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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6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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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云其芳和麒洲双双回头指着茶桌下乖巧蹲守的小巍。

云岚险些被气昏过去。

她看到那只心机狗咧着嘴,冲她歪头一笑!

陆青崖以前还是云巍的时候,就经常这样歪头盯着她看!

就是烧成灰她也认得出来,这狗就是他!

陆青崖是怎么做到还能有个分身!

难不成之前的傀儡妖,也只是他的分身?

云岚突然想起某一日的夜里,陆青崖用一团带着混沌之力的东西,将自己锁在了榻上……

天爷!

所以她能逃出来不是因为自己厉害,而是陆青崖故意放水?

这人到底留了多少后手!、

当初就不该色迷心窍,睡了人家身子,还骗了人家的心,睡得时候哪里知道他有八百个心眼子,还迷迷糊糊有了孩子。

云岚知道,她现在就是躲,也躲不起了。

“你就是狗!”她指着陆青崖问,又看向云屾,“小屾也看到了的!”

云屾挂着泪,扑倒了她怀里,闷闷喊了声娘。

“小岚,休要胡言。”云其芳不明白一直稳妥大方的侄女怎么见了陆青崖就突然变得——

粗俗了?

她的视线在云岚和陆青崖之间转了个来回,突然就明白了。

年轻道侣之间,闹脾气的时候不都这样别扭?或者说,这是一种情趣?

更何况突然冒出来个孩子,云岚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云岚见姑姑用那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眼神,一直打量着陆青崖。

而麒洲蹙着的眉头却松懈了下来。

他起先不解,陆青崖何时跟表妹云岚成了好事。

为何陆青崖还用年少时的模样来见他们?

“我平日极少以这副模样示人,”陆青崖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样,“只在亲近的人面前这样。”

“想必姑姑和麒洲并未见过。”

麒洲的记性极好,一下就想起三年前,那个自称是云岚徒儿的少年,到皇极阁寻云岚。

他当时就看出那叫云巍的少年与云岚关系匪浅,生怕云岚是养鼎炉,很是教训了她一番。

没成想,那练气期的小子竟然是陆青崖?

麒洲再联想到那几年甚嚣尘上的流言,陆青崖冲冠一怒为红颜,剑斩无情道凌忘尘……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怎会?”麒洲拱手还礼,引陆青崖坐在蒲团上,“我还记得,当年金箸楼请西域和中洲两位佛子讲经,那夜人潮如海。你化名云巍,自称是小岚的徒儿,与她在闯妖族大阵时走散,到皇极阁寻小岚——我是见过你的。”

“她载着你,脱不开身,又怕被孤与母后发现,这才将你留在了大阵内。”麒洲语气揶揄,“青崖,你真不够意思,既然当初就在一处,怎不告诉孤?”

“难不成,你当时在气小岚将你独自丢下?”

一提闯妖族大阵这事,云岚恨不得将麒洲这颗呆树的嘴撕烂!

不就是刚刚戳了他肺管子,说他能生孩子?都是一家人,这呆树怎么还记仇!反手就将她卖给了陆青崖!

那天,她为了一个人跑掉,可是将陆青崖踹下了法器啊!

明明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万幸被陆青崖曲解成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感动得一路寻她寻到了皇极阁。

陆青崖这才得知真相,那双含情脉脉的眸子看向云岚,仿佛在控诉她那天的绝情。

顿时,云岚痛苦地捂住了脸,只能将谎言继续下去,她对麒洲道:“那是个误会,我怕带着他闯大阵,对他第一剑名声不好。”

云岚在说到第一剑时,刻意加重语气t,还悄悄瞪了陆青崖一眼。

“还有这事?”云其芳一听这个,狠狠戳了她脑门一下,“是不是你还念着外头的草,才不许沧澜真人来见我们?”

云岚觉得她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

陆青崖仍是一副宠溺的模样,眼睛里的温柔像一汪春水,能将她溺毙。

可越是这样,云岚就越感到他心机深重!

她脑子一热,开始破罐子破摔,想要探探陆青崖的底线。

“对,我就是外头种了不少草!却吉嘉措,有琴轶,楚回舟,都跟我有关系!”

“然后呢?打死我?”

“我一个合欢宗长老,一身出窍期的修为,难不成是当尼姑修炼上来的啊?”

“我若是不寻人双修,恐怕在竟遥镇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云其芳重重叹了口气。

“不怪她,”陆青崖牵起云岚的手,“小岚遇到孤苦的孩子,总会搭救一番,她心善的像个菩萨,修为高,又如九天仙子般让人过目不忘——是那些男人总爱招惹她。”

云岚听到陆青崖夸自己,直觉事情不对,果然,陆青崖开始说骚话了!

“从前是凌忘尘和有琴轶,后来,在西勤州鬼障,楞严禅寺的迦莲都为她动了凡心,更不要说前些日子,那位给小岚正名洗罪的青竹公子。”

云其芳看看云岚,竟然觉得陆青崖说得十分在理。

“若不是仗着这身修为,恐还争不过他们几人。”

“青崖惭愧,今日,一来是为了让孩子与娘相认,二来,是想与小岚禀明心意,求她与我昭告天地,结为道侣!”

“我与她相识之际,虎落平阳,她非但不嫌弃,还收留我,予我照拂,后来相知相许,却又在鬼障,受幻境影响,让我对她生了误会——如今误会已然解开,我只好舔着脸,带小屾来与她相认。”

云其芳却将话递给了云岚:“这结道侣的事,还是要问小岚。”

听到姑姑和陆青崖的话,方才还大言不惭的云岚愣在了原地。

原以为陆青崖会在姑姑和麒洲面前说出她的不齿作为,可他对这些只字未提,甚至替她美化遮掩。

她像是第一次,开始认认真真思考,陆青崖为何对她紧咬不放。

如果是为了寻仇,将她凌辱一番杀掉便是。

或是将她囚禁在山里,将自己对他做过的事情再重复一遍,又或是用生育来惩罚她,折辱她让她痛苦。

可他没有。

甚至独自一人将他们的孩子养大。

从前,她父亲为了母亲放弃长生,留在山村,可放弃了妖灵的他连庇护所爱的能力也无,最终与母亲双双死在天火之中。

而她也曾听姑姑说起过自己年轻时,与妖皇轰轰烈烈的爱,可后来两人也惨淡收场,如今老死也不相见。

她不能理解父亲和姑姑这种不顾一切的付出,所以当有一个人像被下了蛊一样,不关心她做了什么,只在乎她这个人的时候,她开始质疑这个人的动机,质疑自己究竟配不配得上这样的爱。

她惯性的开始回避,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大概陆青崖一早就看穿了她的本质,所以带着云屾上门,一手打造了眼下这不容她回避的局面。

或许她能回避陆青崖的感情,可云屾是她不能回避的存在。

麒洲此时看出了云岚的困境,主动带着母亲起身离开,为他们这三人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云岚抱起云屾,便独自回到了居室内,将陆青崖晾在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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