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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噩耗连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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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军队最终还是破开了这道坚固的城门,这座城池将是他收割的第一颗宝珠!楼宿一手扶剑,一手叉腰,像主人似的在城墙上悠哉悠哉地踱步。

他呆在中军帐里看攻城的奏报,几乎像如履平地,一路大捷,可偏偏他初次领军作战,就陷入鏖战,相持不下,最后是靠不要命的攻势硬生生砸开了这座铁桶一块的城墙。

不过当他以主人的姿态站在荣州城头,攻城时的恼怒便化为了惊喜,如此坚硬的城墙是属于他的,如此富饶的城池是属于他的,那些像草原上连绵不绝的人口,也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为了褒奖我的战功,我要让阿姐把这座城赐给我做封地,城里的雍人百姓都会是我的奴隶,有了这些奴隶,整个南洛除了国主之外,我就最大的牧主!”

他放声大笑,笑声没有惊起一只鸟雀,腥气冲天,但凡是个能动弹的活物都试图绕着这片地界走。

“朗其,我的奴隶们呢!”他问前去清点战果的下属,回来得这么早,莫不是人丁稀落?不至于罢!

楼宿狐疑地挑起眉毛,他早就知道雍人没别的本事,就是能生,靠这着一点,这些可恶的雍人占据了天下最广阔、最富庶的土地!不就是打了两仗,哪怕死得人再多,怎么也不会连百户都凑不齐罢?

“城中还剩多少人丁?”楼宿擡手示意朗其开口,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少于一百户,就拿肩上的重剑狠狠抽一顿这小子——谁让他一直怂恿本将军勇武之气天下无双来着!要不,他也不会激将之下,一直盯着个荣州城不放!在他攻打荣州的时候,听说那马奴儿已经率军连克三关,直逼灵州去了!

朗其颤颤巍巍地觑他一眼,就是不说话,结果就挨了楼宿利落的一脚。

“没了,一个都没了!”朗其龇牙咧嘴地捂着屁股。

“你说什么玩意儿?什么叫一个都没了?”楼宿不可置信地扭头盯着他。

“雍人真是太阴险了,表面上跟咱们打得死去活来,其实是吸引咱们的主意,背地里转移百姓,让他们逃跑!”郎其愤愤不平地指着死而不倒的尸体,面露悲愤,“咱们都叫这混蛋玩意儿给耍了!真是面皮越白心越黑啊!”

如同陡然间从天而降的一记惊雷,笔直地劈在楼宿头顶,他目眦欲裂,“人都跑光了?一个都没剩?”

朗其摸了摸脑袋瓜,哼声哼气地回道:“活人反正是一个都没了……死人倒有不少,这俩就摆着呢。”他指了指面前这两具靠在一起的尸体。

“粮草呢?人没剩下,那财物总该留着罢?”

面色悻悻的朗空带来了更坏的消息——财物也没了,能带走的被逃亡的百姓带走了,能不能带走的就烧毁、砸损了,但更多的,应该是消耗在了守城之战中……

朗空擡手翻出一截焦黑的方形木棍,戳到楼宿面前,见他没反应,又努力往前伸了伸。

“你干啥!”楼宿正满心郁闷着,甚至狂躁着。

“这是一根桌子腿儿,在城门口那堆堵门的杂物摊里拾回来的。”朗空摆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端端的你捡这个破烂干嘛?”楼宿不耐烦地挥开了他的手。

朗空擡眼看着他,“怕你不信。”他顿了顿,继续说,“除了门窗墙砖屋顶瓦片,基本都没剩下什么。”

楼宿气得骂骂咧咧,嘴里没个干净,怒气积攒到了极点,转身一脚踹上了身侧的尸体,“哪来这么多骨气,死都不倒,晦气的东西!”

这一踹让他发现了奇怪之处,“呵,怎么还是个女人?”他叉着腰仰天大笑,“我就说两个大男人怎么腻腻歪歪的,死了还要挨到一处,原来是个女人,八成是这守将的妻妾!”

“不是妻妾……至少,不完全是,”朗空蹲在一边,打量了两眼,回头笃定地对楼宿说,“这就是前日一箭射穿咱们大旗的神弋手,你当时还骂她小白脸呢。”

楼宿凑近了一瞧,还真是!他更觉得晦气了,“能上城头作战的女人?怎么跟那丧星一样!”

“将军,”朗空不赞同地唤了一声,“您怎么总跟大元帅过不去呢,大军开拔之前,您可是和太后保证过要与大元帅精诚合作的。”

朗其非常佩服他哥能把太后指着将军鼻子臭骂的话,转述得这么委婉。还精诚合作呢,太后娘娘的原话明明就是让他们将军乖乖当大元帅的马前卒,指哪打哪。

楼宿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只怕这个姐姐,尤其现在她做了太后,身上威势更深,都说寡妇不能惹,他姐就是各中翘楚!

“私下嘀咕两句都不行啊!等到了姓桑的面前,我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称她一声大元帅?”楼宿撇撇嘴,从他姐姐、姐夫再到大侄子,都像被桑廷灌了迷魂汤,他这个血脉至亲,反而被排挤得像个外人!

“将军,咱们下一步要怎么办?”

楼宿翻了个白眼,“还能怎么办,听话呗!咱们去找桑廷!”他搓了搓下巴,“不过在那儿之前,得先做一件事……”

烈火熊熊,如龙蛇盘舞,吞噬了伫立城东的巍巍高阁。

“早看它不顺眼了,雍人就是爱搞这些把戏,一个落脚的地方建那么高干嘛,要上天不成?”

火海翻腾,转瞬间便吞没了这座空城,楼宿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漫天烟气,森然一笑。既然雍人什么都不想给他们留,那他就干脆如他们所愿,烧了干净。

尸血肥沃土地,野草疯涨,来年春风遍野的时候,这儿就是属于他那一望无余的跑马场……

“既然都要焚毁,怎么还要带上这两颗人头?”朗其捺不住性子,他瞄了眼挂在楼宿马上的布袋,后背一阵寒颤,总觉得有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透过布袋盯着后面的他看。

“呵!这俩人一看就来头不小,他们是我攻破荣州的战果,当然得带去给那丧……桑元帅瞧瞧,免得她总是狗眼看人低,觉得我是个仗着身份没点儿真材实料的草包。”楼宿得意地扬起下巴。

不过想起那些逃走的猎物,楼宿总觉得不甘,他带着人几乎翻遍了荣州城,也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楼宿手腕一动,重剑的鞘头便隔着一层布袋挑起了里面一颗头颅,战马缓步前进,头颅立于剑鞘,纹丝不动。他像颠一颗轻盈的藤球一样,一边举重若轻地上下转动剑鞘,一边好奇地嘟囔:

“见鬼了,你到底是怎么把那么多人弄出去的呢?”

“唉,可惜你已经死了……你怎么能死了呢,起码等回答了我再死啊。”

“飞天?遁地?难不成翻江倒海?”

“该死的,我一定要亲手逮住一个逃窜的荣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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