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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恨意难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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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恨意难消

再次踏进洛京城时,贺重玉感受到了很明显的肃杀气氛,春光正好的日子街头却没有多少行人,放眼望去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肖府尹几乎是屁滚尿流般赶来见驾,此刻龙辇才至外城门。

他原本就战战兢兢在府衙呆一夜都没敢回家,今日一听说皇帝回京,简直是毛骨悚然地等待着皇帝的召见,而皇帝甚至没打算等到进宫,一早就命人快马加鞭传召了下去,他已经顶着日头站了近一个时辰,脸色发白。

皇帝的辇车像座移动的宫殿,肖庆安腿脚发软地走了进去,却仍将地板踩出了咚咚的响声,回荡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空间里。

贺重玉骑着马走在辇车旁边,隐隐听见了皇帝苍老而冷肃的质问,肖庆安说了什么没大听清,只听见砰地一声跪地然后砰砰数声以头抢地的声音。

车队里偶尔有一两句放低了声量的嘀咕,他们都在思考丹淑公主做这一出的目的,贺重玉也有此疑问,她轻轻扯动缰绳,追上了前方的段行川。

“公主果真谋反了?”她问。

“千真万确。”段行川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昨日他甚至就在这条街上与赵意年率领的羽林军厮杀。

赵意年的确谋反了,叛乱发生的同时,她手下的刺客也正处心积虑地准备弑君。虽然逆乱被迅速镇压,但是它产生的后果到底波及了多少,匆忙奔往猎场报信的段行川都不知道……

肖庆安觑了一眼皇帝阴沉的脸色,衔在嘴边的话怎么也不敢脱出。

“你们确认了谋逆的主使是丹淑?没有人胁迫她?”

陛下您这是问的什么话!肖庆安苦着脸想,那可是丹淑公主,只有她胁迫别人的份,有哪个能威胁得了她!

“回禀陛下,确实是公主无疑,”肖庆安顿了顿,艰难地说出了下半截的话,“公主亲率羽林叛军,封锁了洛京内城城门,控制住了文武百官,后又与段将军统率的禁军在西城发生了巷战,最后被段将军擒获,现下关押于公主府内。”毕竟他们也不敢把赵意年扔到天牢。

或许是瞥见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慌乱之中嘴突然不受控制,一咕噜说道,“公主不愧是陛下亲子,骑□□湛,武艺超绝,竟然在禁军持续不断的攻击下,坚守整整两个时辰还有余……”

这实在出乎以往他们对公主“娇娆貌美、弱不禁风”的印象。当时肖庆安急急忙忙赶到拼杀现场善后,正好瞥见被禁卫长戟加身的赵意年,不同于以往复杂繁琐的发髻,她只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一道血迹从她锋利的下颌角蜿蜒而下,沾了血水的窄袖紧紧勾勒出她手臂上结实的线条,一臂抡出起码能掼倒三个肖庆安!

“公主还,还……”他支支吾吾。

“还干了什么,说!”

肖庆安一咬牙,“公主还砸烂了王孙院的大门,京都府衙已经派出了所有差役,只寻回来大部分,还有少数依旧在潜逃中……”

皇帝顿觉眼前一黑。

“不止如此,公主出手实在太快,几乎谁也没反应过来,所以臣等搭救不及,宗室四位王爷,一位郡王,都已……罹难。”

皇帝已经摇摇欲坠,若不是坐在椅子上,只怕晃动几下便要头晕目眩地砸地。

但肖庆安仍没有闭嘴的打算,声音都随着身体哆嗦不止,“还还,还有诸位殿下,也,也……”

皇帝一把揪住肖庆安的衣领,“你说什么!”

肖庆安哭丧着脸,“康王、安王已经薨了,诚王殿下重伤,宫中的两位小殿下一位落井,一位落水……”

“季院副去看了,说诚王殿下的右臂怕是不中用了。”

换句话说,皇帝现在完好无损地活着的儿子,只剩太子一个了……好歹还有一个,否则肖庆安都不敢前来回禀皇帝,只怕当场就要自尽谢罪,现在起码能幻想一下皇帝的宽容,实在不行,再死也不迟。

皇帝脸上一片空白,甚至感觉不出愤怒的情绪,只有茫然,地上跪着的肖庆安再次埋低了自己的头颅,身体紧贴地板,老老实实地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车驾正往宫门去,半道却被皇帝挥止,他让随行诸人直接离去,不必再进宫等候结果,他打算亲自去!

从前发生过诸如谋逆叛乱的事,皇帝只用坐在那把金光闪闪的龙椅上,高高在上地发出一道道命令,或圈禁,或斩首,或抄家……比起被背叛的激怒,他更多地是愤恼于有人敢挑战他作为皇帝的权威。

可是他此刻却双目凝泪,神情哀凄,似乎对于发生的一切既不可置信又悲痛欲绝。

失望的父亲老泪纵横:“你想杀我,你居然要杀了我!”

皇帝不是没有谋逆生乱的儿子,可他对此却有种尘埃落定的坦然,他严密地切割了作为父子的那部分情感,只保留了君臣上下分明的冷酷,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做出裁决,他能教亲儿为他们做下的过错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是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他是不同的,他甚至给了这个女儿独属于父亲的温情,这是他哪个儿子都不曾得到过的优待。

所以皇帝此刻真的产生了那种真心错付的悲恸。

可赵意年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为什么不想呢。”

这句话让皇帝的身体猛地一颤,他对儿子极尽打压,似乎所有的宽容、柔情、宠爱都给这唯一的女儿,可女儿却想杀他。

赵意年冷冷回望着他,就好像彻底击碎了天家祥和温馨的假象。

天子不忍再看,转过身去。

他不会杀了这个女儿,像杀死她的兄弟一般轻易,他只收回从前给予她的种种优容,只让她圈禁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公主府,一世不得出。

“我要见贺重玉,让她来见我。”赵意年冷冷地宣布,似乎仍是从前颐气指使的公主。

皇帝的背影一顿,却没有回答,萧条而安静地离去。

…………

贺重玉见到赵意年的时候,她正卧在梅树下,红裙铺散,眼神迷离,她扯着贺重玉的腰带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下巴轻轻搁在贺重玉肩上,贴近她耳侧柔声质问,甚至不像质问,更像一个迷茫的人无助地渴求一个答案。

“你救了赵磐,为什么救他?”

“我看见了他。”

因为正好看见他,而他也需要我,我便救了,贺重玉直白地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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