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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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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咳咳……”

温无越站在门扉的阴影处,轻抚胸口。

将手上的血痕擦干后才从阴影中走出,轻声唤道,“念芸,我回来了。”

身后传来熟悉的清泠嗓音,姚念芸停下往嗣灵嘴里灌凉茶的动作,回首看了眼站在门扉处的温无越,“师兄!你回来啦。”

被迫喝了不少凉茶的嗣灵尾巴一摆,扭头就跑,跑得比兔子都要快。

不过是愣了会神的功夫便不见了。

姚念芸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门扉处,却在打开门的一瞬忽然顿住。

好浓重的银莲花香。

同那日她与嗣灵在师兄房间内闻到的一模一样。

姚念芸掩下心中的疑惑,将温无越迎了进来,装作无意问道:“师兄,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啊?好香。”

她话音刚落,那股银莲花香便越来越淡,直至没有。

“我没有闻到。”

温无越神色坦然,只轻轻勾住了她的尾指,“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望着那被他勾住的尾指,姚念芸有些无奈。

自从上次崖边她无意识勾了勾他的手指后,温无越便喜欢上了这个动作。

没人时总喜欢这般勾住她。

“那倒没有不喜欢。”

她拉着温无越的手腕,来到桌边坐下,将先前装好的药汤递至他面前,“师兄,这是你要的药,已经煮好啦。”

温无越朝她微微一笑,随即端起药碗,“劳念芸费心了。”

见他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便直接将碗里的药喝光后。

姚念芸垂眸,掩去眸底思虑,转而换了副如常的表情。

她笑容轻快,单手支着下巴,“师兄,你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的呀。”

坐在对面的青年放碗动作一顿,随即很快借着衣袖掩盖,恢复如平常那般的表情。

温无越轻缓地眨了眨眼,面上端的是纯良,“没有啊念芸,我今日出门前不是与你说过了呢,我去永泽顶处理内务了。”

“这样啊……”

指尖轻轻敲着桌面,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清脆敲击声。

姚念芸起身,往他那处又靠近了些,隔着衣料拉住温无越的右手。

掌心下的脉搏无端跳得更快了些,她眉眼弯得似天上月牙。

只瞧着温无越缓缓说道:“那师兄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别让自己累到了,更不能令自己受伤,知道吗。”

“我自然是会听念芸的话。”

目送温无越回屋后,姚念芸默不作声地从衣袖中伸出手。

白皙指腹上沾染了大片嫣红,似蒙了一层丹砂。

跟那天在师兄房间内,被褥上遗留的暗色一模一样。

联想到她方才说不能受伤时,温无越的脉搏加快了不少。

骗她,明明受伤了也都不愿意告诉她。

姚念芸原本带笑的表情已然变得冷淡。

不远处的花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嗣灵从中钻出来,轻声唤道:“念……”

它还未说完,便被姚念芸打断,向它使了个眼色。

嗣灵心领神会,转为传音入耳,【怎么了?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姚念芸轻轻摩挲着指腹处残留的滑腻,随即递到嗣灵鼻尖处,【你闻闻,这个是什么?】

