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1/2）
原来如此
回到住处之后洛瑶打开那封信，擡头写着“胖胖吾儿”，便知道这时韩湘写给戚竹渊的，她没有往下看，想着明天把它交给戚竹渊。
江问月道：按戚央今天所说，他一定派人盯着戚竹渊，防止他找到这个东西，明天给他的话恐怕会被戚央知道。
洛瑶也觉得江问月说得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去，悄悄塞进戚竹渊的门缝里，戚央就算派人盯着他也不可能在他房里放人吧，而且这是古代，又没有摄像头，现在去送最安全！’
无巧不成书，洛瑶刚到戚竹渊的卧房附近，就看到一身白衣的顾寒之站在门口，敲门后走了进去，她有些意外，顾寒之这么晚来找戚竹渊干什么？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又见到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出现在戚竹渊房门外，看身形像个女的，江问月道：这有可能是戚央派来监视戚竹渊的。
眼见那人躲在廊下偷听，洛瑶迅速闪身过去一手刀把人劈晕，然后扶着她慢慢把人放在地上。
扶着人倒下的时候洛瑶不禁想幸亏是个女的，不然要是个大块头的男人还不一定扶得住。
江问月：……
顾寒之在里面说明戚竹渊也没睡，洛瑶没办法这个时候把信塞进去，秉持着“来都来了”的理念，她一屁股坐在窗根下打算等人走了再塞。
‘你说我这是什么点子，去晚亭筑遇到戚央，来找戚竹渊又遇到了顾寒之。’洛瑶在心里跟江问月吐槽。
江问月：或许是天意。
洛瑶：有道理，还让我顺便抓住了一个偷听的。等等，我好像也在偷听。
她并没有偷听的意思，奈何耳力太好，加之二人说话用的是平常音量，每一句都直往洛瑶耳朵里钻。
正打算离远一点，就听顾寒之说道：“竹渊，我查证过了，问月身上确实没有胎记。”
这句话传达了两个信息，一是证实了洛瑶的猜想，顾寒之生辰那天与她同床就是为了验证她受伤流血肩头是否会浮现胎记，二是他有意隐瞒了这个事实，看来他和戚竹渊也没有那么心连心。
或许是早有预料，所以洛瑶并不如刚知道真相的时候那么激动，但还是觉得心凉，顾寒之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心？
屋内的对话还在继续。
戚竹渊感到不可置信，“那你的意思是，问星才是黑面煞？”
洛瑶十分意外，这两人早就怀疑自己是黑面煞了？！江问星也在他们的怀疑范围之内，为什么？！
只听顾寒之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竹渊，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戚阁主的猜想是错的，她们姐妹俩都不是黑面煞。”
戚央？这事还和戚央有关系？
江问月：他偷藏凶戮在空明谷陷害于你，想来在我被他和顾青还有严雄围剿那时他便怀疑到我头上了。
洛瑶咬牙切齿，这货平日里装得嫉恶如仇正义凛然，私下里算计妻子栽赃嫁祸，真不是东西。
这时，戚竹渊说道：“可是我父亲不会撒谎的。”
顾寒之沉默片刻，道：“竹渊，只怕戚阁主有事瞒着你。”
“你说什么？”
顾寒之将陈二就是阮尘微这事说了出来，戚竹渊瞠目结舌，连忙询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后者据实以告，“问月与他交过手，是她认出来的，还记得我们在风海阁发现的毒灭吗？就是阮尘微在那时留下的。”
戚竹渊先是大吃一惊，继而道：“就算陈二就是阮尘微，也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阮尘微易容技术高超，骗过了父亲。”
洛瑶在屋外翻了个白眼，这戚竹渊可真是个爸宝男。
顾寒之轻叹一声，道：“竹渊，我知道你敬重戚阁主，就像我敬重父亲一样，但是太多事实摆在面前，我爹在离开风海阁一天被暗域宫伏击，江庄主也是一样，只不过江夫人恰巧赶到救了他，你就没想过这其中的问题吗？”
戚竹渊怔愣片刻，继而反应剧烈，“不！如果你早就知道这些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发现江问月身上有胎记，你为了掩盖她黑面煞的身份，才故意说出这些让我怀疑问星怀疑我爹！为什么顾盟主遇害而江庄主得救？说不定他才是勾结暗域宫的人！”
“竹渊！你冷静一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顾寒之也有些恼怒。
洛瑶简直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无语，戚竹渊不止爸宝还有点无脑，当然他说自己是黑面煞倒是歪打正着。
戚竹渊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平复情绪后道：“寒之，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更相信我父亲，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陈二不是黑面煞，是江问月为了祸水东引编出来骗你的呢。”
洛瑶不气反笑，出生入死那么多次，原来自己在戚竹渊眼里就是这样一个谎话连篇人品低下的人。
察觉到江问月想安慰自己，洛瑶阻止了她，‘你什么都不用说，我没关系，挺得住。’
顾寒之拧着眉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父亲临死之前，在我的手臂上写了‘小心戚央’四个字。”
戚竹渊浑身剧颤，站立不稳碰倒了椅子，“咣当”一声，顾寒之想要扶他，戚竹渊擡起右手，“没事，我没事。”
他只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相信戚央，宁可怀疑江问月也不会怀疑自己的父亲，可他同样相信顾寒之，更相信顾青，堂堂武林泰斗，绝不会冤枉戚央。
顾寒之看着戚竹渊失魂落魄的样子于心不忍，道：“竹渊，我就是担心你会这样才迟迟没有告诉你，只是也实在不能再看你被蒙在鼓里。”他过去拉着戚竹渊坐在另一把椅子上，后者双手抓着自己的头，“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你听我说，”顾寒之握住戚竹渊的一只手，“父亲只说让我小心戚阁主，并没有说是戚阁主害了他，那就说明父亲对戚阁主确有怀疑，但没有铁证，我是外人不便在风海阁行走，但是你可以，所以你一定要振作起来，我们一起查出真相。”
戚竹渊的声音都在颤抖，“如果真的是我爹害了顾盟主……”
顾寒之松开了戚竹渊的手，“那我一定会找他报仇，谁也不能阻止我。”
沉默良久，戚竹渊闷声道：“我知道了。”
“别这么悲观，事情还没到没有转圜余地的那一步。”顾寒之拍了拍戚竹渊的后背。后者点点头，抹了把脸，勉强打起了精神，“对了，你方才说确认了江问月没有胎记是什么意思？当时在空明谷不是已经验证过了吗？”
听到这里洛瑶不由得贴了贴冰冷的墙壁，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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