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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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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网络上对楚迹的攻歼,慢慢转变成了大众对他的阴阳。

从头到尾,温浠都是个完美受害者的形象。

事情楚迹虽然澄清了,大众也没再继续骂他,可提到他也是模棱两可的当个梗和乐子的心态,把他当活宝了。可是认真说起来,真的有人会相信楚迹是初恋吗?

这就是背后人的目的了。

“你不可能真的打压他的,他也不靠这个吃饭,顶多不上网也就是了,无关痛痒的。”

说话的是柳亥,他是圈内出了名的金牌经纪人,带过的艺人每一个都有不菲的名气,当然,现如今他最大的底牌就是最年轻的影帝郁里了。

“谁说我要真的压死他了。”这话来自沙发前面的巨大落地窗,从这里能俯瞰整个虹市,透明的夜景一望无际。他漫不经心的说着,收起手机忽然‘嘻笑了一声,饶有兴致的托腮看向柳亥,嬉皮笑脸的,“他完美的人设已经没了,不是吗?”

柳亥皱眉,“可是这样一来,楚家张罗订婚的事情绝对会提上日常,指不定过几天就忽然订婚了。”

“订就订呗…”郁里虽然无所谓的说着,可眼底的阴翳不似作伪,“未婚夫妻,说起来还真好听,就是不知道他能握得住几天了。”他的不悦转瞬即逝,转过头来仍旧是那个镜头前温和绅士、私下却活泼开朗的少年影帝。

“你……为什么?”柳亥有些不大确定,“据我所知,你对温浠的好感,也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吧?”

柳亥的确是情场老手,可就因为他是,所以他现在对郁里的种种行为不理解,并感觉到了一股违和感。

“是没有非她不可,”郁里微笑看向柳亥,“可是机会送到我手边,我就没有不拿的道理……从小到大,我想要的还从来没有属于过别人,你理解那种感觉吗?”他偏头问。

柳亥自然能听得懂,楚迹是天之骄子,郁里就不是吗?

说实话,在众星捧月这种事情上,郁里自幼经过的光辉和荣耀不比楚迹少,所以一定程度上来说,郁里比楚迹更加的自傲,他和楚迹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根正苗红,无论哪一个角度来说,都是完完全全的大好人。

楚迹这个人有着阴暗面,可郁里没有,他生来沐浴在光明之下。

可现在的事情不是一个好兆头,当光明的人为了她人选择举起自己不曾沾染黑色的手时,那情况就不可控了。

“我只怕,你一旦得到她,就会沦陷,坠入深渊。”

“有些人,生来只能远观。”

“能激发你的抢夺欲,那那样东西本身真的是纯洁的吗?”

“怎么会?”郁里露出意外的表情,他惊诧说,“没人能让我失控,我喜欢温浠,可我的自控力一直很不错。”

正了正神色,郁里无畏道,“我并不在意她纯洁与否,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喜欢她的全部吗?”一开始他怀疑温浠目的不纯的时候照样被她吸引到,所以在郁里看来,温浠其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他真的不在乎了。

叮咚一声。

汪幸之发来消息。

汪幸之:做的不错,下一步是什么?

郁里笑着打字回复:别急,汪姨,你想要的会实现的。

她想要温浠跟楚迹分手?没问题啊,好啊。

至于温浠的下一个男朋友还会是伊星洲吗?那必然不可能是。

什么?哈哈哈,拜托,他又没答应她两个都做到。

爱情向来靠争取,伊星洲那个废人无动于衷,只等着母亲的反哺,做梦去吧。

伊星洲还真没想过得到温浠,从前想过,但是被伊岁戳他心窝子拿他的病和不育阻拦过之后,他的确没有再想过了。加上他对他父亲扭曲的感情,他对温浠的感官也很复杂,那种寄情消散之后,只剩下了凉透心的平静。

在外面雷霆手段、阴狠毒辣的人,面对一个女孩时,心底会升起无边的自卑。

自己的身体恢复的速度比预想中的要快,浴室里,男人赤/裸的任由水流冲刷自己的身体,他的皮肤很白,白到被说是吸血鬼的程度,也因此稍微有点红痕就很显眼。

此时此刻,他的躯体上遍布红色的搓痕,他的腿没有完全恢复好,久站后有点颤抖,腿筋抽搐着,他手按在奶白色的瓷砖墙上,胸腹剧烈起伏,眼底通红。

眼前闪现一幕幕画面。

被困在床上任由摆布的、高大的大人拿电击器电击他的、由旁人指点给他注入勃q药剂,然后撩开裙子企图侵犯他的……

他心底的恐惧和抗拒——

腿筋抽搐的愈发厉害,他几乎站不住,狼狈的撑在墙上。

画面最终定格再温浠眼中的嫌弃和抗拒。

他的头颅抵在瓷砖上,呼吸良久不能得到平复,脖颈的青筋暴起,宽阔的脊背性感迷人,浴室门被水雾氤氲成灾,只能看到他夸张的身材比例。

下一刻,人影倒下。

无边无际的梦。

十几岁的男童语言不通一般讲不出话,眼泪顺着流了满脸,他拼命张开嘴巴想要大喊大叫,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啊、啊’声,高高吊起的大厦顶端,他被绑着悬挂。

爸爸救我——

爸爸!

