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1/2)
第一百一十九章
那侍卫拿着这紫珠奉上来的银锭掂了掂冷笑道。
“放屁,这要去广阳殿的路可不是这么走的,你们是何人!”
他身后跟着的十来个侍卫霎时间便拔出了手中的长剑围住了她们二人,紫珠眼瞧着事情不对便后退半步小声同苏扶楹说道。
“娘娘快走,这儿有我。”
苏扶楹擡眸瞧着那侍卫手中寒光闪闪的长剑已朝着她们二人劈了过来,她一脚便将离她同紫珠最近的那人踹了出去,她这一脚可谓是用了十成的气力,那侍卫瞬间便被踹了出去,连带着他身后那两个一同倒在了地上。
“你先进含章殿!”
眼瞧着这帮子侍卫被破了阵,露了个口子,苏扶楹便一把将紫珠推了出去,她转过身反手抓住一侍卫的胳膊硬生生的折断,后而夺过他手中的长剑。
有长剑在手,犹如神助,苏扶楹自小耍的最好的便是剑了,不过两三下这剑刃便轻松割破了这帮子侍卫的喉咙。
那最初瞧出她们不对劲的侍卫怕死得很,瞧着这疯女人将自己的兄弟杀了个干净,吓得连滚带爬的就朝宫道的另一侧跑,边跑边喊道。
“救命啊!”
苏扶楹自是不会叫他大喊大叫的给她惹来麻烦,她掂了掂手中的长剑,下一瞬就将这剑扔了出去,正中那侍卫的脖颈,一剑封喉。
只是她刚刚动手的动静太大,若是有侍卫戍守在这附近,亦或者是巡逻,应是已在赶来的路上了。
她从地上随手捡起一柄长剑,后而便跑入含章殿,紫珠便在殿门前侯着她,她也不曾想这苏扶楹身上的功夫竟这般好,这宫中的侍卫训练有素,随便一个丢到江湖中去都是功夫不错小有名气的剑客。
她竟那般轻松的便取了他们的性命,苏扶楹瞧着这紫珠神色间略有凝滞便吩咐道。
“你守在这殿门前,本宫进去取一些东西。”
话落她便跑入主殿,她不知夏雨同景林是将那匣子藏到何处,竟没叫棠溪有容的侍卫翻出来。
这殿中早便没了昔日那金碧辉煌的模样,那帮侍卫将这殿中翻得既乱,衣裙首饰珍宝摆件儿尽数被丢到了地上,若是碰上极为珍贵的,他们便会私吞。
苏扶楹合上殿门竟一时不知从何下脚,她微皱着眉踏着这一地的腌臜走入了后殿。
这些时日她被关在长乐宫日日都在想这匣子应被夏雨同景林藏在何处,想来想去唯有...
她绕过那已被长剑刮花的屏风走至后殿的床榻前。
当年含章殿大火将这殿中一切都烧成了灰烬,险些也将她的性命留在了那场大火中,也是因此这皇帝重修含章殿时便特地吩咐着那帮工匠在这含章殿下造了一座密室。
这密室在地下,无论这上头的火烧的多么烈都波及不到这密室。
且知晓这密室的工匠尽数被皇帝送至宫外,这宫中也唯有皇帝,景林,苏扶楹三人知晓此地。
她想那日景林应是将东西藏到了这密室中,她擡手拉开了这床榻下的一个难以发现的暗格。
暗格开,这书案后的书架被缓缓拉开,露出了一条通往地下的密道,她片刻都不敢耽误的跑下去,后而便找到了那个装着半块儿兵符同令牌的匣子。
苏扶楹将这兵符同令牌小心的收在怀中,便急匆匆的离了这密室,她推开主殿殿门便瞧见了那紫珠已被扣押,她的身后是高举着火把的侍卫。
一眼望去应有三四十个。
紫珠瞧见她便忙喊道。
“娘娘武功高强应是能从这含章殿逃出去的,娘娘不必管我!”
她这话落便被扣押她的侍卫捂住了嘴,这帮子侍卫本想杀了她,可碍着太后是上官将军的妹妹,他们便也不得已的留了她一命。
苏扶楹立于这含章殿主殿的殿门前提着手中的长剑,她虽会武却是不会飞檐走壁的,她今儿若是想从这重重包围之下逃出去,便只能提着剑杀出一条血路来。
她神色间不见半分犹豫的便提着剑冲到了殿门前,那帮子侍卫自是不会叫她逃出去的。
长剑利刃相对,苏扶楹被逼得后退半步,耳听着身后似有剑刃声响起,她便侧过身去躲过了这一下,手中的长剑也随之取了身后之人的性命。
她手中剑刃所到之处便会留下一人的命,血溅了出来染在她绛紫色的衣裙之上晕开一片又一片墨色乌檀木。
本遮月的雾色散开了,月光洒下唯见苏扶楹手中利刃所映衬出的寒光。
她是杀红了眼逼得这帮子侍卫节节败退,还活着的侍卫本想跑出去搬救兵回来的,奈何这脚还未踏出含章殿,便被苏扶楹取了性命。
不过一炷香罢了,本围在这殿外要取走苏扶楹性命之人,如今尽成了她剑下亡魂。
她今夜的动静闹得忒大了些,现下是片刻都耽误不得,她走至那紫珠身前谢道。
“今夜,多谢你。”
留下此话苏扶楹便离了这含章殿朝着那驷院跑去,她跑至这驷院时已有不少的侍卫围了上来,她将元贵妃的小马驹领了出来,后而翻身上马便朝着东门跑去。
上官将军自也已得了信儿赶到了这驷院前,他自是不能眼瞧着这苏扶楹跑出去通风报信便吩咐道。
“杀了她!今夜若是能有人取了这贱人的性命!朕便封他为朕的大将军!食邑万户!”
