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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第三十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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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玉见她这般不识趣的模样,心下不由更是烦躁,还不等她将话说完就一把将她推开。

阿嫣一时站立不稳,一下便被他推得摔倒在地,手中端着的那一碗热粥更是尽数泼洒在了身上,冒着热气的粥一下便在她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片通红的痕迹。

显然是烫得不轻。

阿嫣瞬间红了眼眶,但却在瞧见谢行玉依旧神色厌烦之后硬生生将那本来要落下的眼泪憋了回去,又有些艰难得默默起身,声音哽咽道:“那……那将军,阿嫣便先走了。”

话音落下,外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房门很快被人推开,门外的谢星还未进来,却已是笑着同谢行玉报了喜,“将军,人已经回来了!”

谢行玉宛如死灰一般的眸子里终于燃起了星星点点的光亮,他大步走向门外,开口说话的声音里甚至带着颤意,“当真?”

江怀远瞧见谢行玉出来,还不等谢星应声,就抢先一步开口道:“自然是真的,妹妹她方才回了江府,我一见她回来了,便赶忙来谢府向将军知会一声。”

“想着将军昨夜为妹妹一夜不曾歇息,此时定然还是等着消息的,如今知晓妹妹已是安然无恙,也能稍稍安心些。”

谢行玉对江怀远虽然一向没什么好感,可此时听那江怀远语气笃定,不像是撒谎,便也相信了他的话。

一边不曾停歇地往外间走去,一边对谢星吩咐道:“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江家。”

谢星正要应下,江怀远却抓住机会先是开了口道:“我方才便是乘了马车过来的,将军既是要去江府,不若索性与我一同过去便是……如此也省去了准备马车的时间。”

如若是平常时候,谢行玉定是不会愿意与江怀远这般人同乘的,但此时他却顾不上细究江怀远心底是否藏了别的念头。

他只想尽快见到江奉容,所以其余的一切都已是没有那么重要了。

于是他并不曾拒绝,只快步往府门方向走去。

江怀远明白,既然谢行玉没有拒绝,便等同于答应,于是心中一喜,亦是连忙跟上了谢行玉的步子。

几人很快尽数离开。

至于阿嫣,谢行玉好似浑然将她忘了。

她已经站起身来,却依旧站立于原本的位置上,其实方才谢行玉与江怀远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太小,书房的门又不曾关上,她甚至能极为清晰地听见二人所说的每一个字。

所以自然也知晓江奉容已然无恙的消息。

按理来说,此时她是不当躲在书房中的,至少应当出去在谢行玉面前表现出极为高兴的模样来。

可是此时的她实在太过狼狈。

那碗山药粥连着汤汁尽数倾倒在了她那件浅蓝色的衣裙上,褐色的痕迹从衣袖蔓延到胸口处,显得凌乱又恶心。

她小心翼翼地挽起衣袖,那片通红的痕迹已经散去大半,其实那碗粥并未当真有那么烫,不过因为她皮肤较为白皙,所以方才瞧着唬人了些。

她盯着那一片由深红转向浅粉色的痕迹,上边隐约的灼热烫意让她心底越发焦躁。

她擡手轻抚着那处,可却在不知不觉间越发用力,直至察觉到痛意才回过神来。

而此时,那处甚至已经留下了极深的青紫痕迹。

阿嫣顿了片刻,不知为何,唇边却多了一抹古怪的笑意。

接着,她收拾好地面碎落的瓷片,而后缓步离开了书房。

***

谢行玉却已乘着马车一路行至江府。

一路上,谢行玉只问起江奉容情况,江怀远知晓他想知道的是什么,所以便将知晓的那些事儿都尽数说了。

还道:“将军尽可以放心,方才妹妹回来时我已仔细瞧过,瞧着一点事也没有,不过是被昨日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困住了而已,如今既然平安回来,自然是无碍了。”

谢行玉听了这话,只点头道:“那便好。”

而后两人便又围绕着江奉容之事谈了几句,便已是差不多到了江府。

一到江府,谢行玉便下了马车,江怀远亦是紧随其后下了马车,还顺势对迎上来的江府下人吩咐道:“去,跟小姐说一声,就说谢将军到了,让她来前厅。”

那下人刚要应下,就听谢行玉道:“不必,阿容昨夜那般折腾了一回,想来定是累了,我去瞧瞧她便是。”

下人闻言,神色有些迟疑地看向江怀远,显然还是在等他拿主意,江怀远向他摇了摇头,而后又跟上谢行玉的步子道:“也是,是我考虑地不周到了,妹妹方才回来,正是歇息的时候……”

他正说得起劲,谢行玉却忽地停住了脚步,“江公子,多谢你特意跑一趟谢府告知我阿容平安归来的消息。”

江怀远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严肃向自己道谢,不由有些局促地笑了笑,道:“阿容也是我的妹妹,这都是我应当做的。”

谢行玉点头,却又道:“江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江怀远脸上的笑意还不曾敛下,就听谢行玉毫不客气道:“我这是要去见我的未婚妻,江公子一同去,怕是有些不合适吧?”

