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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第九十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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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第九十九章

他从谢皇后手中拿过那封诏书,浑然不在意地勾了勾唇角,“原本拿了这诏书,也不过是想着能名正言顺一些而已,却不想你们依旧是不肯认的。”

“既然如此,我也并非没有别的法子。”

他如此说,迟文恪纵然迟钝了些,可却也听出些苗头来了,不由得眉头紧锁,道:“三殿下此言何意?”

语气中少了几分恭敬,竟是质问的语气。

隋璟看也不曾看他,只向谢行玉道:“谢将军,人都在吧?”

谢行玉拱手道:“这个时辰,怕是已经将整座皇宫包围,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了!”

“好!”隋璟声音中隐含着根本无法掩饰的兴奋,“兄长,迟将军,接下来就看你们二人如何抉择了?”

确实,若是西山大营的军队当真已经将整个皇宫围住,那依着如今的局势看,隋璟显然已经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一旁的谢皇后虽然不曾说话,神色间却多了几分得意,大约是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这般变故来得突然,迟文恪手下的禁卫军原本确实是一心守着皇宫内外,但因着圣人这些时日身子始终不好,谢皇后提出令迟文恪带人守住明宣宫,由头便是护着圣人周全,迟文恪便带人主要将心思放在了明宣宫来。

至于别处,不免疏忽了些。

不想竟是被隋璟的人钻了空子。

但比起这个,迟文恪更愤怒的是隋璟竟能做出这种事来,“三殿下,你可知你现在在做什么!你若当真如此,往后史官手下的笔怕是不会饶了你,不管过去多少年月,子孙后代一提及殿下,也只会觉得殿下是个篡位的不忠不孝之人罢了!”

他原本便有些黑的脸因为过分生气而憋的通红,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将这些话说出口的。

他这般说,其实还是希望隋璟能回心转意,不要当真做出这种荒唐事来。

可显然无用。

隋璟只道:“迟将军错了,那些不过是身后之事罢了,活着活得尽兴便好,何必那样在意死了之后的事儿呢,我既然已经如此做了,便是只在乎当下的。”

几句轻飘飘的话语便噎得迟文恪说不出话来。

显然,他如今能用来约束隋璟的不过是忠义孝悌之说,隋璟全然不在意这些了,他自然也再开口说不出劝说之言来了。

而隋止却只盯着隋璟,问道:“所以,父皇现在如何?”

事到如今,隋璟也自然不会再隐瞒避讳,直接道:“父皇当然已经驾崩,否则,我如何能坐上那个位置,这封诏书又有何意义呢?”

这便算是直接承认了圣人之死与他有关了。

隋止垂下眸子,看起来神色很是悲痛,但无人发觉的是他垂下的眸底唯有一片暗色,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话说到这份上,隋璟似乎也已经没有兴致在与他们二人多言,他们二人如今的模样虽然当真令他心情很是愉悦,但欣赏久了总归还是有些烦腻。

于是他向谢行玉吩咐道:“谢将军,该动手了。”

谢行玉应道:“是。”

而后看了一眼隋止,显然,此时的谢行玉亦是以胜者姿态自居,眼神中也隐约带着几分高傲。

他正欲吩咐底下人动手,可不想正在这时有一士兵模样的人被迟文恪手下的人押送了进来,那守卫将人押送到众人面前跪下,而后行礼道:“此人在宫门口鬼鬼祟祟,属下见他形迹可疑,便将他抓了进来……”

这守卫的话还不曾说完,谢行玉却先辨认出了那人身份,这人正是他手下之人。

依着如今局势,他自然觉察出来局势有些不对,但却只得皱眉问道:“赵兴,你怎么在这?”

赵兴从被迟文恪手下人带到此处便神色便一直都是惶恐不安的,这会儿听得谢行玉问起,才绝望道:“将军,出事了。”

“吴将军将宫外的人全部撤走了,我见情况不对,就想着来向您与殿下禀报,可不曾想刚到宫门口就被抓了进来……”

谢行玉见赵兴被迟文恪手下的人就这般带了进来便已经觉察出情况有些不对,如今听他这般解释一番更是变了脸色,而在场之人自然都听到了赵兴所言,一时之间神色各异。

“怎么回事!”隋璟却很难再冷静下来,他死死盯着赵兴,“吴由怎么会突然将人撤走?”

今日的计划他与吴由,谢行玉三人早已商量妥当,谢行玉有渴求之物,又是谢家的人,而那吴由虽然原本与他没什么交集,可眼下却有要命的把柄掌握在他手中,所以这两人于他而言都算是能信得过的。

再加之皇宫中还有谢皇后做帮衬,按理来说是无论如何都不至于出了意外。

但意外却偏偏发生了。

赵兴额头上的冷汗淌了下来,声音发颤道:“属下不知,只是西山大营的人跟在吴将军手下多年,他的命令营中的那些将士几乎没有不听的,所以军队撤离极快,属下再去时已经空无一人,属下也是想了法子才打听到这些……”

他越是说着,语气里的恐惧就越发分明。

他如何不知晓他跟着隋璟,跟着谢行玉这是在做造反的事,成了,自然能得不少好处,可若是不成,那便是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所以这会儿自然害怕。

而他这一番解释不仅让隋璟,谢行玉二人知晓了情况,也让其余人看清了局势。

谢皇后更是一副受了极大打击还不曾回过神来的模样。

此时局势变幻实在太快,不过几刻之间就已经将一切彻底颠覆,任凭是谁恐怕都无法那样快接受这般变故。

此般情形下,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了。

隋璟这边皆是一脸郁色,迟文恪却是“哈哈”笑出了声音,道:“这些恐怕臣与太子殿下都无需抉择什么了,倒是三殿下……不,三殿下犯下这等罪行,也已经没了选择余地。”

说罢,又看向隋止道:“太子殿下,方才三殿下与皇后娘娘已经亲口承认了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其中谋害圣人,意图造反更是不争的事实,他们犯下这等罪行,实在不可饶恕,还请太子殿下发落!”

