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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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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里,姚念芸很是用心地扮演一位十分信奉花神的女夷侍女。

不管府中的家仆们以及那些个什么什劳子的长老信不信,反正她自己看着都感觉被腌入味了。

一举一动,宛如一个真正的花瓶。

那天过后,也不知是为何。

府中再也没出现莫听雨的身影了。

虽然她现在也不知,是该叫他做师弟莫听雨还是妖尊莫寻奚了。

姚念芸内心轻叹了一口气,掂起最后一支三月樱,在画案上插|好明日要用的百花束。

而后偷偷从衣袖中摸出一只雕刻得粗糙的木头鸟。

鸟儿只有她巴掌大,轻得很,肚子里是中空的,能放一个纸团。

姚念芸将这几日得来的信息一一列在纸上。

看着上面如鬼画符般的字迹,她有些不忍直视。

希望温无越能认得出她写的是什么字。

初春的夜风依旧凌然,风呼呼地刮着,满院子的花草被吹得凄惨,花苞落了一地。

姚念芸推开窗棂,指腹在灯盏的尖锐处用力刺了一下。

血珠迅速流了出来,她连忙把血珠抹到木头鸟的眼睛上。

那看着呆呆的木头鸟宛如有了生命般,头颅忽然一动,转身直直往外面飞去。

目送木头鸟往外飞远后,姚念芸才开始思索着这几天探查出来的结果。

这江府上下并不大,至少在她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那几处禁地,其实根本没什么特别之处。

里面也没有温无晴的信息。

但好像还剩下最后一个地方没有去。

寒意料峭,从大开的窗棂中蜂拥而进,吹得案台上的宣纸翻飞。

炭笔在宣纸上将那几个地方划去,姚念芸垂眸,看向最后一个未被涂黑的地点。

江家家主的书房。

古往今来,书房还真是个会藏很多秘密的地方。

姚念芸内心暗嘲,折好宣纸,扔进炭盆内,看着它在火星中冒出缕缕青烟。

银丝炭上的信纸逐渐变得焦黄卷曲,而后发黑,燃起一小簇火焰。

今日是最后一日,能在江府逗留的机会,花神诞日明天就要举办。

她得找个机会,潜入那书房看看。

“叩叩——”

门被人敲响。

姚念芸连忙坐直了身子,假装很是仔细地瞧着那插|好了的百花束。

江沛慈端着食盒自门外走进,待看到画案前静坐的少女,脸上梨涡渐深。

朝姚念芸唤道:“念芸姑娘,我来给你送点夜宵。”

这几日江沛慈对她格外上心,像是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给人一种,好像明天就要吃断头饭一般的感觉。

只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江沛慈给她的感觉真的很好。

莫名让她想起在幻境中,温无晴软软糯糯地唤她姐姐,还让她摸尾巴的事情。

姚念芸眉眼弯弯,放下手中的花枝,连声应道:“谢谢沛慈姐!果然还是你知道我这个时候会饿。”

“念芸姑娘,花神诞日明天就要开始了。”

江沛慈将姚念芸头上的珠钗摘落,放至妆匣内。

她眸光轻移,看向少女手中捧着的那碗吃食。

淡黄的糖水散发着幽幽花香,几朵细细的桂花干铺在白嫩的糯米团子上,看着令人食欲大增。

江沛慈不由得想起,白日里莫毅交给她的那颗止灵丹。

眼下,应当已融在那澄澈的糖水中了……

瞧着镜中明艳娇俏的倒影,江沛慈拿过螺钿木薯,轻柔地理了理手上黑直柔顺的长发。

出声打断她正欲勺团子的动作,有些犹豫道:“你,可还记得流程?”

“有没有什么记不住的?可以来问我。”

“我都熟悉的,你问我吧。”

回想起白天献官所说的流程,姚念芸眨了眨眼。

放下手中的瓷勺,掰着手指,出声道:“一是女夷侍女入场,二是焚香献果敬酒,三是祭拜花神像,最后是献百花以祈求赐福,应该没有漏的了吧?”

“我学得还是很细致的。”

话毕,姚念芸扭头看了眼从方才起,就一直都不说话的江沛慈。

她歪了歪头,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沛慈姐?是有哪个地方的流程不对的吗?”

“没什么,你记得很好。”

江沛慈瞧着她那副无忧无虑的表情,笑得有些僵硬勉强,“毫无错漏的地方,很棒……”

姚念芸嘿嘿一笑,“那就好。”

说罢,她便继续勺起一颗桂花团子,递至唇边吹凉,正准备一口咽下。

“等,等下!”

“啊?”

姚念芸被江沛慈突如其来的一声喝止给吓到。

连带着手里的瓷勺都掉到碗中,溅起一大片糖汁。

糖汁全撒在衣裙上,而那饱满的糯米团子则是全都掉在地上。

姚念芸有些可惜地看着落在地上的完美桂花团子,一时心疼。

她还一口都没吃呢!

姚念芸转过身,去寻江沛慈的视线,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沛慈姐?是不是有错漏的地方?”

望着她隐忍的神情,姚念芸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凑到她面前低声问道:“是不是那个叫什么莫毅的老头子凶你?给你委屈受了?”

“沛慈姐,别怕,等我拿回我的乾坤袋后,咱们偷偷买个麻袋,把他套住揍一顿后扔到大街上。”

像是想到那副场景得该有多滑稽的模样,姚念芸忍不住眼帘微阖,直直笑出声来。

待她平息过后,却不知为何。

眼前的江沛慈,眼中却是隐有泪花,只直愣愣地看着姚念芸。

姚念芸被这泪光给打得手足无措,慌里慌张地瞧着她,“怎,怎么了沛慈姐?”

不会是那狗屁长老还威胁人吧?

思及此,姚念芸顿时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给那莫毅一点颜色看看。

“没,没什么。”

江沛慈回过神来,稳住心神。

顺势端走那碗已经撒空了的瓷碗,自顾自地直起身。

眉眼间的笑意恢复如初,她柔柔摸了一把少女的发旋,“都撒没了,我明日再做别的给你吧,你先休息。”

“好,好的?”

姚念芸还没说完,那厢的江沛慈便像一阵风似的,往外面跑走了。

望着她忙不叠的背影,姚念芸迟疑地眨了眨眼。

今晚的江沛慈,好生奇怪。

不过姚念芸也没多想,她脱下身上累赘的衣裙,换上轻便的夜行衣,长发只用根发带简单束起。

她躲在窗棂边边上,月辉照不到的地方,探头往外瞧。

这几日,大抵是她的乖巧听话的形象深入人心。

晚上连监视她的侍卫都松懈了许多。

此刻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着酒也有,打盹的也有。

没一个人注意厢房这边的动静。

真是,天助我也。

姚念芸轻轻笑了笑,而后轻巧地越过窗框,翻身上墙,直直往书房那处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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