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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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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与几人说聊,宴过半后,卫陵举杯与大哥示意,又与洛平打过招呼,站起了身。

提前离席,出门后,外间还在下雪。

他一直走,直到城墙底下,擡脚踩上台阶,走上了城楼。

巍峨城墙上,堆着厚重的白雪。除夕夜,仍有士兵持枪看守,在噼啪燃烧的火把光亮里,面色冻红地,时刻防备城外远处的动静。

犹如前世的许多个夜晚,卫陵站在了那个位置,长久地看向京城的方向。

冷冽北风卷动雪花刮来,将轻薄的酒气吹散,呼吸间,白雾冷凝成云。

一样的心有牵挂,但这回,不再是毫无盼头的思念。

他在心里默问她:“你现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想到她信里的话,再次说想他,他有了答案,又忍不住扬唇笑。

*

写予他的信被送出去之后,那个驼弯背的绣娘再次登镇国公府的门,来到春月庭,将裁剪好、已动工小半的嫁衣,拿来比量。

她是手艺最精湛的绣娘,力求十全十美,不容半点纰漏。

听国公夫人的意思,这位表姑娘和卫三爷的婚事不知何时举办,这样的时长里,倘若瘦了胖了,到时嫁衣上身不合适,岂非砸了她的招牌名声。

又是镇国公府的差事,丝毫不能出错。

今日拿来比量,果真人丰腴了些,好在现下可以改动,若到后头,那些凤凰牡丹的花纹绣上,哪能容易改?

她几十年的绣工,不知看过多少女人的身子,最有心得。

这表姑娘的身段能排最前头,容貌也是极好,不怪能与卫三爷传出那桩事来。

绣娘收起嫁衣,嘱咐道:“快开年了,姑娘也控控身段,这时候的便是最好,怕到时不大好改。”

曦珠被说地有些羞赫,这些月她不出府,在屋子里待时,多是边吃东西边看杂书。

即便她不差遣阿墨,阿墨依旧外出去,隔了两日,给她带来哪家铺子酒楼新出的点心菜式,笑嘻嘻地道:“三爷临走前说过,我哪敢敷衍,夫人只管吃就是,总归记三爷账上。”

或是卫虞来找她、她去找卫虞。

卫虞喜好吃,尤爱各式糕点,两人又一道吃着闲聊。

吃得多了,难免就胖,她这两日晨时穿衣,觉腰身有些紧,照镜时,脸颊也圆润。

曦珠不觉得胖些不好,只是如今被这般说,她只好点点头,应下了。

等绣娘走后,蓉娘思及那件只做了小半的嫁衣,尚未完工,已堪见到时的精美绝伦。

她便有些喜,亦有些愁地笑,说道:“你要少吃些了,别到时穿不上嫁衣。”

也决定在大婚前,要盯着姑娘吃食。

曦珠跟着笑,坐在榻边,转话问她:“您的腿好没有?”

去岁来京,蓉娘的腿便受不住京城的冬日寒冷,疼地走不了路。今年的冬天还要厉害些,却有郑丑帮着针灸医治,开了药膏贴。

曦珠起初怕麻烦郑丑,卫陵也不在身边,不能方便差使人,但到底在郑丑过来为她诊脉时,恳求了这事。

郑丑没有二话,当即为蓉娘看起寒腿。

蓉娘夜夜贴那气味发臭的药膏,不过几日,就觉得好多,常惊叹不已,又由着郑丑,说起卫陵的好话来。

是听人在北疆立下了诸多战功,又是这般体贴的性情,还惠及到她。

曦珠听着只是笑,并不多言。

腊八节,她只用小半碗的香甜腊八粥,很快,便迎来了除夕。

公府从大门至内院,到处挂上了红灯笼,丫鬟们四处洒扫除尘,小厮仆t从来来往往,拿的哪个官家勋贵送来的年礼,或是要外出去办管事交代的差事。

一片热闹忙碌的嘈杂里,却到夜里,嘉乐堂的家宴上,缺了两人,还在那严寒北疆,便少了许多热闹。

不过发生个小插曲,卫锦伸筷要夹那道酱红的狮子头时,手肘扫到摆放在桌沿的碗,登时掉落在地,碎了一地白瓷。

也将有些游魂的卫度惊醒。

曦珠留意到时,便听到公爷的不悦沉声:“一家人吃顿饭,心不知放哪里去。”

卫度搓搓额角,道:“近日户部忙,我刚在想事。”

杨毓却忙笑地跟孙女说:“这是碎碎平安,不要紧。”

又召丫鬟来收拾地面。

晚膳用了半个时辰不到,就撤去席面。

临走前曦珠被叫住,与卫虞和三个孩子一起,收到了两个厚重的压岁红包。

一个是姨母给的,一个是公爷给的。

回到春月庭,直过子时,窗外的烟花声仍旧不绝。

纱帐内,曦珠侧躺在床上,盖着暖和的被褥,有些睡不着。

好半晌,从枕下摸出那个平安符,在昏蒙光影里,垂眸看着它,手指轻轻摩挲上面的纹路。

他有没有收到她的信?

那边,是不是很冷?他现在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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