江怀远这才反应过来,神色有些难堪,但还是勉强道:“是这个道理,那……那等会将军若是有什么事,再与我说便是。”

谢行玉“嗯”了一声,便擡步往观荷院方向去了。

江怀远站在原地,心里虽是因着谢行玉方才那分毫不曾客气的话语憋了一肚子火气,但却也只能自己尽数吞咽下去。

而此时,周氏自然也已经知晓江奉容回来的消息。

昨日夜里,谢行玉便匆匆忙忙地来过江府一回。

他身份贵重,江家的这些人自然是不敢怠慢的,他说来寻江奉容时,周氏根本不知她并不曾回来,直接便带人去了观荷院。

可到了那院子却不见人影,问过院中的下人才得知原来江奉容竟是一直不曾回来。

周氏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景象。

那种难堪与尴尬让她永远也不会想体验第二次。

而因着这事,她心里对江奉容亦是有了怨气,但却又担心她当真出了什么事情。

毕竟她如若当真丢了性命,他们江府怕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如此,她这一整夜虽然不至于如同谢行玉一般始终不得安眠,但却也是始终辗转反侧,甚至极为后悔当初劝江成益认了江奉容这个义女。

原本指着认下这个义女之后,能借着谢家的地位捞着些好处,现在可好了,不仅什么也捞不着,反而可能要受了牵连,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好在如此折腾了一日之后,江奉容竟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

周氏悬起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连连道:“菩萨保佑,好在不曾出什么事,否则我们江家,可真就要被拖累死了。”

周氏身边的孙嬷却神色古怪道:“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竟是整整一夜不曾回来,也不知是遇上了什么事。”

孙嬷这话虽然未曾明言,但周氏却很快懂了她言语中的意思,很快变了脸色,“这种话可不能胡说!”

说罢,她顿了片刻,又压低了声音道:“不论昨日夜里到底发生了何事,都与我们没有关系,只要如今她平安回来了,能顺利嫁进谢府,就是好事。”

孙嬷闻言也回过神来,伸手作势打了几下自己的嘴,连连道:“夫人说得对,是奴婢犯了浑,江小姐昨日夜里明明是好生呆在府里的,哪里去过别处?”

周氏听了这话,这才笑着点了头,“那谢将军也特意叮嘱过了不许在外头胡言,谢家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这些事,总要斟酌着来。”

孙嬷此时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连连答应着道:“奴婢明白。”

而观荷院中,谢行玉等在外间,绿夏已经与江奉容禀报了情况。

谢行玉会过来,江奉容其实并不意外,既然江怀远已经遣人将消息传去谢府,他无论如何也是得来江府一趟的。

除非……他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意了。

所以此时的江奉容也一早便做好了准备,将手臂处伤势掩饰得全然瞧不出任何痕迹了,才出现在了谢行玉面前。

一见担心了一个日夜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眼前,即便院中还有旁人在,他亦是止不住走上前将人拥入怀中,“阿容,对不起……”

他心知倘若不是昨日他将江奉容留在了山野之中,是万万不会发生这些事的,所以此时心中自然万般愧疚。

江奉容刻意微微侧了侧身子,避免他碰到自己的伤处,而后开口问的却是阿嫣,“阿嫣姑娘的情况如何了?”

谢行玉一顿,声音有些沙哑道:“不必再管她的事,你昨日……”

江奉容平静道:“我昨日在客栈中住了一晚,芸青一直陪着我,并不曾出什么事。”

她早已准备好了这一番说辞,此时自然不曾犹豫便作出了解释。

谢行玉道:“这些江怀远已经与我说过了。”

江怀远见了他恨不得绞尽脑汁地与他套近乎,自然是一开口便把知晓的事情都尽数说了。

江奉容知道江怀远的心思,所以并不意外。

只是见谢行玉缓缓将她松开,忽地道:“昨日我的人几乎要将那座山翻过来,依旧不曾寻着你,但却在半山腰上寻着一具男子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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