爸爸救救我!

男人遗憾的把手机贴近他的耳旁,“一点小钱都拿不出,呵呵。”

他拼命的撕咬着自己的声线,企图说话,大概是电话那头的人听见了他的声音,电话倏尔顿默下来。

“随你的吧。”电话里的最终宣言终于来到。

绳子被割破,他笔直往下坠落的瞬间,爆发出一股猛烈的求生欲:“爸爸——!!!”

“哈,小哑巴,会说话啊……”

这嘀咕被风裹挟的越来越远。

若隐若现的说话声好像就在耳边。

“嗯……在浴室里洗澡摔倒了……是啊!腿骨又裂开了……听说你和……在约会,不好意思……”是妈妈的声音,她再说什么?

“伊星洲?”这是声……谁的声音……

伊星洲费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视野是血红色的,继而又变成了一片水蓝色,模模糊糊让人看不真切。耳畔一会儿是急速坠楼的风声,一会儿又是嘻嘻哈哈的说着‘他可以,把他裤子脱了。’的肮脏声音。

最后又变成眼眶上还挂着眼珠的外公,他越笑越诡异,拄着拐杖越走越近,口口声声都是埋怨之语:“为什么不早回来一分钟,早一分钟你就可以接住我,你还是不是我亲外孙!”声音尖锐埋怨,如电波攻击人时带给人的的刺痛。

他几乎要疯了,不,他已经疯了。

手指动了动,伸手触向那片血红色的阴影。

“哥——!!!”

一阵黑色的眩晕,伊星洲再度沉入寂静。

温浠惊疑不定的被护在身边,平复自己的呼吸。

楚迹时不时用指腹抚摸她的脖颈,确认上面没能留下伊星洲的掐痕,他脸色铁青,“他是个疯子!你们让浠浠来照顾一个疯子!!”

温浠显然被吓哭了,一个劲的抓着楚迹的臂弯。

“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楚迹的怒火盛大,不可被熄灭。

说话的声音此起彼伏,尽管伊岁和汪幸之如何解释伊星洲不会伤害别人,只会伤害自己,楚迹都不相信。

温浠躲在楚迹的怀中,通过他的肩膀的缝隙看躺着的伊星洲,他被打了一针镇定剂,已经陷入了昏迷。伊岁说的其实不错,伊星洲不会伤害别人,刚才他伸手过来并不是为了要掐她,那更像是一个想要索取怀抱的姿势。

温浠不介意楚迹的误会,因为她照顾伊星洲三个月是切实的,不收取点回报怎么能行?

伊岁努力的挡在病床前,才没有让楚迹冒犯到还昏迷着的伊星洲,而汪幸之手忙脚乱的叫保镖进来。

一直嚣张跋扈的伊岁,也会低头道歉,“对不起,我哥哥真的不会伤害浠浠,你误会了,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她艰难地低头认错,眼眶红红,忍着泪水。

“他只是——”

“只是昏迷时间太长了,过了要吃药的时间,有点没能控制好自己。”

“楚迹……”

楚迹对此感到震撼,他盯着伊岁看,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端倪,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

伊岁何时道过歉?她生来骄傲,天生的公主命,从无有人敢违逆她,稍有看不顺眼人都要承受她的怒火,捧着她的人要仰她鼻息度日。

楚迹讨厌伊岁,就讨厌在这里,他脾气虽然不好,可并不会迁怒无辜的人。

可现在?不可一世的伊岁在哀求他?

衣服被人扯了扯,楚迹回神。

是温浠,温浠扯他衣服摇头,“伊星洲确实没有伤害过我,岁岁说的是真的。”

“你还在替他说话!”楚迹简直不能理解,他知道温浠善良到有些软弱,所以,他对温浠总是有着无边的保护欲,生怕自己一眼没有看到温浠就会被欺负。

温浠犹豫片刻,看向病床上的伊星洲,“他没有伤害我,我觉得……他可能想念他外公了。”

听了这话,楚迹不解的愣住,而伊岁的泪水喷涌而出,汪幸之猛地捂住嘴巴。

温浠软弱吗?汪幸之觉得不,只觉得她说着话的时候,窗外的光线沐浴在她的周身,她竟是如此的耀眼。温柔又担忧,试图为伊星洲辩解着,天使也不过如此了,她怎能在受到了惊吓之后还可以为别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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