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迟,名逢春(1/2)
我姓迟,名逢春
明媚的阳光穿过窗帘缝隙,刚好照映在女人熟睡的清丽面庞,她在梦里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睡得也不安稳,眉头不自觉皱起。
恰好此时,床柜旁的闹钟铃声响起。
刺耳的闹钟铃促使女人下意识幽魂般擡起手摸索着,动作磨蹭地关掉闹铃。
又过了几秒,伴随着一声微乎其微的轻吟,女人的睫毛轻轻颤,眼角眯开一条缝。
但显然,她此刻还是没有恢复意识。
巫青禾视线模糊地看着卧室里的一切,大脑还在加载中,但她本能地撑起身来,摸向床头的眼镜。
等她将黑框眼镜带上去,视线清楚的同时大脑也清醒了几分。
巫青禾想要下床洗漱。
紧接着,她身体一顿。
巫青禾的手捂着刺痛的脑袋,眉头紧锁,身体传来一阵阵被卡车碾压过去的酸痛感,特别是腰身处传来不容忽略的疲惫感。
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还没有等巫青禾回忆清楚,她身后传来一声迷迷糊糊的轻吟。
很明显,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更明显的是,出租房里只有一个男人。
所以,她背后的人不言而喻。
巫青禾的背影僵住,她身后的人可不管她内心爆炸式的活跃脑洞,一只玉白有力的手臂亲昵地穿过石化的女人,缓慢且不容任何抗拒地将她重新拖回温暖的被窝里。
怪物心满意足地将宝物重新拖回了巢xue里。
哪怕心神一片空白的巫青禾也能清晰感觉到身后人灼热的体温,他犹如一条粘腻的蛇,缠着她的腰身,慢慢顺着她的身体爬起了身。
迟逢春贴近她的背脊,吐出的热气几乎能将巫青禾单薄的睡衣给呼融化。
事实上,巫青禾整个人大脑加载得也快要过热了。
迟逢春餍足地将巫青禾整个圈入自己的怀抱里,他还没有睡醒,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只是迷糊倦怠地询问道:“为什么不多睡一会,今天是星期六。”
【啊……星期六啊,那确实可以多睡一会】
【……】女人恍然大悟,女人面无表情。
【不对,现在是星期六的事吗!】
在静谧和祥的早晨,一道极具穿透力的尖叫响彻整个卧室,绕得窗外枝头上的麻雀惊飞。
“迟逢春!!!你在干什么!”
二十分钟后,洗漱完毕的两人穿戴整齐、面容肃穆地端坐在小餐厅的餐桌上。
女人轻轻推动着宽厚的黑框眼镜,镜片遮去狐貍眼里一闪而过的寒芒,而相貌昳丽的男人此刻也收起了以往嬉皮笑脸的态度,神色端庄清冷。
两人桌下放着的热粥往上蒸腾的热气倒是很好地氤氲了他们互相对视的目光。
如果此时的光线再昏暗些,气氛都堪比某些严肃的审讯现场。
显而易见的是,巫青禾担任的是审讯官一角,而迟逢春不过是被她审讯的犯人。
巫青禾撑起手臂,双手交叉竖在下巴处,她眼神坚定地望向对面,发出了今日的第一道审讯提问。
“迟逢春同志,请你认真回答,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床上?”
迟逢春学着她的动作,双手叉在下巴处,一脸无辜地回答道:“是青禾要我这么做的啊。”
被迟逢春这么一提醒,巫青禾昨晚的记忆悉数回笼,她身形一僵,眼神陡然失去刚才的坚毅。
等等、似乎、好像、确实是她要求迟逢春这么做的。
在烟花下一吻过后,喝醉的她又兴致大发,强烈要求自己背着他离开。
本来迟逢春想要拒绝,可当他擡眸看见女人水汪汪的期盼大眼,他无可奈何地同意了。
见男人同意,女人欢呼,兴奋地将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轻松背起,兴冲冲地跑回了家。
月光下,他们迎着大雪踩着脚印匆忙回家。
这么说……她腰腿处的酸痛感是这么来的?
巫青禾感觉自己已经摸到真相了,她轻松了一口气,用着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道:“吓死了,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
“还以为自己差点……”巫青禾话语一滞,她突然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看向一脸好奇的迟逢春:“这种事情就不要问啦!”
但喝醉的巫青禾显然不止干了这么一件糗事。
等迟逢春把她送回卧室,喝醉的巫青禾又将迟逢春误认成自己的玩偶。
【迟逢春:理论上这么说也没错啦,人家确实是青禾的玩偶哦,请不要有任何顾忌地玩弄人家哦~】
【巫青禾:啊!上面的不要仗着这里是画外音就随便乱说话啊!那不是玩弄!还有,不要乱用波折号啊!!!】
喝醉的巫青禾虽然会疑惑自己的玩偶怎么变成了ps版,而且还会动、口吐人言。
但那又咋了,喝醉的巫青禾拥有能将一切合理化的能力。
而且迟逢春那厮,他只会半推半就地从了她,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半分反抗,一脸娇弱地顺从躺在她身边,还十分贴心地询问巫青禾要不要抱着他睡。
一回想起来昨晚自己做的蠢事,巫青禾一脸沉痛地捂住自己的面容,手掌后的面皮却不由自主地蒸腾起热气。
因为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了昨晚黑夜中,她不小心蹭到对面人敏感灼热的腹部,男人随之响起一声沉闷性感的轻哼。
她也似乎找到了好玩的玩具,时不时戳一下他腹部,听听上方传来隐忍的声音。
以至于迟逢春不得不一边哑着声音轻哄着乱来的她,一边将她禁锢于自己怀里,不让她再乱动下去。
要是真的再继续下去,迟逢春自己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
所幸,他忍住了。
巫青禾这边还在扮作鸵鸟装死,而对面迟逢春的开口将她拉回了现实。
“好了,青禾问完了是吧?现在该我问了。”迟逢春一脸认真。
现在局面赫然一变,迟逢春变成了审讯官,巫青禾倒是成为了犯人。
巫青禾猝然擡起头,目光紧张。
欸?!
迟逢春迎着对面女人回避的视线,稍稍抿紧了唇,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要问的问题。
“青禾最近……为什么要逃避我?”
巫青禾的神色一愣,她以为迟逢春会问她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或者会问她死前为什么要亲他。
在她设想里的众多问题里,偏偏没有这个问题的预备答案。
可也就是这个问题,折磨了迟逢春很久,一向自信的他也只会缩在自己的壳子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青禾没有厌弃他。
迟逢春或许是看出了巫青禾的为难,他敛下眼眸,吸了吸鼻子故作大方道:“算了,不回答也没有关系。”
巫青禾却摇头了,她望向对面人故作大方却脆弱的表情,突然开口反问了他一个问题。
“逢春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恢复了记忆的吗?”
见迟逢春一脸懵逼地摇头,巫青禾没有卖弄关子,轻声回答了他:“在身体换回来的那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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