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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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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不愿意与姐姐相争,只好隐藏自己的心意。

很快,男人的旧识来到山中寻人,妹妹这才知道原来他竟是朝廷中鼎鼎有名的大将军。

她心中爱慕更加,却在男人离去前问她名字时撒了谎,报上了姐姐的名字。

半年后,将军恢复记忆,眼睛也重见光明,他第一时间便去了医馆提亲,提的自然是姐姐的名字。

很快,婚事敲定。

将军迎娶了姐姐,而妹妹则匆匆嫁给表哥。

可是婚后没多久,将军就发现姐姐并非是他想娶的那个人,他感到奇怪,直接当面问话,这才知道她们姐妹竟是双生子,不仅脸生得一样,连声音都相差无几。

他当初瞎眼光凭声音认人,成婚后也没能立刻发现,若非朝夕相处觉出不对,只怕一辈子都将蒙在鼓里。

将军欲要去找妹妹,可姐姐无声落泪的样子也让他备受煎熬。

他的责任心不允许他抛弃妻子,更何况妹妹也已经嫁人。

戏台上,将军一面思念着妹妹,一面扶着已经怀有身孕的姐姐。

戏到此告一段落。

林未浅望着已经散去的戏台,久久未言。

忽然,戴长安叹息道:“看来这出戏也不过是徒有虚名,外头夸得那般响亮,下官还以为真会是一出好戏。”

“娘娘看完,觉得如何?”

林未浅先是一默,而后忽地说道:“我觉得姐姐很可怜。”

戴长安眉头一挑:“哦?娘娘为何这么觉得?毕竟某种程度上说,这故事里就只有她一人得到了圆满。”

“她当真圆满吗?”林未浅反问,“妹妹知晓姐姐心意后,并没有告诉姐姐,反而自作主张将姐姐的名字告诉将军,自以为是地觉得这是在对姐姐好,可这除了感动自己,还有什么?”

“至于将军,他心里对妹妹念念不忘,却还打着负责任的名头留在姐姐身边。我以为真正的负责应该是说清自己的心意,而非心里藏着人,却对另一个人好。”

“最后是姐姐,她知道真相后,会不会日日想着是自己拆散了妹妹和将军这对有情人,又或者她是不是会夜夜纠结自己的夫君心中到底有没有自己。这样的日子,何尝不是一种痛苦呢。”

戴长安觉得这番话颇有意思,淡笑道:“娘娘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姐姐幸福不幸福,可不可怜,端看她如何想了,或许她愿意维持现状,不介意将军心里有别人呢。”

林未浅是有感而发,冲动地说出那一连串的话,此刻听他这么反问,不由抿了抿唇。

“或许吧……”

每个人自然都会有自己的想法,或许这世上的确会有人愿意这么自欺欺人下去,但如若她站在姐姐的位置,哪怕会被人耻笑,也要在知晓将军心意的那一刻与之和离,独自离开。

以前她或许也无所谓,可当知晓男女之情是什么后,她便明白,这种事从来不能牵扯到第三人,倘若心仪之人另有所爱,倒不如干脆放手。

就在厢房里陷入一丝莫名寂静时,林亦洛和元蓉回来了。

二人甫一进来便察觉到气氛有些许不对,林亦洛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戴长安回靠在圈椅中,淡淡一笑说:“没什么,看戏闲聊罢了,倒是公主与林公子去了后台看过觉着如何?”

林亦洛刚要回答,元蓉便不甚满意道:“没什么有趣的,倒是有的戏子一见着阿洛就凑上来,阿洛还与人调笑。”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林亦洛反驳道,“那是我在向人问路,是你自己多心多疑,还当着面发脾气,差点让人家和我下不来台,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公主身份才如此的吗。”

“我本就是公主,仗着公主身份怎么了?!”

林亦洛点点头说:“好好好,您是尊贵的公主,我林亦洛自是配不上您,以后我们还是莫要来往的好!”

丢下这话,林亦洛便转身走人。

元蓉一看,林亦洛当真气走了,忙慌了神追上去。

“站住!你给我回来!”

林未浅旁观着这一幕,眉头深深锁着。

便是她这个外人也能轻易看出方才林亦洛是虚张声势,仗着嗓门大,吼出了自己占理的气势。只怕在后台,林亦洛就是故意与旁人调笑,被元蓉发觉,恼羞成怒后倒打一耙。

戴长安扫到林未浅的神情,心下一顿,问道:“娘娘似乎不喜公主与林公子这样玩闹?”

林未浅看向他,说:“戴大人觉得刚才那是玩闹?”

