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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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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日王爷您在围场受了伤,营帐外时刻都有人守着,属下没办法向您汇报。”

再后来林未浅失踪消息传开,那一日的异常也就一下子被遗忘了。

月隐自知失职,告罪道:“此事乃属下疏忽,还请王爷责罚!”

元鸷冷着脸,沉默良久。

“罚你也是于事无补,本王另有事交代给你。”

月隐一顿,素来平静无波的双眸微微一动:“王爷请吩咐!”

元鸷看向他,淡淡道:“即日起,由你一个人暗中追查王妃下落,不得惊动任何人。”

月隐会意,拱手道:“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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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王府书房。

“王妃娘娘还是没有任何下落吗?”郑玄对着书案后坐着的人问道。

元鸷笔下一顿,擡眼看他:“是顾宁湘让你来问的?”

郑玄叹了口气:“也不全是,她的确日日担心娘娘的近况,但除了她,下官也很是不明白王爷近来所做的一切。”

“本王做什么了?”元鸷眉头微挑。

郑玄神情严肃地看着他:“王爷心中明明还在意娘娘,为何要突然册封一位新夫人,还带着她四处……四处招摇?”

话落,元鸷神色一凛地朝他看来。

郑玄不由地噤声,心道接下来他怕是要直接被撵出去了。

然而,短暂沉默后,元鸷却忽然淡淡道:“继续说。”

“……”

郑玄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议的地看着他。

“怎么,不说了?”元鸷将笔放到一旁,不紧不慢地靠在椅背上。

郑玄见状,索性一鼓作气道:“还有之前西衢山的事,以王爷的骑射之术怎么会被一只狐貍所伤,旁人或许不了解您,可下官自认懂得王爷几分,实在不明白王爷近来所为是为了什么。”

元鸷刚要开口,书房门便突然被人敲响。

他微微一顿,先应道:“进。”

来人是徐凤,进来时手里还拿着一封书信。

“王爷,是派去京城的探子带回来的消息。”

郑玄听到这话,诧异地看向元鸷:“京城?王爷派人去京城做什么?”

元鸷没有回答,而是示意徐凤将信拿来。

“你先退下。”接过信,他淡淡说道。

徐凤颔首,躬身退了出去。

一时间,书房里又只剩下两人。

元鸷察觉到郑玄不解的目光,将信拆开,十分迅速地将上面的内容扫了一眼。

郑玄心里很是好奇,却又知道有时候好奇心能害死人,只能憋着不主动开口问。

好在元鸷没让他等太久,说:“你不是想知道近来本王所做的一切是因为什么吗?”

郑玄一愣:“这信与之有关?”

元鸷没有立刻解释,反而缓缓道:“当年先帝驾崩,临终前专门曾召见过几个人,你可还记得?”

郑玄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个,但还是回忆道:“下官记得,有如今的圣上、中书省左右丞相,还有……荣太妃。”

元鸷颔首:“当年的荣妃在后宫中并不受宠,可先帝死前却独独见了她一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郑玄犹疑着,“细想确实有些奇怪,但或许就是先帝突然想见她一面呢。”

元鸷不置可否,指尖轻轻敲着信纸,说:“这封信上写的是荣太妃这几年以来的行踪,她每一年都会出宫回娘家一次,而据我所知荣太妃与荣家关系并不亲近,早些年更是从无往来,为何先帝去世后,她反而每年都要回荣家一趟?”

“呃……也许有的人年纪上来了,反而愈发思念家人?”

郑玄说着,又道:“毕竟太妃与荣家也仅仅是没什么交往,不是仇敌啊。”

然而他说完,就见元鸷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他心道不对,问道:“王爷究竟是在怀疑什么,下官愚钝,还请王爷明示才好。”

元鸷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下压着的信纸朝前一挪。

“你先瞧瞧吧。”

郑玄心头一跳,总觉得看完之后会被迫知道一些天大的秘密,可如今他已然站在元鸷这条船上,保守秘密总比一无所知要好。

思及此,他迅速拿过信纸,低头看起来。

谁想,光是开头那一段话就让他瞬间惊住了。

“什、什么……”他手下一抖,一脸惊骇地猛地看向元鸷,“遗、遗诏?!”

元鸷神色平静,显然早在拿到这封书信前就已经知晓遗诏的存在。

郑玄连连摇头:“怎么可能,先帝若是留有一封遗诏,为何这么久都没人知晓?”

“而且,”他顿了顿,说,“圣上是先帝当初亲口立下的储君,这封遗诏意义何在?”

“意义?”

元鸷冷笑一声:“先帝的用意自然再无人能知,除非有人下去亲口问他,又或者……问一问那个拿着遗诏的人。”

郑玄愣住,连忙低头继续看下去。

片刻后,他重新擡头,神情严肃道:“王爷是怀疑遗诏在荣太妃手里?”

信上对荣太妃行踪的调查,除了每日几时入睡,每顿饭吃多少之外,几乎能写的都写了。

元鸷默了默说:“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他继续道:“荣太妃身边除了我派出去的人外,还有另外的探子在暗中跟着,一个先帝生前并不受宠,如今安分守己的老太妃缘何会被人日日盯着?”

郑玄忽地想到什么,说:“京城里还有别的人也知晓了遗诏的存在……难道是圣上?”

“不论是不是他,都能说明一件事,”元鸷目光沉沉,“遗诏一旦出现,朝堂必起风波。”

郑玄心头一震。

元鸷这话说得已经十分收敛,若直白些,遗诏的出现怕是将带来皇位又一次更叠。

何止是朝堂起风波,怕是整个大衍都将陷入可怖的内乱中。

“王爷,”郑玄心里划过一个念头,忍不住出声问道,“您有没有想过,也许那遗诏上写着的……是您的名字?”

元鸷目光平静地看向他:“若本王说是,你当如何?”

听着这话,郑玄反倒轻松些许,笑道:“下官早就站在了王爷这边,倘若皇位本就属于王爷,这条路反倒是师出有名了。”

“不过,”他一顿,“我们又该如何拿到这封遗诏?”

不等元鸷开口,房门再一次被人敲响,这一回倒不是徐凤,而是福嬷嬷。

“何事?”元鸷问道。

福嬷嬷看了郑玄一眼,这才回道:“王爷,知州夫人来了。”

闻言,元鸷看向郑玄。

后者亦是一脸诧异,迟疑道:“莫不是下官今日出来得太久?”

然而福嬷嬷却适时说道:“知州夫人并非是来找大人的,而是……”

她看向元鸷:“她是来求见王爷您的。”

郑玄这下更糊涂了。

“她来见王爷做什么?”

福嬷嬷回道:“奴婢不知,但见夫人的样子很是着急。”

元鸷没让郑玄再问什么,直接说:“带她过来吧。”

福嬷嬷领命,没一会儿就带着顾宁湘回来了。

元鸷示意福嬷嬷退下,而后才看向顾宁湘。

顾宁湘面色匆匆,但到底还记得礼数,先是福身朝书案后的人拜了拜。

“妾身见过王爷。”

“顾夫人特意过来,所为何事?”元鸷问。

顾宁湘瞥了眼一旁满脸好奇的丈夫,伸手将一个东西轻轻放在了书案上。

“王爷,妾身想问问您是否识得此物?”

闻言,元鸷缓缓将视线往下移去,在看清那件东西的瞬间,他瞳孔一震,猛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此刻红木书案边沿放着的赫然是一枚兔子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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