冬日依然茂密的野草,此刻沾染着凌乱的泥印子越发显得肮脏。
带路的是一个白胡子老头,此时正抹着热泪驾马挤在公孙珀的身边,声音哽咽,哭得一把老骨头一抽一抽的,
“殿下,草民等终于等到您了啊!您是不知道,这城中百姓这些年在叛王的手下可谓是民不聊生,这叛王和手下的兵甲真实不把我们当人,赋税足足比旁边的遂州重上三成!还拉了大把的青壮去北边炼铁!”他愤恨的吐了口口水,双目赤红,“我的儿子就是被活活累死的!这种畜生真不是人呐,我那儿子还没娶妻啊!我家无后便是败这叛王所赐!”
公孙珀心里转了个圈,面上做出一副怜悯模样,又一拍胸脯保证道,“今日有我在,定不让我益州百姓受此苦楚!”那白头老儿又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状。
跟在二人身后的阿梁阿氐默默对视一眼,具是一愣,阿梁眼中忍不住的笑意,自家殿下又开始骗人了,阿氐狠狠瞪阿梁一眼,他都快担心死了,殿下做戏为了做全套,甚至连身边的亲卫都遣走了,就这么两个人,若是前边情况不对怎么办!
白胡子老头骑着一匹老得掉牙的老马,而公孙珀的飞云乃是大宛贡马,如今三岁正在壮龄,待老马颤颤巍巍的走上三步的功夫,飞云能绕这一路三圈,公孙珀迁就着白胡子老头的脚程,不得不勒着飞云的缰绳将脚步一缓再缓。
眼见着天色渐沉,山头上的影影绰绰能瞧见一个尖尖的屋顶,飞扬的歇山顶一看便知不远处的山上有座庙,那白胡子老头松了口气,颤颤巍巍的在马背上转身向这位皇子殿下试探道,
“皇子殿下,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在这庙中落脚,明日再接着动身?”
阿氐和阿梁忧心忡忡,这老翁本就来路不明,这去庙里落脚?怎么听怎么怪异,阿梁当下就忍不住出声,“老翁不碍事,我们兄弟二人武艺还算精炼,有我们在,这山中的豺狼虎豹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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