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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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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她并非是因为旁人,只是因为担心他,所以便来了。

沈洲还在确认她这些话的意思,便又听见她说再不会来寻自己,那语气虽平缓,可那躲闪的神态却明显是受委屈了。

是了。他只顾着紧张她安全,忘了适才那两箭确实是救了他。

沈洲拽住她的手,把人给拉回来,“我还什么也没说,你倒先替我做了决定。我何时说你会拖累我了?”

她的关心他自是求之不得,又怎么舍得就这么放手。

宋南枝抿着唇没应声,他方才神色肃然分明就是要问她罪一般。

可她不说,沈洲却读懂了她眼里的意思,无奈笑道:“你觉得我是在担心你的性命安全,还是在怪罪你拖累我?枉你在别的事上反应快,怎么连担心与怪罪也分不清了?”

若是别的事情宋南枝总是能很快反应其中道理,却不免被自己太过理智的想法糊住了大脑。

笨死她算了。

宋南枝没法反驳,脸色比刚才还不自在,讷讷回了一句:“知道了。”

沈洲刚才拉得有些急,扯到身上的伤口也顾不得疼,只急着要将人留住,不允她就这么离开。而此刻见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确认道:“还走么?”

她的手腕很细,他不敢用力,可松了手又总会有握不住她的错觉。

宋南枝说:“我没有要走,我只是去洗手。”

她摊开掌心,确也又蹭到了些血迹。

沈洲缓缓放了宋南枝的手,绷着的弦终于放松下来,身上的疼痛终于教他再难扛住,没等人洗完手回来,便已经闭眼晕睡过去了。

外面的情况不知如何,玄卫也没有寻到医馆,宋南枝不敢冒然出去,便一直守在旁边。

到了夜半的时候沈洲起了热,浑身烫到不行,郑大夫熬了些药让他喝下。医者仁心,便是他也不由念叨了一句:“不过是个肉骨凡胎,竟把自己当成金刚不坏之身,受了这么多伤也没个消停,北玄司的差就这么值当,连命也不要了!”

可沈洲到底是习武之人,体魄总是较普通人强一些,喝完药发了一身汗,便没再烧了。宋南枝候在旁边守着,也没怎么睡,寅时末才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

因亲眼见到了那场刺杀让她惊魂未定,闭上双眼脑海里还是挥之不去的砍杀画面。

在未嫁进王府之前莫说见血腥,只是院子里摔落一只鸟她都会捡来为之疗伤。可眼下已是翻天覆地发生了变化,她以为自己接受能力尚可,却也只是表面镇静,内心到底会觉得害怕不安。

只这闭眼睡了一会儿,便陷入梦境,再经历一番血腥......

她梦见外面大雨滂沱,刺客很快找到了医馆,他们毫不留情拔刀刺向床边,沈洲反应奇快拽着她躲开,那刀刃落下的瞬间床板断裂成两半。

可来人众多,沈洲没接上几招就倒在地上,刺客再将刀刃从中拔出来时上面滴着黏腻的血。紧接着沈柯,纪野,还有叔父叔母也都出现在这.....血流满地,惊目不已,梦境里的人皆痛苦的挣扎着。

宋南枝陷入了黑暗,惶恐加剧。

寅时已经过了,但天还未亮,沈洲醒来时便见宋南枝趴在自己的旁边,灯火的暖光落在她的身上,轮廓泛着温柔光影,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可他的手还没触碰到她的脸,宋南枝霍地醒来。

似有些惊梦之状,两人四目相对,怔了好一会儿。

沈洲见她双眸泛着清泪,便知她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事抑或是被吓到了,他轻凑上前,“今夜难为你了。”

宋南枝醒过神来,记起面前的人先前晕过去后发起了热症,伸手想去探沈洲的额头,可又在半空忽然顿住了手,缓缓收回去,只问了一句:“你感觉如何?”

两人此刻的距离太近了,她不敢轻易去触碰。

门帘外,郑大夫的声音突然传进来:“醒了就赶紧离开。”

东福与玄卫搜寻了一夜没找到人,适才见医馆开了门,才查到了这儿,他进来时见人还没醒,又悄摸摸退了出去。

但郑大夫却并不打算再留下两人,他还要给其他病人看病,可沈洲这一身北玄司的官服估计没人敢进来,遂前面宋南枝还没醒来他就站在门帘边上,看着沈洲正伸手摸床边人的脸,他极其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试图引起注意。

郑大夫先是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可沈洲装作没听见,他便也没什么耐心了,催促道:“醒了就赶紧走吧,郑某还要给其他病人看诊。”

宋南枝闻言看了眼窗外,才发觉天快亮了,她应了郑大夫,再转头时沈洲已经下了床。

两人走出房间,郑大夫早将伤药那些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意叮嘱了几句,便在门口作了送客的手势。

“多谢郑大夫,诊金我稍后会让人送过来。“

宋南枝谢过后,又顿步子道:“还请郑大夫对昨夜之事保密,若有人问起,便说我们来求医但见关门后很快走了,如此夫君回去后才不会受罚,才能保住职位。”

郑大夫知道两人躲躲藏藏的,压根不是怕什么职位不职位,而是怕被前“夫君”知晓,他道:“放心,郑某不是多事之人。”

宋南枝点头,两人往外走。

知道沈洲身上还有伤,她主动伸手过去扶着他。

沈洲虽然觉得自己没必要,但对宋南枝的靠近,他并不拒绝,将半个身子轻搭在她的身上。

没走两步,东福也急忙跑来搀扶,宋南枝也就顺势松开了沈洲,抱着那些药跟在了后面,像是故意距离。

沈洲看着她的反应,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没有吭声。

外头天还没有大亮,东福适才候在外头,宋家的马车也到了。

沈洲忽地住了脚,回头问了一句:“适才为何要瞒着?”

这个问题该有两个回答,一个是宋南枝并不想与自己有牵连,还有一个是......

“我只是以防他们不肯罢休,查到此处时为难了郑大夫。”

答案是后者。

沈洲听到了自己想听的,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然后继续往前走,“此事你不必担心,北玄司会处理。”

宋南枝随在后头,轻声“嗯”了一句。

行至马车旁,宋南枝将手里的药都给了东福:“这些是伤药,回去后问问刘太医可有能用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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