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2)
“软骨散是有毒的吗?”
“无毒的,只是会让人疲软无力,断不会有毒的!”花楼常,遂经常会有用着东西,妙娘自然清楚。
东福一直在房顶望风,这会儿突然跃下来回禀道:“他们来了!”
话音一落,屋顶的瓦片踩得碎响,后院的门也“嘭”地被砸开,隐见几道人影进入了院内,妙娘与随从瞬间戒备起来。
纪护野面色青白,气喘无力,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不忘催促宋南枝:“南枝你快走!”
然后又对沈洲道:“你今日护她,便算我纪护野欠你!”
沈洲看着他瘫在那,又如此心急,讥笑道:“凭你?”
东福已经与外边的人打斗了起来,他佯装不敌,要将人引入屋内。
宋南枝倒不担心闯进来之人能得手,只是担心纪护野眼下中毒耽误久了怕危急性命,遂也催道:“若是世子有计划,便早些处理了,莫要误了人命!”
沈洲指骨捏得作响:“也行,本世子给你作个人情了。”
他的话一落,东福已经进来迅速将纪护野抗到肩膀上,往一侧躲开。与之同时,两枚袖箭同时飞射在纪护野刚刚躺着的桌上。
宋南枝也腰间一紧,被沈洲揽起,躲开了接连飞射来的暗箭。
众人都躲在两侧,茶馆的前门被踢开,房顶瞬间跃下数名玄卫,前后夹击把人前来行刺的两人活捉当场。
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那两个行刺之人便被锁链缠绑,带回了北玄司。
等人撤离后,妙娘急急寻来附近医馆的大夫给纪护野诊毒救治,看诊了没一会儿大夫便叫人去煎了几副宁神安眠药,然后解释道:“此也并非是毒药,只是一些壮阳助兴的药,一时得不到疏解,血气翻涌而至。只要不动气,静心睡上几个时辰也就无事了。”
纪护野迷迷糊糊,神智不清,脑子不断浮现小时候宋南枝护他的记忆,断断续续地如梦话一般,都说了出来......
“南枝,你的胳膊疼不疼?都是我不好......把灯油拨弄来玩,让那些灯油都泼到你身上了......若没有你帮我挡着,娘亲一定打我了......”
热油从那细细的胳膊淋下,瞬间就被燎起了大片水泡,可宋南枝一声不吭,反倒安慰因害怕的哭了好一阵的纪护野。
那年纪护野八岁,宋南枝七岁。
“南枝,你愿意护着我......”
东福就站在纪护野的旁边,他似痴了一般抓起东福的手。再欲张口时,东福立马就把他的嘴给捂死了。
所幸这会儿,宋南枝与妙娘都不在屋内,否则纪护野醒来该要自尽了事了。
东福望了一眼身后的人,杀人的冲动已经显在了脸上,他小声劝道:“世子......要不您也出去吧,这儿有属下看着......”
玄卫走的时候将里外都清理干净了,妙娘适才被袖箭擦破了手臂,宋南枝这会儿在给她包扎。
“妙娘对不起,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了你。”
“宋掌柜不必如此,是妙娘自己愿意帮你的。也不必觉得歉疚,因为我日后还得仰仗你宝斋解救我那些铺子呢!”妙娘老实说,“今日我帮了你,也帮了世子,想必世子以后也会照拂妙娘一二”
她看向堂内出来的沈洲,“世子可得记着这份情。”
妙娘去桂香楼救人时出了些小麻烦,被那宴席里的一名官员给认出来了,好在东福将人解救才能顺利出来。
所以这点忙,在沈洲看来实在有些多余,可他瞧了一眼宋南枝,便也没有将此话说出口。
他不说话,便是默认。妙娘暗喜,起身下去,自觉给两人腾出空间。
宋南枝也起身,要进去看看纪护野情况如何。可还没走两步,便被沈洲给拉住。
自也看出宋南枝的心思,阴着脸道:“他无事,你别进去了。”
宋南枝见他如此表情,反而觉得有事:“我去看我的,也不碍着世子。”
适才大夫出来时,她只听见说安神睡一觉就无事,并没有听见到底还中了什么药。眼下见沈洲阻拦,反倒想要进去瞧一瞧。
“你虽自小受纪太傅教导,可若细论起来,你欠纪府的情早该还完了,你与他有还有什么情分?”
沈洲觉得她何其有本事,如此肆意张扬,丝毫不掩她待纪护野的情意。而他也窝囊到不敢细问,只盼着她能解释一下,哪怕骗一骗。
可宋南枝没有,那目光里极其冷淡,有些不屑解释。
她问:“我想纪詹事有今日这一遭,多亏了世子罢?”
今夜这般阵仗想必是早就做足了准备,或者说纪丁两家的婚期突然定下,也是沈洲的主意。
至于目的也不难知道,无非就是丁齐如今投靠其他人,与太子对立,沈洲这个谋略家不顾别人生死的又在布局了。
沈洲反问道:“也就是说,你既然都猜到,仍然要来救他?”
宋南枝不愿去答他这些早就没有意义的话,转身欲走,身下却悬空一阵。
将人扛至玉芙河边上才将人放下,沈洲恼意不减,寒水双眸直逼她:“如此不屑解释?”
宋南枝胸口被他肩膀顶得难受,也是恼了:“我如今关心谁,喜欢谁,都与世子无关,还请世子不要多管闲事了!”
沈洲怔看着她,迅疾将人扣紧身前,偏头就要凑近她的脸。
宋南枝气极,尖锐一声:“沈洲,你敢!”
面前的人停住了。
宋南枝又教眼前的人给气哭了,分明都已经和离了,为何还要如此来逼问,为何要莫名吃醋。
她推开他:“世子若当真想知道人的真实想法,最起码做的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