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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故人重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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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叔子气得跳脚,最后指着段行川说,“我告诉你家长辈去!”

年轻气盛的段行川不屑地扬起下巴,“你去呗!我可不怕你!”

段行川确实不怕徐叔子,但他怕母亲……段夫人轻轻笑了笑,“这孩子莽撞,便叫他给先生赔个不是。”

形势压人,段行川只好臭着脸弯下腰,但才弯一半就被徐叔子按住,“老夫岂能受如此屈辱,光赔个不是就够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段行川瞪着徐叔子,刚想开口就被母亲的手肘拐了一下,不得不闭嘴。

“我正好要去乌城寻罗一些颜料……”徐叔子上下打量着段行川结实的小身板。

段行川敏感地察觉了不对劲,便听见这刁蛮老头开口道,“山高路远,老夫年老力弱,很是不安呐,就让这小子……”

“给您做个护卫!”段夫人当即拍板决定。

徐叔子捋着胡须一派心满意足,而段行川气得像只满地乱窜的小鸭子。

乌城之行没什么稀奇,段行川再怎么不甘愿也老老实实地履行着“护卫”的职责,直到遇见了想宰客的陶老板——正是陶有德那个缺德货!

“我说五百两就是五百两,你这老头一副穷酸样,买不起就到别地去!”长着一双招财势利眼的陶老板一看面前衣着朴素的祖孙两人,干脆都懒得摆出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直接开口赶客。

徐叔子这个比牛还倔、比牛屎还臭的脾气,一听这话还了得,当场气得眉毛胡子乱飞,“就这块东西,你也好意思说是极品白髓!呸!连给我当镇纸都不够格!”

徐叔子十分粗俗地往旁边的地上猛啐一口。

陶有德当场绿了脸,但还没撕破脸皮,他皮笑肉不笑地请这对祖孙出去。

可徐叔子不干了,“我留着它岂不是教你再祸害了其他不识数的庸人?”他冷笑一声,捧起那块足有成人拳头大小的白色玉石,狠狠往地上一砸,玉石四分五裂碎成了渣。

徐叔子尤嫌不够,拿脚底板往玉石的残渣上碾了碾,嗤之以鼻地开口,“就这还敢说是极品白髓呢!你家白髓长这样啊!”

白髓是乌山白玉的顶尖品种,也是作画的极品颜料,若是真的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白髓,叫价五百两还算便宜了,可陶有德摆出来的这块么……也就值五两银子罢,不能再多了!

图一时之快砸了个尽兴,徐叔子却没注意身边正在逐渐逼近的店铺伙计,他仍旧唾沫星子乱飞地骂着缺德老板呢。

徐叔子沉迷骂人,不曾察觉,但段行川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早就发现了,于是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揉自己的拳头。

陶有德抹了一把脸,恶狠狠地喊:“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伙计们一拥而上……然后倒了一地。其中一个还被段行川踩在了脚底,他悲愤地大喊,“你是什么来头!”

段行川笑眯眯地朝他说,“我是你祖爷爷!”然后擡脚就把他踢出了一丈远。

有这么个武艺高强小护卫,徐叔子自然是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陶石坊。

…………

听到此处,贺重玉哈哈大笑,“没想到你也有那么促狭的时候啊!”

在她目光注视下,段行川无所适从地挠了挠后颈,也跟着轻轻笑起来。

而习荣眼神幽幽地看着乐不可支的贺重玉,腹诽道,光说他促狭啊,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当时满口自称“姥姥”的不是你?

“诶,那你怎么会来洛京呢?”笑够了之后,贺重玉好奇地问道。

“世事难料啊……我们哥几个都是听陶老板过活,他一朝失势,我们也没了去处,去哪儿不是去呢,索性就来京城闯闯!”习荣摸着下巴有些感伤,“可见仗势欺人的事不能做,会遭报应,所以来了京城就老老实实靠手艺吃饭……也多亏段郎君相助,我们才能在京城站稳脚。”

习荣朝段行川感激地一笑。

习荣是跟着大哥祝全一起来的洛京,初来乍到之时,还没本钱摊开这样的铺子,只在河市街逼仄的小巷口勉强租了个草棚。

河市街聚集了三教九流,一般高门显贵不会轻易涉足,但总有那么几个喝酣了酒就不分西东的纨绔,走一路就掀一路,习荣的小窝棚也这么遭了灾。当时段行川还在金吾卫,迅速地摁下了闹事的纨绔,因为他一向铁面无私,纨绔自认倒霉,赔了每个人的损失。赔的钱在纨绔公子看来是九牛一毛,跟打发叫花子似的,但在那时的习荣兄弟来看,宛如救命稻草。

时隔数年,段行川早就不是当年那个脸上留着一丝稚气的小少年,他英姿挺拔,气宇轩昂,穿着金吾卫的铠甲,竟让习荣兄弟一时没有认出来。

见这两人一改往昔作风,段行川也为此称许,之后又是几次偶然相遇,哥俩还像模像样地在河市街开了一家烧肉铺子。

习荣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很好,他再勤快些还能多攒攒银两,以后说不定还能娶个媳妇儿,而祝全觉得这样的生活仍旧不够,此时段行川给他指了条明路——羽林卫正在征兵。

“托段郎君的福,我大哥他呀,如今已经是个队正了!好家伙,可给他气派得!”

“是托你的福。”段行川朝贺重玉眨眨眼,贺重玉明白了他的意思,微不可查地笑了笑。

习荣不懂他们俩的眉眼官司,拍着脑门憨笑,“是是是,可得托您二位的福呢!”

贺重玉突然开口,“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我了?”

段行川一眼就认出了她,今天习荣也是如此,她陷入了深深的怀疑——我长得这么好认么?都过了好些年了罢,这也能一眼认出来?

习荣和段行川对视一眼,均没忍住笑,最后还是习荣开口,“我和您二位都见过,段郎君如今已然成年,自是相貌长开,乍一看倒是难以想起,而您嘛……”习荣瞟了眼贺重玉,一咬牙说道,“就和那放大了的人偶娃娃似的,从前是什么样儿,现在……”

剩下的话他甚至不用再说了。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手法如此凌厉凶残的少年,还是个女孩儿,他真的很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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