圣人已经驾崩,如今能做主之人自然唯有隋止。

所以此时迟文恪问隋止决断也是正常。

隋止看了神色不甘的几人一眼,淡淡道:“谢皇后幽禁永祥宫,隋璟就幽禁昌庆宫吧,至于谢将军,就先押入天牢,容后再审!”

迟文恪闻言,拱手应了个“是”,而后便令手下人将人各自带下人。

眼看一切竟是这般功亏一篑,三人自然都极为不甘,隋璟与谢行玉皆是面色发沉,而谢皇后更是不肯离开,直至被迟文恪手下的人制住才终于被带走。

眼看一切尘埃落定,隋止却轻轻叹了口气,往明宣宫殿门方向行了几步,道:“孤去看看父皇。”

迟文恪垂下眸子,应道:“是。”

殿内,床榻上的那具躯壳早已冰凉,隋止走上前去,看见那尸身脖颈上分明的勒痕,神色却并未有什么变化。

只是有些意外,谢皇后与隋璟竟是这样着急,若是他们能再多些耐心,便不至于在这尸身上留下这般分明的痕迹了。

大约是因着这是他们最为接近那个位置的时候吧,人在无限靠近自己最想要得到的东西之时,失去一些理智也是极为正常的。

但他们不知,或者说所有人都不知,床榻上的这人,从来都不是真正的圣人。

常宁宫,暗室。

虽是暗室,但点了数盏纱灯,虽然与外边无法相较,可却也并不显得昏暗。

纱灯的光亮晕开,将里面的景致一一照明。

里间的陈设瞧着竟像是一处寻常宫殿,里间书房,寝殿皆是不缺,只不过会略小一些,住惯了寻常宫殿之人不免会觉得有几分逼仄罢了。

圣人已经在里间住了足足十余日,初时可能会觉得有些不习惯,但如今却没怎么不自在之处了。

可今日却同往常很是不相同。

昨日夜里隋止便已经向他禀报了隋璟等人的动向,说是大约今日便会入宫。

圣人等这一日也是已经等了许久,终于听得这消息,心里并未有因着要父子相残而觉得悲凉,反而是高兴的。

毕竟他对隋璟若当真说有什么所谓感情,也不过是厌恶罢了吧。

厌恶谢皇后这个妻子,自然连带着也没法喜欢与她生下来的这个孩子。

更何况这个孩子竟还生出了这般野心来。

他只觉得能将人彻底除了,反而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往后他在那个位置上,也能坐得越发稳固。

于是他亦是很快便与隋止商量好今日安排,在隋璟犯下大错之后,他再出现在众人面前,到时候隋璟与谢皇后二人便再无翻身余地。

自然,隋璟此行带了西山大营的军队过来,情急之下定会想着令西山大营的那些人动手,可惜统领西山大营多年的吴由却一直都只是假意与他虚与委蛇,再加之还有迟文恪,所以不管隋璟与谢皇后如何折腾,都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这般安排固然万无一失,只是圣人知晓了吴由与隋止之间关系,心下其实早已有了想法。

等这一切结束之后,西山大营恐怕是须得换一个首领了。

这吴由虽然不曾出过什么岔子,只是他与隋止关系深,又能号令西山大营的军队,如此下去,总归不是好事。

万一隋止生出了什么心思来,怕是要比如今的隋璟还要更是棘手些。

隋止虽然一早便被立为储君,不出意外的话这天下迟早是要归于他的,可即便如此,圣人也容不得他提前有任何的觊觎之心。

不过这些心思圣人却只是放在了心底,并不曾表露出来,只等这一切尽数过去之后再作安排。

而今日,便是一切都将要了结的时候了。

依着昨日的安排,今日这个时辰隋璟等人应当已经入宫,那他也差不多应当前往明宣宫,如此,便能让隋璟等人措手不及。

可他算着时辰,等到如今外间却始终不曾有动静。

就连赵文婴也未曾进来。

原本他还能耐心等着,可随着时间流逝,他心底亦是开始有些不安,想着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

又这般生生过了一个时辰,他忍不住再度召来侍奉的宫人,皱眉道:“外间到底什么情况,为何慧娘还不来?”

那宫人态度极为恭敬,可给出的答复却是并未有什么用处的,只道:“奴婢已经去问过娘娘了,娘娘说明宣宫那边局势还不明朗,请陛下稍安勿躁。”

“一个时辰前你也是这样与朕说的!”圣人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连你区区一个宫人,竟也敢这般糊弄朕?”

那宫人连忙跪倒在地,道:“奴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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