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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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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比起白日里,夜间的万山鬼谷更为诡异骇人,除了中心地带的百鬼夜行之外,其余区域也不是很太平,呼啸的山风不断在茂密的林间穿梭,发出阵阵凄厉哀嚎声,狂风过处,百草伏地,树影摇晃,经久不息。

野兽尽数蛰伏于山洞中。

岁崇这次带着邱意婉来到的这个山洞邱意婉并不陌生,之前就来过,追杀他的期间,也是他引她过来的。

这座山洞的地势较为隐蔽,入内之后先是一条幽深曲折的隧道,行至尽头处再转个弯才会抵达最深处的山洞。

位于其内部,外界的任何声息都会被屏蔽,在其内部所产生的声音也丝毫传不出去,纵使动静大了一些传出山洞了,也会在溢出隧道的那一瞬间没入狂风中。

邱意婉也不知道外面的风声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反正岁崇结束的时候,她的嗓子都要喊哑了,人也快废了,眼圈和鼻尖都红彤彤的,脸颊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泪痕,看起来可怜极了,像是被狠狠地欺负了一通。

他们身下铺着一层柔软的蒲草,蒲草上盖着一层雪白色的床单,床单也是湿漉漉的一片。

邱意婉被岁崇抱在了怀中。他的手臂略过了她的后背,绕过了腋下,手依旧不老实。

邱意婉擡眸担忧地看了眼岁崇的颈侧。方才那么激烈,她真是怕他的伤口会裂开,好在纱布依旧是一片雪白,并未渗血。

逸行人虽然是个黑心奸商,但也确实是妙手回春,有本事枯骨生肉,不过一天时间,岁崇颈侧那道被玄铁链劈开的深刻伤口就已经开始愈合了。

邱意婉先舒了口气,然后才没好气地推了推岁崇的手,却没推开,又擡起了眼眸,泪眼汪汪地瞪着他:“死狼你不许再捏人家了!

岁崇:“自己老婆也不行?”

邱意婉楚楚可怜:“你就会欺负我。”

岁崇轻叹口气,语调无奈:“本王又老又不中用,怎有那本事欺负你?”

邱意婉:“……”

岁崇:“再说了,夫人方才不是挺开心么?”

开心是开心,但也太折腾人了,此起彼伏一阵又一阵,谁能遭受的住?

开心也得有个度啊!

邱意婉不搭理岁崇了,独自生闷气。

岁崇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抱着她。

过了一会儿,邱意婉终于又擡眸看向了岁崇,问了句:“你还生气么?”

岁崇:“嗯。”

邱意婉不可思议:“你怎么还生气呢?人家都快要被你弄坏了!”

岁崇冷冷道:“一码归一码。”

“去你的一码归一码!”邱意婉怒,直接用粉拳砸向了他的胸口,“死狼臭狼坏狼恶狼!”

岁崇也不拦她,只管任她打,无奈回了句:“若是换了你,你能不气吗?”

邱意婉的动作一停,心虚地问了句:“你指哪件事?”

“……”

嗯,看来也不是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生气。

她心知肚明得很!

岁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先从陆盛临开始说!”

邱意婉一愣,气急败坏:“人家不早就和你解释清楚了吗?”

可岁崇的心里还是郁结:“你从来都没有求过我,却接连两次为了他求我。”

邱意婉红着脸说:“胡说八道,人家求你的时候还少吗?人家刚刚还求了你!”

岁崇都被气笑了:“那能一样吗?”

邱意婉:“怎么不一样?人家哪次没求过你?你哪次不是人家越求你你越过分?竟然好意思说人家没求过你,无耻之徒!”

“……”

岁崇还真是没法儿反驳她。

邱意婉继续遣责道:“你还小心眼的很,老是挑人家的理!”

岁崇面无表情:“簪子扔了吗?”

邱意婉:“……”没,但也绝不是故意留着的。

当时曾想过扔,却又因为他误会她而赌气留下了,后来又发生了太多的变故,根本想不到这根簪子,然后就留到了现在。

但邱意婉却依旧是振振有词的:“我留下是因为我要亲自还给他。”

岁崇:“不是早说要扔吗?”

邱意婉:“那是他娘留给他的遗物,我怎么有资格扔?”

岁崇:“嗯,对他就是善解人意,对我就是铁石心肠。”

“你这话说的都没良心!”邱意婉委屈又生气,“我要是对你铁石心肠,我能给你生狼崽子?我能刚出月子就抱着孩子横跨整个山海大陆去找你?”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又红了,这次是真的伤心了。

岁崇小心翼翼:“你真的知道那是我?”

“不然呢?你还真当我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了?”邱意婉委屈的要命,眼泪止不住地流,直接在岁崇怀里翻了个身,赌气背对着他,一边哭着一边说,“人家要是不知道那是你,何必要千方百计地接近你?何必要带着你来找逸行人恢复记忆?结果你却怀疑人家的真心!”

