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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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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柯一听也不好拦住她,只小声说,“那你记得早点回来.....”

直至日暮,沈洲方才回到王府。

他前脚一到,瑞王妃也跟着回来了,宣帝没有见她,倒是派人告知了沈洲安然无恙,这会儿一见人果然无事,又是好一顿哭。

见瑞王妃哭不止,沈柯插了一句嘴,“嫂嫂她......回宋府了。”

瑞王妃哭声一顿,忙问:“她回去何事?可是有带什么走?”

沈柯摇头:“那倒没有,只说是宋夫人被人冤枉进了大理寺,颇有些担心。”

瑞王妃浅松了一口气,她知南枝并非是个鲁莽之人,若真要走,也不会不辞而别。

何况和离书都没有,不会作数。

沈洲不知母女两说的什么胡话,转身回了西院。

沈柯跟了上去,一脸奇怪:“你都不问问吗?你近十日都不回王府,发生了很多事情。”

沈洲“嗯”了一声。

以为在说瑞王妃进宫求见一事,亦或是方才宋家的事。

沈柯略是不满他这副态度,直言:“皇祖母说你在北玄司受刑是宋家害了你,强硬要母妃让你与嫂嫂和离。”

沈洲步子一顿,侧过眸。

“嫂嫂一早就知道了,怕连累你,想走来着。不过因为母妃病倒了,然后宋夫人又被丁齐那白眼狼诬陷了,才耽误了……”

原来那日走时,宋南枝与他道谢,竟是做好了要走的准备?

“不过好在嫂嫂机智,从让纪府给太子殿下送了信,这才让宋家夫人洗脱了罪名。”

沈洲脑子一瞬闪过纪护野在大理寺同他洋洋得意的嘴脸,原是因为这个。

沈柯最后叹了一口气:“嫂嫂若是和离,想或应该也很抢手吧。”

.....

廊檐下一帘秋雨,淅淅沥沥地落着,宋南枝伏在案上,描着上回墨汁毁坏的那一幅画,试图拯救一下。

奈何脑子里难以清静下来。

适才回来,瑞王妃便拉着她说了好些致歉的话,让她一时无所适从。

而更加让她觉得局促的是,沈洲来她房间后,就坐在她对面,一直没有离开,似在等画完。

可宋南枝手中笔迟迟未落下,她擡眸看向沈洲,“世子身上有伤,不如早点去歇着?”

他身上的伤她亲眼瞧过,没有十天半个月那疼痛恐都消不了。

沈洲望了她一阵儿,将她手中的笔夺过来,又把画卷正向自己,在那梅花枝头墨迹上,聊聊落了几笔,画了一只雏鸟。

雏鸟鸣春,盎然生动。

梅花凛于寒中,已然不再孤寂。

沈洲将笔搁下,擡眸看向宋南枝,“你不该让纪护野去寻太子。”

宋南枝问:“为何?”

“既想往上走,宋家不该此时与太子走得太近。丁齐对付的是我,你叔母不会有事。”

“世子觉得没事,我叔母却是已经受了刑。”

大理寺断案也如此严刑逼供,想必那些人便是要她叔母早日认罪。她都不敢想,若是晚了,她叔母会要挨多少刑。

或许沈洲有更远的考量,可她却不能不顾及当下。

宋南枝默了一会儿,捏紧了手中指节,将憋在心中的话问出了口:“世子是不想我去纪家,对吗?”

与他争执这么多回,似乎每次都是因为她与纪护野。

“既是如此,太后的懿旨,我没有意见。”

沈洲眸色已沉,默然不答。

“不必纠结,对谁都好。”

还是有些难过。

宋南枝去收拾桌上的画,待起身走时,沈洲突然扣住了她的腰,拉近身前,将她嘴里吐出来的话都堵了回去。

重重的吻在了她的唇上,有些蛮力。

灼热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唇齿相贴,一点点渡入。她被迫与沈洲接吻。

可她从未与人如此,生涩又有些惊慌,被他突如其来的探入很是无措,几次都咬了沈洲。

腥甜漫在口中,他却似不知疼似的,偏要继续缠。

宋南枝被他亲得有些喘不过来,两手被压在胸前,想起他身上那些伤,不敢用力,遂推拒不得一丝。

沈洲似察觉到了,允她喘息了一会儿,望着她,“案子都未结束,就想着和离,是觉得本世子没有可利用之地了?”

宋南枝脸上红晕未退,擡眸看了他一眼,“世子此话很是无理,我如何能左右,不过是听旨意罢了。”

赐婚是如此,要和离也是如此。

她何其无辜。

宋南枝挪开眼去,却被沈洲擡手捏紧她的下颌,复又偏头去亲。

不同方才,而是将她倾压在软榻上......

宋南枝知他要如何,却只蜷紧了手指,没敢动作。

沈洲忽然松唇,定眼瞧她,问道:“你那些信,何时丢了去?”

宋南枝怔眼,“我不丢。”

回应她的是极其粗野的吻,手腕被他紧紧箍在手中,一点点用力捏住。

“好,我明日便将它烧了去!”朝着那柔唇咬了一口,又侧首咬去了耳珠。

宋南枝觉得疼,却一声未吭,倔强至极。

她与纪野的信,他又不是没瞧过,竟然过分到要将她们之间的书信给烧了,竟是胡搅蛮缠到这种地步,亏她还对他生了愧疚。

他的呼吸落在颈脖上,伸手去将宋南枝斜插在发间的簪子拔了,青丝一瞬散落,他绕在手心,语气里带着些警告:“我知你与你纪护野情深难分,但我劝你趁早忘了这段情。”

果然也承认了他不满她去找纪护野。

宋南枝听着这话,委屈涌上了心头。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始终将她视作那般轻浮且又放浪的女子。

宋南枝又有些后悔了。

窗外雨声似翠竹脆响,滴响不止,掩了那细细的呜咽。

沈洲凝了她一阵,“你哭什么,又没有用力。”

宋南枝额间的发汗湿一片,本也不是疼,而是委屈,如今被他一说,眼里积蓄的泪水更盛。

她去捶打,推他,却被拥得更紧。

诏狱的刑罚想或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任他身上伤痕遍布,却丝毫不影响他力如千斤。

巍然如青山,似她这等江南水乡的燕雀,自然撼动不了一分。

漫漫雨夜,那软榻上的荒唐,让宋南枝有一丝愤恨。

她将沈洲赶下去,“世子当初要我守规矩呢?是忘了吗?”

沈洲怔了一瞬,扬眉道:“倒也没忘。可这不正如你所愿吗”

......

宋南枝没管他这话到底是否真心。

总之他能说出口,她就对他不会再有任何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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