戴长安一时语滞,不是玩闹,那应该怎么说。

林未浅见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心下忽然便生出一股不适来。

她不知该怎么说自己觉着林亦洛和元蓉之间相处模式很奇怪,只道:“公主对林亦洛似乎格外迁就。”

即便元蓉脾气急躁,也有些刁蛮任性,但其实仔细观察便能发觉,林亦洛和元蓉之间,先妥协的总是元蓉。

戴长安闻言,诧异道:“原来娘娘并不知公主是如何与林公子结识的。”

林未浅一顿,摇摇头:“我的确不知。”

“其实说起来也不过就是半年前的事,那时圣上带人出城围猎,公主不小心摔下马车,被林公子撞见。之后他背着公主回到大营,还为她找来太医治腿,又在公主养伤期间陪她逗趣。”

“小公主其实回京也不算多久,在京中没什么伙伴,唯有林公子愿意花费时间来陪着她,一来二去,两人感情自然好了起来。”

林未浅默默听着,一时间都有些怀疑戴长安口中说的林亦洛是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

但不管过去如何,现在的林亦洛待元蓉就是没什么耐心,还充满着欺骗。

说完元蓉和林亦洛的事,林未浅这才记起自己也该离开了。

“今日是公主请我过来,现下公主已经离开,那我也就先回王府了。”

说着,她站起身。

戴长安道:“错情记还有下半场,娘娘不准备看看结局吗?”

林未浅默了默,摇头说:“我就在鄞州,以后有机会再看吧。”

林未浅对着戴长安微微颔首,带着寒露离开了厢房。

等房门重新合上,戴长安这才慢条斯理地将茶盏中的茶一饮而尽,而后起身来到另一扇门前。

这扇门通往里间,被屏风遮着,无人注意。

戴长安推门而入,目光直直落向窗边圈椅上坐着的锦衣青年。

青年背对着他,让人看不见是何模样,是何神情,只一把折扇捏在手中,随着楼下戏台唱戏声一下一下轻敲着掌心。

“二爷。”

戴长安缓步走近,随后躬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

“嗯。”

青年只是低低应了一声,视线仍旧落在台上。戴长安似是习以为常,继续开口:“鄞王妃回去了。”

青年这次连“嗯”也没有了。

戴长安又道:“按着林亦洛的脾性,之后应当不会再去主动约见鄞王妃,今日我暗示小公主请鄞王妃过来看戏,借此让林家姐弟关系缓和,但林氏二人颇有水火不相容的意味,公主心里怕也有所感觉,估计之后不会再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青年突然开口。

“长安,你说方才那人便是林柯程之女林未清?”

男子低沉的嗓音,语速和缓,颇有不紧不慢的感觉。

也正是因此,戴长安一时没能听出这问话里的深意,微微一顿,回道:“正是,难道……二爷觉得哪里不对?”

青年淡淡道:“几年前我曾在一次宴上见过林未清,那时她虽还年少,比起现在多几分稚嫩,可人再怎么长,再怎么女大十八变,也不该连脸皮都换了吧。”

戴长安从中听出几分讽意,心下一凛,说:“二爷的意思是……林尚书将女儿给换了?那真正的林未清去了何处,现在的鄞王妃又是谁?”

“到底是什么情况,也不急着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鄞王府里头的那件东西。”

戴长安一顿:“长安明白。”

青年停下手中敲扇的动作,嗓音微沉:“看来林柯程同我也有秘密了,不过鄞王妃是不是他女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在鄞王府里的这个人能为我们所用。”

“长安,找机会再将鄞王妃请出来。人嘛……一旦有把柄被人捏在手里,自然也就更容易听话。”

戴长安了然:“是!”

-

林未浅回到王府,刚一进栖逸院就被告知元鸷已经回来,正在书房同郑玄谈事。

她很是意外,这还是数日以来,元鸷回府最早的一次。

她虽然想见他,但并未过去打扰,先回了寝屋。

书房里,郑玄说道:“戴长安似乎并不打算离开鄞州,说要先将这边的情况上书给圣上,等圣上下达旨意再做决定。”

元鸷闻言,面上并没有什么意外。

“这一来一回可得不少时日,看来他们是想在最后这点时间里将王爷您的令牌拿到手。”郑玄摇头说:“他们这是着急了。”

元鸷垂眸:“可我们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郑玄笑了笑:“也是。”

两人说完,书房里一阵沉默。

元鸷忍不住擡头,朝他一瞥:“事说完了,还不走?”

往日都巴不得早点走人,今日倒是说个没完。

郑玄轻咳一声,从背后掏出一本册子,笑容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元鸷拧眉:“你病了?”

郑玄神色一滞,瞬间收起笑脸,将手里的册子丢到他跟前。

“下官不是病了,而是来给王爷送上锦囊妙计。”

最后四个字,被郑玄刻意咬重。

元鸷心下莫名,视线却不经意在册子上一扫,然后一瞬间怔住了。

那册子上赫然写着五个飘逸的字——

鸳鸯秘.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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