“我没有怀疑你的真心!”岁崇还真就是见不得她哭,只要邱意婉一句他就心慌意乱,赶忙贴过去抱住了她,“我、我只是怕你不爱我了。”

邱意婉哭着说:“我就算是真的不爱你又怎么了?谁让你一声不吭就死了,留我们母子活受罪!”

岁崇本就愧疚,她再这么一说,他内心的愧疚又在顷刻间放大了无数倍,心疼又自责:“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邱意婉却越哭越惨:“本来就是你的错!你都答应了要回来陪我生孩子,你为什么食言不回来?我们岁岁才是最可怜的那一个呢,从出生起就有人想要他的命,而且人家别的孩子有的东西我们都没有,人家满月办个酒庆祝一番,我们满月就逃亡;人家百天再办个酒庆祝一番,我们还是颠簸在路上,从出生起到现在就没享过福!”

她越说越委屈,替自己委屈,更替孩子委屈,眼泪越流越汹涌,声音也就越哽咽,每一个字都如同尖针似的往岁崇的心里扎。

他们的岁岁,原本可以在万千宠爱中成长,却因父亲的忽然离世从出生起就成为了亡命徒。

因为哭泣,她纤瘦的身体还在不断颤抖。

岁崇难受的要命,胸口又疼又闷,强烈的愧疚与自责感如同千斤巨石一般积压在了他胸膛里,几乎要令他透不过气。

“是我食言了,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日后我定会弥补。”岁崇一字一顿地承诺道,“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咱们的岁岁,我都会加倍弥补!”

“谁稀罕你这头死狼的弥补!”邱意婉呜咽着说,“你的话就没一句能信的!”紧接着,又发了狠地说了句,“我迟早要烧了你们的朝天殿!”

还是要让你的十八代祖宗付出惨烈代价!

岁崇哪敢反驳,沉默片刻之后,紧张兮兮地回了句:“非烧不可么?能有什么办法饶过我的祖宗们一次么?”

邱意婉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超级厉害地说:“那得看你想不想保全你的十八代祖宗了。”

除了她之外,也没人敢这么猖獗的跟狼王说话了。

但谁让他没那个本事让她把自己放在眼里呢?

岁崇无奈回了句:“想,肯定想。”

邱意婉:“那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岁崇轻叹口气,向她保证:“我不生气了,再也不生气了。”

邱意婉:“你本来就不应该生气!你生气是你小心眼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岁崇:“……”

邱意婉又气呼呼地说了句:“人家每次都对你很大度,你却总是跟人家斤斤计较,你也不是什么正经狼,以前还下流地轻薄过我,我都没和你计较!”

岁崇神情一顿,剑眉微蹙:“我什么时候轻薄过你?”

“就是咱们进那个幻境之前,就是在这个山洞里!”邱意婉振振有词的,“你点了人家的xue位,强行把人家抱在怀里,扒了人家了的衣服,把人家的身子都看光了!”说完,又用手揩了揩眼泪,眉头微微蹙着,泪盈于睫,一副惨受欺辱的可怜模样。

“我只是想让你别再跟着我了。”岁崇终于有了印象,立即解释道,“那时我已加固好了鬼王墓的封印,准备返程回狼境,你却一直缠着我不放,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赶不走你,无奈之下我才会出此下策,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你而已,根本就没把你的衣裳脱完,怎么就成了轻薄你?”

当时他真就只脱了她的一件外衣。

邱意婉含着眼泪说道:“可是人家那日穿的少啊,外衫一脱就只剩薄薄的抹胸了,能挡得住什么?和被你脱光了有什么区别?那件碧落色的抹胸还是我离家时带出来的,一次都没穿过,还绣了好看的丁香花纹,被你这头死狼玷污了!”

岁崇忽然有些迟疑:“碧落色?不是粉白色么?”难不成是他记错了?

邱意婉的唇角瞬时一勾,狡黠又得意:“看吧,你明明记得这么清楚,还说没有轻薄人家。”

岁崇:“……”

邱意婉又在岁崇怀中翻了个身,志得意满地瞧着他:“你这头死狼肯定早就惦记上人家了,你还不承认!”

岁崇无话可说,苦笑着回了句:“咱们俩到底谁是狼?你怎么比我还狡猾?”

他绝非有意轻薄她,狼王也不屑做趁人之危的下流之徒,当时那么做,真的只是为了赶她走。

可她偏就是利用他的记忆炸了他一次。

邱意婉得意洋洋:“你是狼,我是训狼的。”

岁崇没再说话,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

邱意婉面露惊慌,大叫一声:“郎君这是要干嘛?”

岁崇一本正经:“本王不能蒙受不白之冤,自然是要坐实轻薄你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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