这帮子侍卫本顾忌着苏扶楹那剑过留人的狠劲,如今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苏扶楹半俯着身子骑在马上,她一只手紧攥着缰绳,一只手提着长剑硬是从这宫道上踏出了一条血路来。
只是...纵使是她逃了出来,可如今戍守宫门的皆是上官将军的人,她又怎能那般轻而易举的逃出宫去。
上官将军也正是因此才没那般急的,他来之前便吩咐着自己手底下的人增派侍卫守好这宫门,无论这苏扶楹从何处逃出去,都要将她即刻射杀。
苏扶楹也知晓自己如今所行的这条路怕是一条必死之路,只是...她顾不得了,她只能一路驾着马跑到这东门。
这东门前正如她所料那般,有无数的侍卫等着她,他们手中都拉着弓箭,只要上官将军一声令下,这千万支箭矢便会将苏扶楹射成筛子。
上官将军本觉着这苏扶楹应会有所顾忌的慢下来,却不曾想这人竟是那般毫不犹豫的只身冲入逆贼中。
“放箭!”
“保护娘娘!”
他的吩咐刚落,便有不知从何处逃出来的宫女儿太监跑了出来硬是拦在了侍卫身前,他们挡在了前头的箭矢前,挡在了后边儿追兵的利刃前,硬生生的在这帮逆贼的屠刀之下给苏扶楹拦出了一条血路来。
苏扶楹攥着手中的缰绳回过头瞧向了这人群中的景林,小宁子,夏雨...下一瞬身下的小马驹儿便带着她从那不知何时大开的东门冲了出去。
在裕皇贵妃杀出重围的那一瞬,这东门便也被宫人们一寸一寸的合上,硬是为她拦住了后头的追兵。
她眼眶红的吓人泪也顺着脸颊滑了下来,只是如今的她拖延不得半分,她今日的得以出逃是这满宫的宫人们赌上性命为她换来的。
她驾着马在一路来到了镇亲王府,正如她在宫中所料的那般,上官将军不仅掌控了宫里,也掌控了整座京洲城。
昔日门庭若市的镇亲王府,如今府门大开里头空荡的很,若是仔细瞧,还能瞧见这地上的血迹,明眼人都能瞧出这镇亲王府也是遭了难。
既如此...苏扶楹得不到镇亲王府的助力,本想头也不回的朝着城外的守军奔去,她想知晓这戍守在城外的兵可否也已叛变成了上官将军的人。
只是还未等她驾马离去,她便瞧见了那被挂在府门上的一块儿料子,苏扶楹越瞧越觉着那料子眼熟的很,便驾着马上了府前的台阶,一把将那料子拽了下来。
她将这料子展开,便瞧见那最子上却是完完整整毫无缺口。
她不解的摩挲着那印记,后而便似是想起什么一般,驾马踏着夜色出了这京洲城。
……
京洲城外,守军帐中。
镇国公同周时章,还有这京洲城守军将领围在帐中的沙盘前,自这京洲城和宫里出了事儿,他们得了信儿便将这守军从城外移至这深山老林中。
以免被那上官老贼寻到他们藏身之处。
苏扶楹驾马而来,她瞧着这军帐便急急的拉住了缰绳勒了马,小马驹儿的嘶吼声响彻夜色,下一瞬便有无数守军身穿甲胄手持长剑的围在了她四周。
“来者何人!”
她翻身下马高举着手中的那块儿料子说道。
“吾乃镇亲王嫡女,苏扶楹。”
他们自是知晓这镇亲王嫡女苏扶楹,更知晓这苏扶楹是皇帝的裕皇贵妃,只是如今这宫中被上官老贼带人围的死死的,这苏扶楹又怎能逃出来。
“放屁!来人呐,扣了她押到将军面前!”
苏扶楹自是不会同他们动手,便也放下了手中的长剑,只拿着那块料子任着他们扣押着她入了主账。
那为首的小将领入账便半跪下来回禀道。
“王爷,将军,我在这帐外抓了个可疑之人。”
镇亲王不曾想那上官老贼竟这么快便派人寻到了这儿,他回过头去本想吩咐着那将领将可疑之人杀了祭刀,下一瞬便听那人喊道。
“父亲!”
他手一颤手中的茶盏闻声而落碎了一地的瓷片。
“楹儿!”
镇亲王急急的走到苏扶楹身前,他瞧着她衣裙上的血污,还有那脸上手上干涸的血迹,便知她是如何逃出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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