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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离谱往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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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离谱往事

“其实以我的官位,若是接纳一二学子的行卷也未尝不可……”贺重玉一手摸着黄貍猫温软的肚皮,另一只手无甚在意地敲着桌面。

投卷制起初只是为了弥补京试一考定去留的不足,为使野无遗贤,考生可提前将过往诗文呈交高官重臣或公卿权贵,但如今已经快变成官场间心照不宣的攀连游戏。

方才来道谢的那些学子,一看就是出生寒门,家境不显,即便投了行卷,也不会受到重视,那些有资格荐举的大臣手中的名额,大多都是留给同等的官宦子弟……

贺重玉倒是真想给他们一条路,她并不因学子道谢之心不纯而感到冒犯不悦,相反,她还挺欣赏想出这个“冠冕堂皇”的主意的人……或许此人便是那个一直主动出言的书生,贺重玉暗忖。

但她不能这么做,毕竟皇帝如此信重她的原因,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她在朝中孤立无援……谈尚书除外,他是个眼睛钻到钱眼里的人,皇帝都见怪不怪了。

谈道成和贺重玉接触的多了,也算了解她偶尔意气上头便不管不顾的性格,因此郑重其事道,“我劝你老实,千万别冲动!”他还等着贺重玉继续大放异彩,带着户部一起得道升天呢,这么个人才可不能半路“夭折”……

“你已经做得不错了,有些事儿能放下就放下罢,神仙还有一二罅漏呢,何况你我。”

贺重玉轻轻呼出一口气,“确实如此……所以您这是碰见什么罅漏了?”她笑眯眯地看着神情忽然就局促下来的谈尚书。

谈道成将手里那块啃了一半的枣泥糕囫囵吞下,连灌一口清茶,抹了抹脸,才稍稍正色,“不是我,是你。”

“我?”贺重玉觉得好笑,“我这是又得罪谁了?”

“洛京的各大纸商联手把你告了,状纸已经递交到了京都府衙,言辞中称你恶意扰乱纸价,致使纸商血本无归。”

“什么玩意儿?”贺重玉震惊之下一手将膝上的黄貍花推了个趔趄,它咪呜一声,甩着尾巴跳到了地上,扯咬着垂下的袍角。

贺重玉觉得这应该是她长这么大以来遇见的最冤枉的一回!

“京都府衙还管这事儿?外面谁不知道长安坊其实是陛下的产业,关我什么事儿啊!”

谈道成斜睨她一眼,“谁叫明光纸是你捣鼓出来的……柿子都得挑软的捏,他们想对付长安坊,重点就在你身上。”

“民意是把好刀,众口铄金,即使是陛下也得退让,”谈道成忽然转了话头,“先前千秋大典,你和崔太傅不就是用的这法子让陛下差点下不来台么?”

贺重玉眉头紧蹙,“您是说,他们会利用百姓对付我?可光对付我有什么用,造纸的方子我已如数进献陛下,长安坊的利润我可半点没沾!”

心思一转,贺重玉猛然开口,“他们想逼迫陛下交出明光纸!”

“有福同享,有钱同赚,纵使是个普普通通的生财秘方也要引来多方觊觎,更别说是纸了,这东西用好了,保不齐能揽天下民心……”谈道成侃侃而言。

“那就更说不过去了,陛下能容忍那些世家豪族在他头上撒野?”贺重玉就算用后脑勺也能想到,敢喧哗生事的纸商背后一定有大族撑腰,而且很可能就是那些世家豪强的一手操纵,毕竟寻常商贾谁敢和皇帝叫板啊。

“嗐——”谈道成一拍大腿,“君君臣臣,皇家世家,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不稀奇,不稀奇。”这也是皇帝放心用谈道成这么多年的原因,虽然他总爱跟皇帝较劲,但他的的确确是个只忠于皇帝的纯臣。

“啧!从太祖到如今的陛下,哪个皇帝不和世族斗一遭,就这儿还敢这么嚣张,看来是打压得还不够……”贺重玉不禁感慨。

而谈道成眉毛一挑,“你说这话未免也太藐视先祖了罢,真是不孝子孙。”

贺重玉愣了神,忽然想到了她家、准确来说是谯州贺家,早年也是谯州鼎鼎有名的世家大族,后来因触怒了太宗皇帝,再兼族内青黄不接,才逐渐落败。

她耸耸肩,并不在意,毕竟谯州的风光她也没享过,她心中的故乡只有郗宁,即使后来举家搬迁到了荣州,这个想法也没有变。

但世事难全,血亲做到这份上也算笑话,姐姐在洛京自成一派,父母在荣州闷头过自己的日子,谯州贺家更是寂然不动。

不知内情的还以为贺家既想要女儿荣宠后宫的实惠,也想要外界清正的名声,只有贺重玉知道三方差不多做实了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她也是无可奈何。

贺重玉扫了扫颅内思绪,淡然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出什么招数。”

“行啦,你有数就好,”谈道成想了想还是提醒她,“你可千万别小瞧了那些人的下三滥,没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陛下好歹还要顾虑身后的颜面,他们可什么都不会管。”

这话说得,皇帝的德行都能作为比较的底线,贺重玉有时候都怀疑谈尚书对陛下的忠诚到底有没有掺假。

“不过事态还没发展到那一步,短时间内京都府尹应该不会传召你,你自己小心!”

谈道成临出门前,忽然扭头,“听说你今个儿在承平街上把容家那小子打了?我来你家的时候,满条街的人都在议论呢。”

贺重玉点头,“赵策在荣州都没这么嚣张,天子脚下,他倒也胆大。”

“得,新仇旧恨,容家是不想对付你都不成了!”

毕竟那些联合上告的纸坊里,就有容家的一个,而这也是最令贺重玉困惑的地方。其余纸商就算是出自哪个世族,明面上都和主家分撇得干干净净,只有容家的纸坊在上告时光明正大地打着容氏的旗号,也不知是太过愚钝还是太过轻狂。

谈道成走后,贺重玉仍然在思索这事儿,她总觉得古怪,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头绪。

“姑娘,你想什么呢?”喜鹊看贺重玉拄着门框傻站着半天也不动弹,没忍住戳了戳她,这一下把她戳了个激灵,差点原地一跳三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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