它闻言低头,不过一瞬,面上便带着嫌弃之色,【好浓烈的银莲花味道,吾要晕厥了。】

同它那天在温无越房间内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香得让猫头晕。

不消片刻,嗣灵便反映过来,有些不确定地望着她道:【你的意思是?】

【那天在我们进师兄房间之前,他就受伤了。】

从怀中掏出白帕,姚念芸将指腹上的血迹擦去,起身把桌上的木碗全都扔进水盆里,【忘了宗兆那天说的吗?】

【吾没忘。】

嗣灵舔了舔爪上的毛,【那天他说男主是绝好的炉鼎,是宗门的地基……】

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嗣灵一拍水盆,【地基?】

【再结合你方才同我说的初版剧情。】

姚念芸抹去脸上被溅到的水花,【抛开那些带颜色的噱头剧情不说,这一切剧情的起因契机,皆是因为师兄的那身血肉吧?】

她顿了顿,擡眸看向嗣灵,又继续说道:【我说得对吗?】

嗣灵尚在摇晃的尾巴忽然一僵,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它很想说,但它不能说。

毕竟这个答案,已然触动了这方小天地的底层。

三千天道绝不会让它轻易说出口的。

【没关系,我知道你上头上还有人。】

姚念芸把洁净术符往水盆中一贴,那水盆便自个行动起来,【答不出来也没事。】

嗣灵的沉默倒是印证了她先前的猜想。

她所穿的这本书,所有的剧情都是围绕着主角温无越而展开。

万事万物总会有根基起源,抛去那些流于表面的十八禁剧情不说。

这个书中世界的核心起源,不就是围绕着各方人马争夺温无越那身助人修行的血肉吗?

而她要做的,就是保持这个核心不崩溃,能平稳运行下去,如此便能得到一个好的结局。

姚念芸揉了揉太阳xue。

只弄懂底层运行的逻辑还不行,当下的重中之重,是把师兄给带离这片蜃境。

她望着嗣灵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伸手使劲揉了一把它的脑袋,“怎么了墨墨?一幅别人欠你钱的模样,不会还真有别的嗣灵欠你钱吧?”

“那倒没有,再说了,吾可不会向别的嗣灵借钱。”

嗣灵擡头,去蹭了蹭姚念芸的掌心,“诶呀,你又打哈哈岔开话题,对于这个事情,你就没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

姚念芸打了个哈欠,抹去眼角的水花,起身往回走,“我的计划是,现在该去睡觉了啦。”

嗣灵:……

是该说她松紧有驰,还是说心很大呢?

***

翌日一大早,姚念芸便躲在门框后,顺着门缝往院外望去。

因着昨晚下了一场小雨,此时院内薄薄的烟雾缭绕。

只堪堪能看得见人模糊的背影。

“师兄怎么还没出来?”

瞧着那空无一物的小院,姚念芸黛眉微蹙,揉着惺忪睡眼,有些不解。

她分明查清楚,这几日温无越都会在卯时左右出门,前去永泽顶。

现在怎地还不见人影?

天知道,要她起这么早,简直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若不是决心做了跟踪师兄的计划,她还真未必能有这么个毅力起早。

“你在做什么?”

嗣灵捂嘴打哈欠,待看到姚念芸那蹲在地上,扒着门缝偷看的姿势,嘴角一抽,“男主在正好卯时的时候便走了。”

蹲久了的双腿在听到嗣灵的话后忽然一麻,姚念芸径直跪在地上。

“嘶——”

她揉了揉撞痛的膝盖,从地上起身,“你怎么不叫醒我!”

完了,这跟踪计划还未实现到第一步,便中道崩殂了。

“吾就差把爪子都拍红了,你的都没醒。”

嗣灵生无可恋地端坐在软被上,木着一张猫脸,“吾就没见过能睡得这么沉的,估摸被人卖了都不晓得。”

姚念芸不好意思地捏着衣角,苦哈哈地道:“我就没起过那么早的嘛,不能怪我。”

想她先前起早去问道场早课练剑时,都不需要卯时起床的。

她一把从床榻上抱起嗣灵,撕碎一张传送符,传送到永泽顶山脚处。

大概是现在时辰未至,山脚处只三三两两站着几名洒扫弟子。

分散在四周,打扫着飘落在小道上的枯黄竹叶。

姚念芸躲在草丛背后,手里举着几簇野草,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往外面望去。

依旧是那片竹林,只不是种的是更为名贵的湘妃竹,同现实中的竹林可谓是毫不相干。

这蜃境中的剑门,看起来也不像是很寒酸的模样嘛。

姚念芸好奇地望着那几个提着小袋灵石的弟子。

他们在竹林中来回穿梭,时不时将那袋中的灵石埋进土里。

灵石刚埋进土里,那原本蔫巴的竹叶顿时恢复成青绿的颜色。

竹林间充斥着一股浓郁的灵气,令人闻之神智放松,只想徜徉在这片竹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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